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大吃一惊,“我的乖乖,还有这种粉,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朱浩知道,这鱼肉罐头没有半点技术含量,这大明朝也又没有专利一说,他做得别人也做得,所以保密还是必要的,虽然谭猴子、许杰等人忠诚应该没有问题,但也保不定他们会无意间说出去。
书房里,朱浩撬开酒坛的盖子,一股油炸海鱼的香味,扑鼻而来。
喊了丫鬟备下碗筷,“曹明府,请品尝,”曹雅兴这时大感兴趣,用筷子夹了一块小小的鱼肉,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越咀嚼越现这鱼罐头是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吃。
曹雅兴又夹了一筷子,就停手了,朱浩的丫鬟忙斟茶倒水,曹雅兴簌了一把口。
“祖传秘方防腐粉,可保鲜鱼千里贩运不腐。”曹雅兴默默的念着,突然一拍大腿,抬头对着朱浩一笑,那个笑得灿烂。
“不知这防腐粉如何调制?!”曹明府整ri为这流民吃饭困扰,一听到有如此神奇之物,当下脱口而出。
朱浩心中好笑,他哪有什么防腐粉,当下神秘的说道:“既是祖传秘方,当然不可为外人道哉。”曹明府心头敞亮之人,出口便知自己关心太过,失言了,当下换了一个话题。
“我就说,你刚才冒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说这几年广州府连年灾荒米价飞涨,这一石上好的大米怎么也得二两银子吧!这个罐头价值几何。”
朱浩笑着说道:“我这罐头就卖七分银子,一罐五斤便是七十个铜子,酒坛和工价要十八个铜子,渔获算起来二十到二十二个铜子,稳赚三分银子,曹明府你看如何。”
曹雅兴有些愕然,这也太好赚了,三十罐渔获,就是一百五十斤,赚一两银子,这是好事啊。
朱浩又说:“广州府一石上好的大米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一旦开始生产鱼罐头,老百姓用买大米的钱可以买五倍的罐头,再加上罐头里面放了盐和油吃着肚皮不饿,如果老百姓知道罐头是曹明府现的,想罐头没有名字叫什么名字好,就叫曹明府,那有损官威,所以请曹明府为罐头命名题字。”
朱千户的书房内有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联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
朱浩站在花梨大理石大案边上,用压尺铺好宣纸,打开砚台做出磨墨状,想请曹雅兴。
曹雅兴犹豫了一下,渲染站起来笑着走了过来,慢慢走到花梨大理石案边。
古往今来,略微有点名气的帝王将相、风流文士,都喜欢到处题个匾,写个字。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字有绝对的自信,另一方面,也是有人恭维、求字,爱抬轿子。到了现在,不少领导题字癖依旧存在,只是不少人的字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到处题字,还是后一种因素居多。
实际上,朱浩的罐头要打开市场,要费很大劲,一般古代的老百姓接受一个新鲜事物是靠口口相传,但是有达官贵人宣传题字那是出乎意料的好,这是朱浩这一年多现,在大明朝办事还是打着官府的名义事半功倍。
我国古代的商业广告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在当时的名著《诗经》之《卫风·氓》里,就记载了最原始的广告形态:“氓之蚩蚩,抱布贸丝。”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小伙子抱着布等待人们来购买。这里的“抱布”就是最早的实物陈列广告。
其实,较早的名人广告代言,当数晋代的大书法家王羲之,他是以自己的书法代言。有史料载:一次,王羲之见到一个老婆婆在集上叫卖竹扇。那种竹扇很简陋,没有什么装饰,引不起人们的兴趣,卖不出去,老婆婆十分着急。王羲之很同情,就上前跟她说:“你这竹扇上没画没字,当然卖不出去。我给你题上字,怎么样?”老婆婆不认识王羲之,见他这样热心,也就把竹扇交给他写。
王羲之提起笔来,在每把扇面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随后还给老婆婆。老婆婆不识字,觉得他写得很潦草,很不高兴。王羲之安慰她说:“别急。你只告诉买扇的人,说上面是王右军写的字。”老婆婆照他的话做了。集上的人一看真是王右军的书法,都抢着买。一篮子竹扇马上就卖完了。
王羲之的广告代言,不仅没有收取费用,反而含有扶贫的意味,跟曹雅兴一样。
一气呵成,曹雅兴题了斗大得两个字,“牧场”,朱浩鼓起掌来,确实写得好,朱浩在这一年里的毛笔字突飞猛进,但是看了曹雅兴字只能说,人家是用来吃饭的本事,比不得。
曹雅兴放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递到朱浩面前,朱浩赶忙双手接了,曹雅兴端起一杯茶,打开茶盏吹了吹抿了一口突然问起。
“你的罐头作坊开在哪里?”
