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想,哪有什么宝贝被人叮成这样?自己家族都死绝了,就剩他这一脉,要真是有宝贝,用得着这么麻烦?为何不干脆直接全杀了了事。
叶初也觉得奇怪,若真是为了夺宝,付出的时间太长,代价未免太大了些。叶初你要上了秦守中的手腕,道:“秦老介意我把个脉吗?”
“我不介意。”秦守中伸出手放到书桌上,叶初从背后拿了个小靠垫,示意秦守中将手放上去。
此举意在摸一摸秦守中家族血脉,看其是否藏有秘密。
叶初三指搭在秦守中脉搏上,手腕脉搏连通心脏,可以大致知晓心脏的情况,秦守中的脉搏并没有常人跳得那么强劲,甚至有些轻颤,是他有心脏病的缘故。
一丝灵力逐渐渗透进秦守中体内,很快穿梭至秦守中身上上、中、下三处丹田。
秦守中只感觉灵台一阵清凉,好舒服,从来没有这般放松过。
小叶是有真本事的人。
秦守中在心里连连赞叹。
原来是这样,秦守中血脉里有一丝微弱的寻宝力量,有这样能力的人善于也能够发掘宝贝。
联想起那群邪修,叶初猜了个大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估计就是如此了。不然怎么20年间一个家族都死绝了呢?
留下秦守中也是因为血脉力量太弱,无甚价值的缘故,时代发展到今天,这一丝微弱的血脉力量也成了香饽饽,那要命的壶,就是为了夺取这一次力量。
叶初给秦守中血脉里下了一层隐含禁制,顺便隔空给岳绮年也安排了,他们两个人结为夫妻,血脉中也有一定的联系,才能在芸芸众生中遇到并且结合。
本质上,两人都有这种体质。
却没想到世道变了,这成了杀人灭族的理由。
间叶初眉头微蹙,秦守中略微忧心,问道:“怎么了?老头子是不是没救了?”
叶初松开手指,摇摇头,道:“哪有,您可长寿了。”秦守中可再活十年,比严诗意还多一年呢。
“呼,老头我没事儿就好,还想陪着老婆子多看看这个世界呢。”秦守中儒雅的脸上皱起一团菊花。
他就这么个心脏病,等哪天心脏负荷不了了,也就去见阎王爷了。
叶初闭眼广开神识,以秦守中家为中心,方圆十里的信息不断涌入她的脑海中。就在秦守中家三条街外的江景小区顶层发现了一缕邪修痕迹,叶初立即锁定位置。
“以后估计没什么麻烦了,那些人过不久之后会撤的。”
“真的?”想到之前那一阵清醒和舒坦,秦守中又信了五分。
“千真万确。”
“哈哈哈哈,太好了,老头子我今天高兴,小叶我可稀罕你了!快帮我题扇面儿,这扇子我还有两把,我都送你。”秦守中一高兴,跑去把自己珍藏的舍不得的东西都拿出来,让叶初挑选。
叶初只拿了一把雕花扇,顺便帮秦守中把其他两把扇面一块儿写了。
“今天的事一定烂在肚子里。”叶初临别时,对秦守中道。
“好,以后常来看看,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
“嗯。”
李景瑜恋恋不舍,她鼓起勇气送叶初下楼,送到小区门口。
“偶像!女神,我爱你一辈子!”李景瑜对叶初抛了两个飞吻,叶初微微一笑,那笑容把李景瑜迷得七荤八素。
叶初转身,袖口划出那支玉簪,玉簪上的图案和玉牌上的图案得好生研究。
根据莲花玉牌上的莲花图案,玉簪上的莲花图案应该少了一个莲蓬,莲蓬上该还有莲子的。八壹中文網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刚才自己开神识,可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叶初给自己施展幻术,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普通学生,随后拐进了菁华大学,她还没毕业呢,大门口的人脸识别能识别出来,可以自动放行。叶初找了栋教学楼,教学楼两边有备用逃生楼梯,平时都关着门没什么人走备用楼梯,里面更没有监控,而且又是封闭的,最好用来掩人耳目。
叶初打开侧边的门,发现楼梯角放着许多书,这些都是那些考研学子的书。
门关上那一刻,教学楼里哪还有叶初呢?
下一瞬,叶初已经落脚在了之前做标记的地方。
尽管那一缕邪修的气息很微弱,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为了更好的观察,竟选择顶层作为基地,真是煞费苦心。
顶层只有一户人,那蛛丝马迹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叶初手一挥,门锁自动开了,她闲庭信步似的走进去。
里面的布置果然别有洞天,宛若是用来跳大神的祭祀之地。
这里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百鬼图,香案上堆满了祭品,有水果和三牲,香炉里还有没燃尽的灰。
地上铺着图形诡异的地毯,地毯四周摆着鲜花和蜡烛,还有滴着鸡血,鸡血已经凝固。
这不是神婆专用行骗场地吗?
叶初环顾整个房子,里面并无人气,倒是煞气不少。叶初寻了处藏身地,又将房间恢复原样,连门锁都好若当初。
请君入瓮。
不到半小时,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门口之人捏着钥匙,抬头凝视着门口的监控,手机里的视频一切正常,监控里面连只蚊子都没有。
她推开门并未开灯,手里的塑料袋儿哗啦啦的响动,接着是关门、换鞋。
叶初看到了,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婆子,她头发花白,额头上晕开着一抹红色,那是她作为神婆的标志,哪怕出去备受指点,她眉头也不皱一下。
神婆把塑料袋放进厨房,慢悠悠的做起晚饭,天快黑了,屋里仍没开灯。
等到天真的快看不见时,神婆才点燃了蜡烛,还有几盏长亮的煤油灯。
居然有人在城里面过七八十年代往前的日子。
这种行为就是普通人看到也会觉得奇怪,神婆倒像是习以为常。
她只煮了碗素面,在厨房吃完才出来。
叶初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没站出来,也没打断神婆享用晚餐。
等到晚上九点半,房间里的煞气逐渐向神婆涌去,只见她盘腿坐在地毯正中央,双手不断变换手势,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叶初明显察觉屋子里的光暗了许多。
忽然,神婆瞪大浑浊的双眼,嘴里终于吐出人话来:“怎么感觉不到了?”她语气颇为焦灼,甚至有些躁郁症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