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驶离了市区,住宅区迎面出现了——这里显然是富人区,有着庄严而堂皇的佐治亚式红砖住宅,房子前面都围着方形的灌木篱,房子都有着白色的小圆柱和绿色的百叶窗。八一中文w≈w≥w≥.≈
走廊上,花园里都有小姐和太太们对着他们这架马车打招呼。当他们经过一幢盖得凌乱不堪但装有绿色护墙板的房子时,一个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小黑女孩冲房子里喊道:“她来了!”
一个高个子男人和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亲爱的!你总算到了。”不等薛渊搀扶着郝思嘉下马车,那个胖胖的中年女子就赶紧迎了上去。她不顾泥泞一直走到马车旁边一把将郝思嘉搂在怀里,“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好了,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让斯嘉丽先进屋坐一坐呢?”高个子男子说道,他身材高大,骨瘦如柴,蓄着一把尖尖的铁灰色胡子,衣服穿在那瘦长的身躯上像是被大风刮到上面似的,他的话中透着些傲慢,连看都不看薛渊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我想皮蒂肯定迫不及待想见到斯嘉丽了。”
倒是那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对薛渊十分好奇,他大着胆子戳了戳薛渊薛渊的胳膊,“你是土著?你是怎么当了斯嘉丽姐姐的管家的?你会用刀子把人的头皮给剥下来么?”
“这些该死的南方种族主义者。”薛渊对这家顽固的红脖子简直无语,他终于有点明白在他那个世界中,那些主张“黑命贵”的朋友们为什么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原来根源就是在这里啊!这些殖民者对待其他种族的嘴脸实在是令人生厌。看这高个子男人对薛渊的态度,就像是在看待一只未开化的猴子一样。
“我不会剥下任何人的头皮。”薛渊以一种平缓地语调说道,他对熊孩子的忍耐已经算得上是“久经考验”了,倒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半大小子。
“我的天!你居然会说通用语。”这半大小子害怕地躲在自己父亲身后,“你难道是土著萨满?妈妈告诉我,萨满可以通过邪恶的仪式攫取别人的灵魂,并从中获取知识。我可什么都不懂,你可别攫取我的灵魂!”
高个子男子不满地将躲在他背后的半大小子拽了出来,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费尔,你都已经13岁了,怎么还相信你妈妈讲的睡前童话?你可是一个男人了!如果土著萨满真的有那么厉害,你觉得我们还能够占领这块大6么?”
“你在对自己的儿子干什么?”胖胖的中年女子怒气冲冲地把小费尔护在身后,“他只有13岁!相信睡前童话又怎么了?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看待,那为什么还要拍他的脑袋?”
“你不应该这样娇惯小费尔,这样他会变成娘娘腔的!”
“你再说一遍试试?”胖胖的中年女子毫不示弱,“我倒要看看是谁比较娘娘腔!”
“你——”
“好了,好了。”郝思嘉劝解道,“米德先生、米德太太,你们都少说两句。这位是我的管家罗纳德,他另有来历,并非是新大6上的土著。具体的情况我们一会儿再说——先带我们去见皮蒂吧,我听说她最近都忙疯了。”
彼得大叔清了清嗓子。“俺出门时皮蒂小姐正在生气,要是俺不早些带奥哈拉家的大小姐回到家里,她准会晕过去的。”
这老黑人看来真的颇有威望,他一开口,米德夫妇也都停下了争吵。
“好吧,老彼得,你说得对,先带斯嘉丽去见皮蒂吧。”米德太太大声说道。
老黑人彼得带着郝思嘉和薛渊往房子里走去,在穿过前屋后,后面居然是一条小巷子,里面居然是别有洞天——显然这里是一处很大的房子群落,面积乎了薛渊的想象。
“那些北方人根本靠不住,为了安全起见,人们都选择住在一起。现在家里没有男丁,靠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那么多的北方士兵。所以皮蒂小姐请米德大夫和他的妻儿一起住了进来,这样也好有个照应。”老黑人说着。
他们已经沿着小巷子走了好几百米,终于看到了一处红砖石瓦的住宅。住宅门前围着一道干净的木板围墙,上面被漆成了白色。小院子里盛开着星星点点的黄水仙。门前台阶上站着两位穿着黑色衣裳的黑人妇女,后面是一个肥胖的黄皮肤女人,她的两只手笼在围裙底下,望着薛渊,一口雪白的牙齿咧嘴微笑而露在外面。
其中一个黑人妇女迎了上来,“彼得管家,您总算回来了,皮蒂小姐了很大的火,连她平时最喜欢的瓷器都摔了,您得赶紧劝劝她!”
“这些该死的北佬!我上哪给你们找一头夏尔马那么大的狼!”声声怒吼从房子里传来,两个黑人妇女吓得浑身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