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宫里有消息了。”在京都的一座安静不起眼的府宅里,一个家人拿着信笺匆匆忙忙的跑进了书房,将手里的信笺交给了自家主子。
焦作燕一脸的喜色,将手里的毛笔放在了桌子上,接过来信笺后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蔺君殇,你个黄口小儿,居然坏了老夫的好事。”
原本都计划好了的,今天上朝的时候会提出他复出的事,那时候他们猜测唯一会出言阻拦的只可能是轩辕无极。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轩辕无极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赞同,即便是京都的府尹也好啊,只要给了他机会,那么官复原职是早晚的事。
却怎么也没想到,阻拦的人居然是丞相。
“来人!”焦作燕气恼的将手里的信笺撕了粉碎,然后呼唤手下。
“老爷!”家人进入,急忙躬身施礼。
“通知二子,这几日就会有归州来的一个叫墨寒的人进京都。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个人给我杀了。”
“是!”
手下人下去传讯了,焦作燕才微微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阻挡他仕途之路的就是这个墨寒,只要墨寒死了,京都府尹就是他的了。
至于破案,那有什么关系,他最不怕的就是破案了。
到时候,只要他破了皇子府里的这几起焦尸案,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
就在京都里,为了她渐渐起了风云了时候,蓝筱的心情也是很郁闷的。
离开骷髅岭已经三天了,他们一路都还算顺利。
除了!
“黑无常!”
蓝筱看着面前屋子里那带着血的脚印和屋子里空地上那个明显已经没了气的野狼,很无奈的扯嗓子吼了一声。
“到!”黑无常听到声音急忙冲进来。
“这是第二次了。”黑无常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凶案现场,也是一脸的无奈。
事情发生在一天前,也就是昨天早上的时候,蓝筱睡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屋子里的地面上有一大滩的血迹,血迹中央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兔子。
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脚印,似乎那血脚印蔓延到了床头,然后有离开了的。
这尼玛也太惊悚了吧,从现场痕迹来看足以说明,昨晚这人进入了房间,将兔子丢在了地上,然后踩着血脚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甚至特别到蓝筱的身边看了看,然后才离去的。
蓝筱的屋子外面是有魔教的暗卫保护的,这一晚上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若是这人是要杀蓝筱的,估计脑袋被人拿走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且那血淋淋的现场,有点太惊悚了。
“是挑衅还是恶作剧。”蓝筱的心里便有了这样的疑问。
只可惜,除了这些外,一点别的线索都没有。
想不到,昨晚又来了,这是第二次了,为了守护,黑无常昨晚亲自守在了门外的,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事实让黑无常几乎要抓狂了,也郁闷的不行。
“今晚我亲自守在大人的房间里,我还就不信了,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
黑无常气得跳脚抓狂。
蓝筱沉默不语,慕容睿和白子撤等人也是一脸的郁闷。
“还是我来吧,晚上我留下!”慕容睿可不会让黑无常和蓝筱在一个房间里。
“都不用!”蓝筱摇头。
“继续上路吧,或许都不是我们所想的。”
“那这狼!”旁边有魔教的教徒询问,他是负责做饭的,想要问问这狼要不要做着吃了。
蓝筱摆手,
“做了吃吧。”
“大人,当心被人下毒。”黑无常急忙出言阻拦。
“无妨。”蓝筱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要做一个实验而已。”
昨天送了一只兔子,但是蓝筱不知道底细就让人给丢了,结果今天就送了一只狼。
她倒是要看看,明天会送了什么过来。
“晚上正常看守就可以了,既然你们发现不了他,也就不用费事了。”蓝筱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只是,还没到晚上呢,她们就遇到了劫匪。
“打劫的,将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年轻俊俏的小伙都给老子留下。”
刚一听到这打劫的话,蓝筱没气笑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要钱只要人的。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居然敢到小爷的面前打劫,你们知道你们打劫的是谁么?”
黑无常也是恼了,晚上多了个飞贼就够下他的面子了,如今又多了个打劫的,什么时候魔教的名头这么弱了,都不被人放在心上了。
“你们是谁?我管你们是谁呢!爷就知道对面的小生都俊俏的很,还有那个小娘们也不错,统统留下,等爷玩够了,直接丢去青楼给爷赚钱。”
说完,那为首的匪徒哈哈狂笑起来。
黑无常这个气,黑着脸就要冲过去,却被蓝筱阻拦。
“你们的老大是谁,我想你们也压根不打算让我们活着过去,那么不妨告之,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蓝筱云淡风轻的问。
黑无常微愣,扭头看向了蓝筱。
“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的,难道因为他们不要钱只要人。”
蓝筱轻笑:
“一方面吧,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个劫匪了,而且穿的还都是绫罗绸缎,你见过穿的如此好的劫匪么?”
黑无常摇头,劫匪不是没有钱,但是他们有了钱却不会将钱财用在这样的地方,而是要大吃大喝。或者是招兵买马。
“切,没劲,这样就被人认出来了,你说的没错,我们兄弟的确不是劫匪,有人出钱要你的小命,那人给的钱,可比你们身上带的钱多多了。”
为首之人撇嘴,看着蓝筱是一副嘲讽鄙夷的神色。
“我的小命?你确定?你可知道我是谁?”蓝筱神色古怪的问。
为首之人嗤笑一声:
“当然,小爷也不是瞎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副画像。转了手,画像对着蓝筱打开。
“看看,是不是你!”
果然,那画像画着的正是穿着官服的墨寒。
蓝筱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是谁画的,功力不错,把我画的有七八分的相似啊。”
何止七八分,甚至九成都有了,而且极其的传神,只不过,蓝筱感觉把她男装的样子画丑了,所以坚决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