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乐极生悲。
方才还在开心激动拿到了头发,结果一转眼发现头发掉了,苏菀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没有办法,苏菀只能蹲在地上一路搜寻,看看能不能在地上找到。
然而她一路找过去,也未曾瞧见半根头发丝。
难不成.....是在大师兄的房间里就掉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回一趟大师兄的房间?
苏菀在门口来来回回纠结了将近有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再次敲开了大师兄的房门。
楼弃早就料到苏菀会回来,面上却仍然不显山不露水,“怎么了?”
苏菀支支吾吾,“那个....大师兄,我好像有东西掉在你的房间了,我能不能进来找找?”
楼弃点点头,给苏菀让开了道:“可以,你随便找?”
大师兄这么好说话?
苏菀有点意外,但是也没多想,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挂念在自己丢失的那根头发上。
她蹲在地上开始不断的搜寻,从凳角找到床角,也没瞧见那头发丝的影子。
蹲在地上,她突然悲从中来。
明明都已经到手了的头发丝!怎么转头就泡汤了!!
她蹲在地上,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悲伤。
楼弃原本是静静地看着苏菀,想看看她打算弄出什么花来,谁知道苏菀找着找着,就蹲在原地不动了。
他上前一步,“怎么了?”
本来就伤心的苏菀在听到大师兄的声音之后顿时变得更伤心了,她一瘪嘴,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呜。”
“好好的东西怎么就不见了呜呜呜,我不想活了,就让我一头撞死吧呜呜呜。”
大概是没想到苏菀会哭,楼弃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原本也只是想逗苏菀玩,却没想到一根头发没了之后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楼弃一时间有些无措,苏菀的哭声还在继续。
“呜呜呜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呜呜呜。”
说着说着,还直接唱了起来,“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两岁啊~没了娘啊~”
她唱的调子都跑到了天南地北,还带着淡淡的哭腔,非但不让人觉得反感,甚至....有点可爱?
楼弃想想,突然觉得算了,她就是要自己的头发吗,给她便是了。
楼弃清咳了两声,“碰上什么事了直接同我说便是了,我能解决吗?”
苏菀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帮我解决吗?”
楼弃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方才我娘亲送给我的簪子掉了,那是我娘亲离开前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我实在是太想念我的娘亲了。”
“所以.....大师兄你可以扮演一次我的娘亲,让我为你梳一次头吗?”
楼弃:......
左护法:???
楼弃一瞬间沉默了,他没想到烧了那根头发,最后遭到报应的竟然还是自己,自己堂堂一届魔尊,竟然还要扮演苏菀的娘亲来哄她开心?
还就为了一根头发。
编个理由也不编个能听点的。
左护法一瞬间傻眼了,苏姑娘方才说什么??
娘亲??
谁扮演他的娘亲???
不会是他们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的魔尊大人吧??
关键是.....他居然还瞧见自家魔尊点了点头,答应了???
左护法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楼弃也不想答应的,但是他方才只是沉默了几秒钟,苏菀的嘴便又是一瘪,眼眶里充斥着莹莹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实在是没办法,楼弃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便有了面前的这样一幕,楼弃坐在梳妆台的镜子面前,而身后的苏菀则负责为他梳头,解了发带,黑色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倾泻了下来。
苏菀捧起了大师兄的一缕头发,那头发又黑又亮,放在掌心又像丝绸一般滑了下去。
这发质.....苏菀身为一个女人不由得都有点淡淡的嫉妒了。
她忍不住道:“大师兄你平时都是怎么护发的啊?”
楼弃的脸上滑过一丝不解,“头发还需要护理吗?”
苏菀瞬间就沉默了,“算了.....当我没说。”
两人一时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楼弃脸上的不解更甚,他方才难道说错什么话了吗?
大师兄的头发太过于柔顺,甚至不需要怎么梳理,苏菀随便用梳子弄了两下,便开始给大师兄束冠。
但是可惜她是个手残党.....左边弄弄右边弄弄。
原本苏菀只是想要拿大师兄一根头发的,结果现在好了,束个发,几乎给大师兄扯掉了一把的头发,以至于苏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一边动手一边给自己挽尊,“意外意外,小意外,我可心灵手巧了,一定能给大师兄你弄给满意的造型出来!”
楼弃:......
楼弃的脸上尽是无奈,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就坐在原地仍由苏菀摆弄。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左护法还是感觉自己接受不了自家魔尊的这个反差,在他人面前是灭天灭地的大魔王,温顺的小绵羊了。
苏菀弄了好一会,一直到后面额头都出汗了,才将大师兄的这个发型弄好,只是.....结果却有点不尽人意。
玉冠没能将头发束起,反而是松松垮垮地塌在那里,乍一眼看过去.....甚至有点像是头上长了个肿瘤似的,也好在大师兄地颜值能打,若是方才另外一个人身上,苏菀自己都很难想象这会是怎样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