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时间显然也很懵逼,一转头自己就像萝卜一般被埋进了地里。
苏菀则骑着那大虫子大摇大摆地从他的头上飞过。
他正要说什么,下一秒,便感觉自己的头顶一重。
他下意识地就抬手摸摸那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湿湿软软的,凑近了闻还有点臭。
男人愣了几秒之后,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了。
这.....好像是虫子的屎......
........
三人没一会便来到了衡芜仙尊的大殿门。
空远原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自己同师尊这么多年未曾见面了,师尊在他的心目中依旧是曾经那副威严的形象。
他也更是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比较好。
就在他就纠结徘徊之际,殿内似乎传来了阵阵争执声。
“我比你重要多了好吗,若不是因为我的指导,苏菀她当初就不会来卷云峰!”
“那又如何?她不过是正巧听了你几句话而已,我才是苏菀正儿八经拜师学艺的师傅,你和她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没有必要太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呵呵,我瞧着你也没教苏菀什么吧,她唯一学到点的东西还都是从她的师兄那里。”
“教不教,教多少我都是她的师尊,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外人?!你才是外人好吧!”
“别的不说,你现在赖在我的宫殿里算什么?”
听着师尊和老头小学生吵架一般的对话,苏菀的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原本以为这场骂战上次就停止了,没想到居然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老头也就算了,他是什么性格苏菀一向是知道的。
倒是师尊.......什么时候有心情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
一旁的空远则更是傻眼,“里面.....发生什么了?方才在说话的不会是师尊吧?”
他简直难以想象,师尊和人扯着嗓子吵架的样子。
难不成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师尊的身份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成?
苏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两人一见面就要掐架。”
说完,苏菀迈开步子往里面走。
空远和江明客对视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苏菀进去的时候,衡芜仙尊正坐在自己的深色木椅上,悠悠哉哉地品着茶水。
而一旁的老头则气急败坏,“我不走!我徒弟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走?”
衡芜仙尊轻飘飘一句,“那你就是要死皮赖脸地赖在我的地盘?”
“怎么就死皮赖脸了?我是客人,专门来做客的好吗,反正我不走。”
“这是我家。”
“那我也不走。”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衡芜仙尊只感觉自己被老头气得眉心一跳一跳的。
心中更是呕血不已。
正要站起来赶人,下一秒,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自己的几个好徒弟。
意识到自己有些许的失态了,衡芜仙尊轻咳了几声,又重新做了下去,恢复了平时那副清高威严的模样。
老头也注意到了门口的苏菀等人,见衡芜仙尊一下子变了姿态,他忍不住冷嘲热讽道:“装模做样。”
衡芜仙尊被老头阴阳的语气气得又是一阵头疼,刚还想要说什么,下一秒,苏菀便走了上来,“师尊,您先别生气了,看看我将谁给带来了。”
苏菀一说,衡芜仙尊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空远。
方才三人站在门口,逆着光,他只以为边上那是他的徒弟之一,却没有仔细观察是谁,更是没往空远的方向想,在他的潜意识里,空远主动愿意来找自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直到这一刻,已经数年未见的三徒弟空远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衡芜仙尊先是身子一僵,随后眸子中逐渐染上不可置信地神色,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这才能确定,对面的这人的确是空远!
衡芜仙尊的神情随即变得不自在了起来,他轻咳了几声,随后佯装淡定道:“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可好?”
空远沉默了一会道:“挺好的......”
“师尊呢。”
“我也挺好的。”
两句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人之间就陷入了彻底地沉默当中。
仿佛中间的空气都被抽光了一般,所有的声音都传达不过去,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寂静........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了,压抑到一旁的苏菀,老头以及江明客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又过了一会,两人还是没有说话。
苏菀甚至怀疑,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俩大概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一旁的老头则是彻底看不下去了,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衡芜仙尊。
衡芜仙尊没有防备,直接就被老头这一掌拍的浑身一颤。
他转头看向老头,正想要说你这是干什么呢,老头便是先一步开始说起了他,“你说说你,就是一整天装模作样,嘴巴犟得很,你说你装清高有什么用呢?再装下去你徒弟可就真没有了。”
“我怎么就.......”
不等衡芜仙尊将话说完,老头便又继续道:“你昨天不还喝醉了酒和我哭着说,很想你徒弟吗?说你徒弟离开你这些年,你很伤心,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对他的愧疚当中,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弥补他。”
老头的话音落下,空远的眼神便落在了衡芜仙尊的身上,带着明显的诧异。
师尊.....真的会如此吗?
衡芜仙尊却觉得自己身为师尊的形象和威严受到了影响,恨不得当场堵住老头的嘴。
“你在胡说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喝醉了酒和你说这些?还哭着说?”
实在是可笑!他堂堂衡芜仙尊,是会做出如此幼稚且掉分的事情来的人吗!
老头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道:“你自己的喝醉了酒,当然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