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灵武局会议室。
“顾顾问，四大圣地联手围攻昆仑第三圣地，木塔格峰小世界，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上官牧月看着顾小凡，凝重说道。
“四大圣地派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人？”
顾小凡问道。
“每家三十名金丹期强者，五百名筑基期精锐弟子，除了蜀山侥幸存活八名筑基期弟子，另外三家的筑基期弟子全部死绝。”
上官牧月不假思索道。
“具体战斗经过呢？”
顾小凡忍不住问道。
“四方人马从东南西北四面上山，在山腰处触发昆仑的防御阵法，整个木塔格峰随即被灰黑色雾气完全笼罩，这诡异的雾气不仅能干扰视听，还能隔绝神识探查，我们的人只看了四家撤出的人马，看不到具体战斗经过。”
上官牧月紧盯着顾小凡，正色说道，“国家局对五家的争斗很重视，让我问清事情的根源，希望顾顾问能如实相告。”
“国家局想让五家拼得你死我活，然后一举摧毁这五大圣地吗？”
顾小凡忍不住问道。
“国家局不能大肆参与民间战斗，这样容易引发民间势力对国家机构的戒备和敌视，只能想办法招降，或者暗中控制，但前提是必须让五大圣地元气大伤。”
上官牧月缓缓说道，“国家局希望顾顾问能如实告知五大圣地冲突的根源，上面才好继续做文章，让五大圣地爆发更加剧烈的冲突，拼得你死我活。”
顾小凡也没有隐瞒，随即将事情的前因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上官牧月。
“就这？”
上官牧月不敢相信问道。
“我的挑拨只是推波助澜而已，真正的根源是他们的贪婪，都想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冲突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顾小凡看着上官牧月，直白问道，“国家局应该在五大圣地中安插了不少钉子吧？”
“五大圣地实力强劲，底蕴深厚，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国家安全，自然是国家的重点监视对象。”
上官牧月正色说道。
“那些钉子里有五大圣地的高层吗？”
顾小凡问道。
“有，但不多的。”
上官牧月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国家局通过各种手段往五大圣地输送了不少顶级天才，但他们成长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了。”
“人数少点没关系，只要他们敢身先士卒，主动带队挑起几场生死战，进一步加深双方的血仇就行。”
顾小凡正色说道。
“我会向总局如实汇报顾顾问的建议。”
上官牧月停顿两秒，缓缓说道，“许才旺事件调查组名单已经正式确定，明天就会抵达东海，调查组领队是第一副局长魏长生，魏副局长是金丹九重境强者，千万注意你的言辞，如果被魏副局长抓到把柄，我也帮不到你。”
“魏长生是哪个派系的人？”
顾小凡忍不住问道。
“魏副局长为人还算比较正直，没有特别明显的派系亲疏，但或多或少还是会偏向于西北家乡，对本次调查倒是影响不大。”
上官牧月说道。
一夜无话。
翌日十点，顾小凡就被调查组请到了灵武局会议室。
“老夫魏长生，国家灵武局副局长，今天请顾顾问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许总顾问被顾顾问空间放逐的事情。”
魏长生紧盯着顾小凡，沉声说道，“许总顾问是省部**级副职公职人员，此事必须有个明确结论，希望顾顾问如实说明当时的情况。”
“情况很简单，我跟上古总顾问友好切磋，但却屡次遭到舔狗许才旺的挑衅，最后他还仗势欺人砸了我的车，我忍无可忍才向他发起挑战的，我才有筑基九重境的修为，自然要全力以赴。”
顾小凡迎着魏长生的目光，坦然说道，“空间放逐是我才练会的技能，不能控制放逐去向和距离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请顾顾问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魏长生威严说道。
“没问题。”
顾小凡组织好语言，将细节情况娓娓道来。
上官牧月和柳崇武都是灵武局高层，对灵武局的套路了如指掌，自然早就核对好了细节。
“空间天赋极其罕见，魏某也想试试顾顾问的空间放逐，顾顾问可能满足一下魏某的好奇心？”
魏长生目不转睛盯着顾小凡，毫不掩饰他的怀疑之色。
顾小凡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能坐上国家总局第一副局长的魏长生，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夏局有命，我自当舍命陪君子，但我的空间之力不娴熟，夏局千万要小心，万一把夏局也给放逐进次元空间了，我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顾小凡认真说道。
“拳脚无眼，顾顾问尽管全力出手就是。”
魏长生扭头看着记录的下属工作人员，威严说道，“老吴，用你的执法记录仪，给我单独录一段视频。”
“是。”
老吴赶紧将镜头对准魏长生。
“本人魏长生，国家灵武局第一副局长，主动提议领教江南灵武局顾问顾小凡的空间技能，顾顾问已向本人如实说明情况，他不能完美控制空间放逐，但本人主动要求顾顾问全力出手，如若本人被顾顾问意外放逐到未知之地，一切后果由本人承担，跟顾顾问无关。”
魏长生紧盯着老吴，正色说道，“将这段视频发一份给顾顾问存档，不要有任何删除和剪切，确保视频的真实合法性。”
“是。”
老吴迅速调出完整视频，发给了顾小凡。
“顾顾问请吧，你我城外一战，让魏某好好领教一下你的高招，魏某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将许总顾问放逐的。”
魏长生目光咄咄地盯着顾小凡，怀疑之心，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