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愤怒的卷起软鞭,好像毒蛇吐信,飞速盘旋,冲着姜炎急刺而上。
她以气御使软鞭,让这软鞭抽打如剑,挥刺如枪,震得虚空都是一阵爆鸣。
男使提剑,从一侧配合着她。
两人配合默契,以女使的长鞭逼迫姜炎后退,进入男使的剑圈。
一个长距离进攻,一个短距离格杀。
将姜炎四面封堵,不管从哪个方向都无法躲闪。
男使见姜炎进入剑圈,兴奋大叫,“小畜生,去死吧!”
他的长剑卷出,只抹姜炎的脖子。
姜炎嘴角勾起,一道金光从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来。
长剑呼啸而上,刷的绕着他的脖子卷了一圈。
剑锋逼人,男使猛地往后一拉,长剑的剑刃缠着姜炎的脖子,划着金光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
剑身火花四溅,却没有伤了姜炎分毫。
姜炎同时往后,猛地往男使神色一靠。
砰的一响,男使如风筝一样被金光巨力震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二楼的栏杆上,从上面噗通一下摔落在地。
女使大叫,“风哥!”
她的软鞭几乎是同一时刻缠在了姜炎的胳膊上,猛地一拉,软鞭震动。
若是旁人,这胳膊已经被她震断扯下。
姜炎却是往后猛地一退,右臂卷动软鞭,猛地一拉,将女使一把冲他拉扯了过去。
女使跟着软鞭飞起,左手猛地甩出一把黄色的毒粉,冲着姜炎当面扑撒上去。
姜炎没有躲闪,一手握爪,猛地掐住了女使的脖子。
女使拼命挣扎,窒息大叫,“你中了我的五毒化血散,一炷香的功夫若是得不到解药,即便屏住呼吸也必死无疑。你敢杀我,这解药可就没了。”
姜炎冷笑,“你也怕死吗?”
女使头顶冒汗,如何不怕。
她的脸色大变,嘶声威胁道,“我们是神隐宗的弟子,我们是神的子民。你不能杀我,你若杀了我们,一定会遭受神罚的!你若是就此罢手,咱们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用了!”
姜炎的神色冰冷,目若寒铁道,“杀我父亲之人,即便是神,我也照样杀之!”
他的手指一紧,嘎巴一响。
女使的脖骨断裂,极不甘心的闷叫一声,身子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青妹!”
男使狂啸一声,口吐鲜血,已经剩下了半条命。
他绝望的看着姜炎惨然大笑道,“你敢得罪我们神隐宗,只有死路一条。我和青妹在下面等你,你躲不掉的,你早晚要死在我们神隐宗的手里!”
“我为何要躲?早晚我要屠你满门,该躲的是你们才对!”
姜炎沉着脸,剑指冲着他的眉心一点。
男使的脑袋砰的一下被一道真气打穿,好像子弹穿过一样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血色的窟窿。
二楼上面,只剩下了孙老爷子一个。
他儿子孙可望方才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逃走,只有他腿脚不便,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炎的目光盯住了他,让他神色一变,紧张的往后一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姜炎纵身一跃,踏空而上,轻盈的落在了孙老爷子的前面。
他盯着这个看似慈祥,却心若蛇蝎的老头子淡淡问道,“我想咱们得好好谈谈了。”
老头子结巴直叫,“谈,你要谈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留我一条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姜炎问道,“神隐宗是什么组织?”
老头子脸色一变,面色煞白道,“不能,我不能告诉你。出卖神隐宗的人,必定家破人亡。”
姜炎叹气道,“那咱们没有必要谈了。”
他冲着老头子,伸出了剑指。
老头子刚见他用此杀人,吓得裤裆里一热,马上都尿了出来。
他哭喊着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姜炎看着他面露不屑,还以为他这么大年纪,已经看破的生死。
谁知道,他是如此的不堪。
老头子平息了下心情,把他了解的神隐宗全部都告诉了姜炎。
这个宗门,自古便有。
他们觉得自己是天神遗落在凡间的子民,自称为“神族”。
平时派使者到处搜寻身怀异能的孩子,让他们加入神隐宗,从小训练他们,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为宗门效力。
宗门首领,自称神主。
神主下面,设神女一名。
门中有长老会,有大祭司,负责宗门的日常事务。
宗门里弟子众多,分工明确。
有负责对外联络的阴阳门,有护佑宗门的四象堂,还有对外战斗的五行旗。
刚才姜炎杀掉的二人,一个叫杨剑风,一个叫李青柔。
他们便是阴阳门的使者。
这使者在江湖行走,从来都是一男一女。
他们此次到东海,正是为了蓬莱岛的事情。
孙家靠着帝京的陈家,搭上了神隐宗这个后台。
甘心在俗世给神隐宗当狗,为他们四处掠夺中药资源。
姜炎听完,沉声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家有丹药的?”
孙家老爷子惭愧的涨红了脸道,“我和你爷爷是旧相识,年轻时一起闯荡东海。称兄道弟,无话不谈。从你爷爷嘴里,我偶然得知了你们家祖传丹药的事情。请你相信我,我当初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父亲,我只是想跟他要到那个丹药而已。如果他当初交出了丹药,他是不会死的。孩子,看在你爷爷的份上,饶我一命好吗?”
“闭嘴!”
姜炎的双拳攥紧,嘶声喝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有骨气,没有底线吗?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讨好神隐宗,为了你们孙家的地位。你不顾两家的情分,害了我的父亲,你还有脸求我饶你?”
姜炎怒不可止,杀气毕露。
还没有动手,孙家老头子便捂住了心口,长喘着粗气大叫道,“毒,你身上有毒……”
他的口鼻冒血,神色狰狞的倒在了姜炎的眼前。
浑身的皮肤瞬间变黑,好像过期的水果一样,马上变得干瘪腐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