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柠野给他放了恐怖片，却没打算陪程司晨看，她该干嘛干嘛。
程司晨看着电视，面不改色，而康柠野抱着手提在饭桌上做自己的事。
还好房子大，两人互不干涉。
陆思楷给康柠野发微信，问过年怎么过。
苏铭予也发微信，问她要不要去泡温泉。
康柠野这才想起来，她打算今天去哪里丢恶魔纪念币的。
她回房换了套衣服，“喂，我要下楼丢垃圾，你什么时候走？”
程司晨站起身，“你要去哪里丢垃圾？”
“垃圾回收站。”康柠野皱眉，“干嘛，你不走，还要跟着我？”
她就是想赶客，他怎么就是不懂。
程司晨面不改色，“我还没看完，陪你丢完垃圾，还能回来看。”
何止没看完，刚看了一半，但是主人不在家，他待在这里不礼貌。
康柠野咬了一下唇，“我可以给你发电影名，你再自己回去搜。”
程司晨正想说不好，她又说：“大过年的，你不用陪家人吗？”
程司晨想起来她的妈妈在疗养院，“那我回去了，你给我发微信吧。”
康柠野很高兴他终于听懂了。
两人一起下的楼，程司晨在电梯里，看到她在回微信，不知道回谁的。
助理小张在楼下等着，两人互相点了下头，康柠野径直走了。
程司晨等她走了才上车，“跟上她。”
康柠野去丢垃圾，其中一枚恶魔纪念币在里面，昨天就丢进去了。
丢完垃圾，康柠野也没有立刻回家，她溜达溜达，散步去了沿江路。
大城市过年气氛淡，要晚上才多人散步，沿江路这时候也没什么人。
康柠野走着走着，从口袋掏出一枚恶魔纪念币，抛进了江里。
她手里还有一枚恶魔纪念币，还没想好。
助理小张开着车，速度很慢，隔得也远，没被发现，他看不懂康柠野在干嘛。
但程司晨眸色渐深，她把恶魔纪念币裱起来了，现在又把它们丢了？
康柠野溜达一圈，半小时后才回了家，结果发现他居然站在自己家门口。
她皱眉，“你落东西了吗？”
程司晨点头，“好像落东西了。”
康柠野一边开门，一边问：“你落什么了！”
程司晨问她：“你的币呢？”
康柠野开门的手顿了顿，“你复读机啊，同一句话问那么多遍，不是说收起来了吗？”
门开了，程司晨跟她进门，但是没有找东西，而是突然逼近康柠野。
他从她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恶魔纪念币。
“你为什么把它丢了？”程司晨觉得，她肯定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康柠野吓一大跳，随即尴尬地说：“什么为什么，看不顺眼就丢了呗。”
程司晨看着她的眼睛，像要看进康柠野的心里，“你在撒谎。”
“我们现在是队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线索，不愿意告诉我？”
康柠野咽了咽口水，“我只想试验一下，丢掉它，会怎么样。”
程司晨眯了眯眼，“会怎么样？”
康柠野说：“就是不知道才要试验啊，它从哪里，为什么会来？”
程司晨盯着她，“你想找到进噩梦空间的办法，想自己进去？”
康柠野没想到他一猜就中，“没有，要是找到了，我就不会比你少币了。”
程司晨把恶魔纪念币还给她，“试验出结果了，告诉我。”
康柠野立马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发现了。
晚上程司晨给她打电话，康柠野不想接，不得不接，“喂。”
程司晨问：“试验结果呢？”
康柠野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恶魔纪念币还没回来。”
程司晨又说：“你还没给我发电影名呢，我今晚看什么？”
康柠野‘哦’了一声，“你下午看的是午夜凶铃，上网搜就能看。”
“其他的我发微信给你吧……”
程司晨说好，随即又说：“家里来客人了，先这样吧，早点睡，晚安。”
康柠野拿着手机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会说晚安的人吗，就算程司晨会说，可是他们的关系，不合适吧。
同样莫名其妙的，是坐在客厅陪客人说话的程母，她旁边坐着林家人。
林雨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目光却一直定在程司晨身上。
林母笑着说：“司晨这是跟谁打电话呢，大过年的，还忙工作呢！”
林父道：“男人有事业心好啊。”
程母笑了笑，“太有事业心也不好，不顾家，天天忙，不注意身体。”
程司晨专门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没有，放假了，哪有什么工作。”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不谈工作，能说‘晚安’的朋友，只能是女朋友，程司晨故意的。
圣诞节他说去接女朋友，现在又当着面跟人打电话，林雨雯的手捏了捏裙角。
程司晨也没有立马走，打了招呼还坐在程母旁边陪着，只不过在发微信。
康柠野发了一些网上的截图，五六个电影，[先看这些吧。]
程司晨回她：[什么时候陪我看？]
康柠野秒回：[你吃错药了吗？]
程司晨看到这反应，不自觉勾了嘴角，[开玩笑的，没事了。]
这表情落在林家人眼里，他们的心都往下沉了沉，林母还回头看了眼林雨雯。
林雨雯也拿手机装回消息，掩饰自己的失落跟愤怒，他怎么有女朋友了呢。
林家人没坐很久，程母送走他们之后，回来问他：“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没有啊，哪来的女朋友。”程司晨已经用手机在看下午没看完的《午夜凶铃》。
程母皱了皱眉，“那刚才跟谁打电话？”
程司晨说：“朋友，让她给我发一些资料而已，你别问了。”
程母叹了口气，“林雨雯不合适，你倒是找别的合适的，年纪也不小了。”
前几年她也给程司晨安排过相亲，他倒是很配合，走个过场，一个没看上。
“听说喜欢你的不少，怎么就一个看不上呢？”程母也不着急，就是奇怪。
程司晨看着电影，“嗯？妈你说什么？”
程母凑过去看他在看什么，一下子就被那个场面吓一跳，“死孩子！看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