男子见嬴轩占据了上风,慌乱之间,将匕塞到嬴轩手中,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男子叫夏良,是夏杰的心腹,跟着夏杰一起来到侯府。
夏良心里清楚,夏杰从来都只是利用他而已,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待,所以自己一直忍着。
上次自己按照夏杰的吩咐,故意刁难李轩,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因此惹得侯爷大怒,自己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失去了舌头。
从那以后,夏杰不仅处处嫌弃自己,还背弃了安抚自己家人的承诺,甚至还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夏良清楚自己知道夏杰太多的秘密,夏杰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在几日前,当他亲眼目睹夏杰被侯爷关押起来的时候,心中还是窃喜的,这是喜悦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夏杰派人通知自己,让自己最后为他做一件事,而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因为夏杰以自己全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
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只不过就是帮他杀个人而已,但这个人……
夏良在屋檐下忐忑地思考了一会,觉得若还是这样拖着,院子外面的守卫指不定会冲进来。
于是再三思虑以后,决定还是再进屋去看看,酒中虽然有毒,倘若及时医治或许可以保下性命,两人要是都能安然无恙,自己既可以交差,也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现嬴轩仍旧蹲在地上和夏杰说着话,只是声音很小,他竖起耳朵也听不到其中内容。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打算比划着手势,让嬴轩早点离开。
当他看到嬴轩握着匕径直刺向夏杰时,瞳孔瞬间放大,愣了半秒以后拔腿就往外跑。
竟然敢在侯府杀人,李公子真是活得有些不耐烦了!
倘若夏杰是中毒而死,那是他咎由自取,到侯爷那里还可以借机开脱,但匕**裸地插在夏杰的胸口上,这还得了!
“站住!”嬴轩大吼一声。
夏良闻言,当真就靠在门上,不再乱动了,只是眼中仍然是惶恐之色。
杀人的场景,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如今是在侯府,侯爷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当初侯爷只不过怀疑自己,就命人割下了自己的舌头。
夏杰就算是必死之人,也要侯爷亲自下命令,侯府的一切事都必须由侯爷做主,这就是侯府的规矩。
嬴轩稳住夏良后,目光重新回到奄奄一息的夏杰身上,看着夏杰痛苦狰狞的表情,他竟然毫无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生的。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秦嗣,我身上还有藏宝图,你是不是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郦寄和吕禄啊?”嬴轩小声地说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猥琐。
夏杰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李轩会是秦嗣,对方只不过在激怒自己而已。
可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激怒自己又有何用?
夏杰张大着嘴巴,只见嘴巴一开一合,始终没有声音出来,可是他不甘心,他想从李轩口中得出答案,上述一切都是李轩为了故意刺激他而胡编出来的!
李轩不可能是秦嗣,不可能!
嬴轩看穿了夏杰的心思,微微笑道:“你不要再逞能了,其实你已经开始相信我的秦嗣身份了,只是你还不愿意承认而已,不愿意相信一个大秦皇嗣会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像你这样蠢的人,不只你一个,还有郦寄和吕禄陪着你呢!”
夏杰已经开始相信了,可是他不明白自己都要死了,嬴轩为什么还要告诉他这些?
“你肯定好奇,我为什么把这些告诉你对不对?”
夏杰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动作了。
嬴轩将脑袋埋在夏杰肩头:“我之所以告诉你真相,就是要让你死不瞑目!”
眼见夏杰缩着脑袋,全身紧绷着,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恶毒之色。
夏杰回光返照之状尽显,嬴轩趁着对方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又道:“你终于死了,紫鸢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嬴轩起身,心里忽然感觉空荡荡的,夏杰终于死了,但自己为何要杀夏杰呢?
为自己,为紫鸢,还是为了刘姿?
关键是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嬴轩来到夏良身边,身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友好,而自己也已经想起对方是谁了。
当初此人故意刁难,嬴轩本意只打算借吕禄之手稍微教训一下,却不曾想吕禄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割下了他的舌头。
嬴轩早就承认自己不是君子,更不是大圣人,当初在章婧的怂恿下,自己才稀里糊涂地就接济了此人的一家老小。
这种人在长安城中有很多,自己一个人能力有限,根本就帮不过来,最终之所以会出手,除了章婧的恳求外,最主要的还是帮助他们只是举手之劳。
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嬴轩都认为这是一桩赔本买卖。
想想自己当初收留酒鬼、孙成以及全长安的乞丐,那是因为他们有价值,可以为自己所用。
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人今日机缘巧合地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自己好人有好报了。
可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咿呀……”
嬴轩尴尬地一拍脑袋,忘了对方不能说话了:“那你现在听我说,一会我带你去见侯爷,是夏杰想要杀我在先,我为了活命才不得已出手,你明白吗?”
夏良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指着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嘴上更是叽叽喳喳念叨个不停。
嬴轩将双手搭在夏良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我明白你在担心我,可是你也要相信我,一切会没事的!
这件事后,我就向侯爷提出,让你跟着我,这样你就不用待在侯府了。”
夏良抓着嬴轩的手臂高兴地跳了起来,自从自己的舌头被割后,他体验了各种人情冷暖,说到底侯府就是一个没有人情的地方。
他早就想离开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声响,夏良急忙将嬴轩护在身后,打开房门的一角,小心地查看外面的动静。
“嘭”的一声。
房门被人用脚踹开,两个大汉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