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就问你记不记得了?”
听到这话,曲潇安努力的回想,七岁以前的记忆她确实没有了。
就算是有,也都是曲潇柔和沈红梅讲述给她的,那些画面都是通过她们的传达在自己脑海里面幻想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实的记忆。
可是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傅司衍总是对自己七岁以前的记忆耿耿于怀呢?
她听曲潇柔和沈红梅说过。
七岁之前她和傅司衍并不认识,只知道七岁以前,在曲潇柔的一次生日宴会上,她遇见了林世初,从那时起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追随林世初身后。
上一世的时候,她也因此非常感激姐姐,觉得如果不是曲潇柔过生日的话,她也不会遇见林世初。
曲潇安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的问道:“阿衍,七岁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傅司衍微微的眯着眼睛,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又为什么会画出那幅画?”
曲潇安被他问的云里雾里,一团雾水。
她的这幅创作完全来自于她一时的灵感,脑袋里面灵光乍现,突然闪现出的画面而已。
“那幅画怎么了?”
看着傅司衍眸光里的怒气,曲潇安也不禁有一些紧张,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一向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极度宠爱,但是傅司衍发起脾气来,真的很吓人,她还是会有一些害怕的。
傅司衍脸上的怒气更甚,他一直都觉得,曲潇安是在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还在跟我装是不是?曲潇安,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
他直接伸出修长的手指,扣住曲潇安精巧的下巴,一点一点加重手上的力道。
“阿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喜欢我的这幅画吗?咳咳……”
曲潇安的小脸胀得通红,不由的咳嗽了两声。
傅司衍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察觉到自己这样下意识的举动时,傅司衍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挫败感。
每次逼问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总是会率先败下阵来。
颀长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那冰冷的气息散发在傅家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让傅家任何一个人都逃不掉这如掉入冰窖一般的折磨。
傅司衍定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幽深的眸底,复杂的让曲潇安有些陌生,随后他转身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曲潇安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但是又不清楚她应该去找谁来解决心中的疑惑?
傅司衍来到书房,脸色有一些疲惫,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左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从不抽烟的他,此时此刻右手的手指尖竟然夹着一颗烟,烟圈从他性感的薄唇和鼻尖缓缓飘散,就像他此时的思绪一样,本就凌乱仔细的想去却又不见任何的踪迹。
被傅司衍这样一搅和,本来曲潇安很好的心情现在也变得低落起来。
现在画展也已经举办结束了,她也没事情可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本来是打算从网上学习一下如何按摩肩颈的,好加深一下自己的手艺,可是打开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心思,满脑子都是刚刚傅司衍质问她的情形。
真的好奇怪,那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七岁之前明明两人并不认识,为什么傅司衍会有那样的反应呢?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低头看去,不出所料,是曲潇柔打来的。
今天曲潇柔在学校里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她肯定是要找自己算账的。
曲潇安不急不缓的接起电话,一副慵懒的样子。
“喂,姐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此刻曲潇安依然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可是电话那边的曲潇柔却有些绷不住了,她劈头盖脸的直接喊了起来。
“曲潇安,你少跟我装蒜,今天的事情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听到这话,曲潇安得意的笑了笑,随后继续装糊涂。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事情是我故意的了?你是说今天画展的事吗?这件事情貌似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哼,曲潇安,这段时间我一直就发现你不对劲,虽然没有找到原因,但是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还是很清楚的,前两天你是特意把那幅画放在你学习桌上的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摆明了就是在陷害她。
听到这话,曲潇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
曲潇安在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都带着哭腔,既然上一世的时候,这个曲潇柔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演戏,那么这一世,她便要以同样的方法还击到曲潇柔的身上。
“姐姐,难道今天参加画展时的那幅画不是你自己画的吗?如果是这样,你可千万不要声张啊,本来校长因为你的作品就大发雷霆了,如果知道你是抄袭的,他一定会更加生气的。”
曲潇柔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恨不得将指甲抠进手心里面。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吗?
“曲潇安,你还在跟我装是不是?”
此时的曲潇柔恨不得杀了曲潇安,浑身上下都被气的发抖。
“姐姐,我不是在和你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作品从来都没有带到学校去过,我的学习桌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在曲潇柔看过她的那幅作品之后,她就已经把那幅画撕的粉碎扔进垃圾桶里了,此时此刻曲潇柔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好啊,妹妹,既然你如此不知道感恩,恩将仇报,那也别怪姐姐不客气了。”
她的话音刚落,曲潇安顿时大声的哭了起来。
“姐姐,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到底怎么了?妹妹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如果妹妹真的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正的,可是我的桌子上真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