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晨觉得好笑，短发女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跟康柠野天差地别。
他‘嗤’了一声，“就算她想用美人计，你觉得我可能干什么？”
康柠野看这满脸嫌弃，想想也是，程司晨应该没那么不讲究。
毕竟上次的学姐比这个短发女好看多了，人家以死相逼，他都看不上。
康柠野问：“她也想偷东西？”
“交换线索，她说做噩梦的人在这酒店里。”程司晨实话实说。
康柠野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所谓的线索，属实是有些敷衍了。
造梦人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短发女见他们两个不中计，立马变了脸，“把我队友还回来。”
康柠野摇了摇手指，挡在自己房门口，不让她进去，“你说还就还？”
“除非你把真的线索告诉我，不然他就不能跟你走，谁让他先动手的。”
短发女心里一咯噔，“什么真线索？”
康柠野挑眉，“你那根本不是线索，造梦人不在梦里，哪来的梦？”
恰好送饭的阿姨回来收饭碗，她推着小推车，咕噜咕噜地往这边来。
谁也没看到她从哪里出来的，短发女跟阿姨对视一眼，突然就自己跑掉了。
而房里的胖子，嘴里被塞了破布，也只能瞪大眼，“唔唔唔……”
阿姨挨间房收饭碗，康柠野只看到开门，没见到人，甚至没有声音。
“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别耽误我干活。”
程司晨跟康柠野，各自拿出自己的餐盘，放进阿姨的小推车里。
然后阿姨推着小推车，一直走，一直收，身影越来越淡，慢慢就消失了。
康柠野顿时觉得饭菜不香了，还想吐。
程司晨看着她回房，立马跟进去，还随手关了门，“你真打算打他一顿？”
如果动手，她可能也就是给胖子挠痒痒，康柠野从桌上拿起玩具气锤，“你搜他身。”
程司晨不太想，但是他又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去搜身，而且还要拉拢她当队友。
他把胖子从地上拎起来，丢在一旁凳子上。然后把胖子的口袋掏了个遍。
康柠野看程司机找出来的纸，‘找出造梦人，告诉他事情真相？”
胖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还‘唔唔唔’想说话，她把破布扯出来，“干嘛？”
胖子深呼一口气，“我知道真相了！”
程司晨挑眉，“你知道了？”
康柠野也是有点惊讶，这还没打，突然就顿悟了，悟性有点高。
胖子看着康柠野说：“你是造梦人！”
“你们两个是情侣，他跟别人出轨了，然后你想不开，为情自杀……”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程司晨顿时觉得自己的队友不蠢了。
康柠野若有所思，“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胖子认真道：“女的才会为情所困，男的都是拿得起放得下，所以就是你了。”
刚才他看桌上的工具，本来以为他们两个晚上玩刺激，后来想想不对。
为情自杀，这些工具，也能用来自杀。
康柠野正想反驳他，却被程司晨抢先开口，“你说得有道理。”
胖子又试探道：“你们是情侣对吧？”
康柠野还没开口，程司晨已经点头了。
胖子语重心长地看着她，“妹子，两个人在一起，有缘无分都是命里注定的。”
“如果他出轨，大不了换一个，何苦为了渣男想不开呢，天下男人多的是！”
“皮囊这东西不靠谱。”他突然堆了笑脸，“要不你看我行不行……”
程司晨把破布给他塞回嘴里去，“皮囊没用，可是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康柠野哑然失笑，看程司晨把胖子推出门去，大门一关，还锁上了。
“我们又不是情侣，你胡说八道什么？”
程司晨走回来，“你想他比我们早得到答案吗？然后他过关了，我们留下？”
他知道自己不是造梦人，同样也知道康柠野不是，所以胖子才是胡说八道。
康柠野勾了勾嘴角，“其实我觉得，我知道谁是造梦人了。”
程司晨挑眉，“说来听听。”
康柠野把胖子的线索拿在手上，“看到没有，‘他’，是男的他，不是女的她。”
程司晨秒懂她的意思，“胖子？”
康柠野点头，镜子里的小孩说‘ta’，她还没注意，是看到字才有这个想法的。
“胖子之所以会以为我们是情侣，一来看到我们一起出现，谁都会以为是一伙的。”
“二来我的这些工具，能防身也能自残，他从进门就问我要这些东西干嘛。”
“三来，刚才短发女从你房里出来，我以为她勾引你，所以胖子的思路没错。”
错就错在，这时间是二十六年前，康柠野跟程司晨都不是造梦人。
而别人，不是谁都清楚自己在噩梦里，康柠野第一局就不知道，站在马路上傻愣。
程司晨第一局也一样，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噩梦。
所以胖子不知道自己是造梦人，很合理。
程司晨问：“可是这胖子，看起来也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啊。”
康柠野也知道这个问题，“反正不是他，就是短发女，不可能是你跟我。”
程司晨思索了一秒，“酒店这么大，会不会有其他的中年男人？”
康柠野也没咬死这个结论，“我们先去隔壁303看看，我觉得肯定有线索。”
这真的是靠第六感，噩梦空间不会出没用的东西，她也不会无故拿到钥匙。
程司晨同意，他开了门，晃了一眼通道，“没人，走吧。”
康柠野拿着钥匙，打开了303的门，“哈喽，有人吗……还真没人。”
这间房跟她那间，可以说一模一样，就是东西摆放的方位是相反的。
程司晨把门关了，两人分工合作，他搜房，她查卫生间，仔细搜了一遍。
卫生间的储物柜，房里的床头柜，小沙发跟梳妆台，衣橱里的缝隙……
房不算大，两人也没花多少力气，康柠野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一个旧手机。
而程司晨在床头柜里，找到几张旧照片，被剪得乱七八糟，得靠自己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