当下朱浩又将罐头工场的选址要求跟曹明府说了,比如要靠海,有港口适合船只靠岸,地近海上渔场,周围渔民众多,附近还要有足够的淡水。曹明府想了想,说道:“这么一说,我倒有个地方,就在上川岛的西面,广海卫南湾水营废弃的上川所。”
正说着,朱浩的丫鬟走了过来,“大少爷,老爷请曹明府过去用餐。”
曹雅兴坐主位,朱千户同何氏作陪,朱俊祥和朱浩,妹妹朱翠翠坐下,典型的家宴。炙蛤蜊、烧田鸡、笋鸡脯、三事、酒糟虷、燎肚子、生炒黄鳝、花珍珠、烹虎肉、炙泥鳅、酢豆腐、水母汇、油煎鸡、炙鸭、一捻针、水煠肉。摆在一张桌子。
朱浩拎着甘顺辛辛苦苦带来的酒作陪,曹雅兴一喝,口齿留香,“着个酒不像是广东的酒,这酒叫什么名字。”
朱浩顺口答道:“九江双蒸。”
“饮起来确实很棉稠,好酒好酒。”
曹雅兴一边品着酒一边找朱千户说着话:“大哥,你四月份要去广州府大操练,一去就的半年,精盐的事你得抓紧,那个守备赵琦,你是怎么分配的红股,守备赵琦应该是有广州府同知的背景。”
朱千户想了一下开声道:“你说的分配的红股,我亲自送到广海卫守备赵琦的府邸,这个数。”说罢朱千户拿手一比划,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那个你的侄子虎头跟您讲了没有,就是罐头的事。”
曹雅兴微微一笑,这个远房不能在远房的亲戚,长得人高马大的实际上比猴子还精,要不新宁县商圈里面有绰号假商人,你自己不好出面就拿儿子出面,曹雅兴扫了一眼朱浩,朱浩正夹菜给妹妹朱翠翠,“嗯”对待家里人可算厚道,曹雅兴微微点头。
曹雅兴看是醉了说道:“如果此事成真,那每年家里获利可是非常丰厚。而且,此事不但能获利,如果有吃的,还能大大解决境内的流民问题,还新宁县一个太平之地,可说是造福于民,将来你妹夫也可青史名留了。”
“小女年方十三,尚没许人,虎头有没有娶亲,”曹雅兴看是醉了说。
“什么?”朱千户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不禁喜不自禁,这是要成为亲家了。
“朱浩,快,拜见岳父,”朱俊祥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朱浩。
来到大明在一年多,就这样被套牢了,朱浩叹息。
这一顿酒,朱千户和曹雅兴喝的是开心了,饭后,在朱千户家休息,曹雅兴和朱千户闭门谈论事情,一直搞到天蒙蒙亮,曹雅兴坐着轿子回了新宁县,至于曹雅兴和朱千户夜谈的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新宁县西南城冈巡检司就在新宁县西郊,三十余岁巡检的独臂祖群,正在衙门里的偏堂陪着朱浩喝酒。
巡检司是卫所的补充,明初时卫所多在人烟密集之处,荒僻之处设置巡检司,以缉盗、捉拿逃军、溃军为主要业务。每位巡检任期内,以三十人、一百人、二百人为功绩进行评定升赏或裁留。
后来巡检司会参与地方衙门的捉拿、缉捕之类的差事,主要业务也改成了侦查境内私铸印信、铸钱、印制宝钞、缉拿盐贩子等差事。为了防止巡检司干涉地方,严禁巡检司参与、过问案讼官司,也不许巡检司的人协同征税。
随着国家统治平稳,各地巡检司被一口气裁掉三百多个,新宁县的巡检司可以说是一个异类,前身就是广海卫,是广海卫武力的延续。
在他们看来,他们才是正统的广海卫子弟,而现在的广海卫就是朝廷安置一帮世袭军官的空架子,做不得真。
朱浩说:“来来来,表姐夫,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