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临后,白日渐长,蝉鸣声中,日子悄然流逝。
很快又到了六月份的期末考试,在这次期末考试中,谢时微再次凭借着一骑绝尘的高分碾压众人,成为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
而薛远,也第一次在考试中由于首次考入班级前十惊讶到了众人。
阮清也首次挤进班级前五,一度让众人觉得只要跟谢神玩得好,自己的成绩就能提升一样。
不久后,便是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些人整天吃喝玩乐,浑浑噩噩,一晃眼便结束了。
但是对于某些渴望提升现阶段成绩的人来说,这两个月是他们的转机。
对于在自习室中大量、重复、不断地学习、刷题、总结的薛远、阮清几人来说,这个假期过得可谓是异常的枯燥、痛苦却又充实。
同时期的一件大事便是,何书瑶在七月份的时候进行了手术,几位少年在手术室外相互安慰、苦等一晚的经历也深深印在了各自的心底。
在谢时微的辅导与监督下,这两人在高三的开学考试中,都不负他的期望,成为当时考试中的两匹黑马。
薛远年级12,阮清年级18,这两人如此巨大的进步,差点惊掉了老王的眼镜,也一众让众人觉得是他们俩是不是作弊了。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监控记录中他们老老实实做题,没有一丝小动作,他们的不参任何水分的成绩让全年级的师生像上次质疑谢时微一样闭上了嘴巴。
对于这个成绩,阮清异常兴奋;薛远却不见喜色。
谢时微见此,只是笑而不语,他已经很满意了。
由于高三开学分班,三人经过商量,虽然9班的其乐融融的氛围比较轻松,但是严肃一点的学习环境更加能够激励他们,所以他们三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转去了1班。
高三的生活,无疑要比高二更苦更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些难熬的日子只会成为他离自己心中目标更进一步的磨刀石。
高三第一次月考中,薛远首次进入年级前十。
之后他便再没有掉出过这个排名,反而排名一次比一次高。
下学期的时候,他成功挤掉了年级第二的徐玉,从此年级第二的宝座唯他莫属,不可撼动。
而阮清,虽然前期他的成绩远超薛远,但是他对于一些复杂的知识点却没有薛远一点就通,后期成绩略逊于薛远。
但他胜在细心好学,加上有谢时微针对性的辅导,他的成绩也远超大部分人,排名时常在年级第三到第四之间徘徊。
而年级第一,已经成了淮安学子心目中的不可超越的神话。
谢时微,这个名字,不再局限于以前9班众人口中的推崇。
一年的时间内,几乎成了全年级学生的心中追捧的“谢神”,老师心目中的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
时间在学生们的不断摩擦的笔尖划过,学校门口的小摊小贩的吆喝声从未间断,但是他们身后的枫树却从深绿染成了橘红,冷风一吹,深红的落叶飘飘洒洒追逐着,沉寂在寒冷的大地之中。
时光悄然而逝……
——
一年后。
今年的六月份,入夏地格外早。
位于南方地区的淮安市,暑气尤盛,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就连吹在人脸上的风都带着燥热。
此时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可是阳光依旧很大,热气不消半分。
考场外围,嘈嘈杂杂、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一个个都伸长个脖子往警戒线里面瞧。
他们脸上一个个都被晒得通红,汗水冒着热气不断地往外涌,很多的人的衣服都被浸湿了,黏腻腻地贴着皮肤。
“这娃子咋还不出来嘞,这天气可真是要热死个我这小老头了?”
一个穿着大汗衫的老大爷手上拿着一把大蒲扇,挥扇的手就不见他停歇过。
身边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妇女,正不断用纸巾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她闻言,不由回话:“大爷,时间还没有到呢,差不多还要十多分钟哩。”
“哎呀,这我也不懂,只知道这是娃娃们的人生大事,这孩子还说不让我来呢。”
老大爷语气带着一丝含笑的埋怨,随即又心虚地说道:“我这还是偷偷跟来的,就想来瞧瞧娃娃的风采。”
“大爷呀,我们去树下躲躲太阳吧,这门口边虽然近,但也没个遮蔽的地方!”
中年妇扯了扯旗袍紧闭的领口,希望能够透点气,早知道她就不随大流穿旗袍了,可真是热死她了。
中年妇女的目光随即往不远处的树荫处一扫,很多地方都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但是她的视线却不由被花坛边的白衣少年吸引了。
少年身姿修长,眉目如画,隽雅的气质格外出尘。
在这个燥热的夏天,少年仿若一阵微凉的风,仿佛能够轻易拂平她心头的燥意。
“好俊的孩子……”
她嘴上赞赏,见少年那处人较少,便也走向了那处花坛,打算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