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一段日子不见,怎么好像这只小奶团,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
她何时成了这什么小圣女了?
裴书砚心中一阵纳罕,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就好像虞啾啾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尽管他知道,她瞒着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可他却就是会忍不住这么想。
裴书砚心间,某种陌生的心理,在这里蠢蠢欲动地作祟着。
屋子里。
虞啾啾正襟危坐,小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眉头有些意外地微皱着,一开口,便是软糯的小奶音:“你们肯认我?”
“前两日,黑衣使已经来信说过,倘若小圣女想见我们,便立即来见,倘若小圣女有什么吩咐,或是有什么话要说,便要我们认真听从。”
先前负责与流风接应的黑衣人,率先恭敬地答道。
“原来是白衣叔叔。”
虞啾啾闻言,小脸上流露出一抹暖甜的笑意。
她小手一抬:“诸位都快起来吧。”
“多谢小圣女。”
黑衣人立即带头,众人都跟着起身。
“既然白衣叔叔已经写过信,那想必你们也知道,前任圣女离珠背叛天圣教,曾经,离珠与大理国的王爷段风勾结,意图谋划大理国国主之位。”
虞啾啾软乎乎的小奶音,此刻却很是一本正经地道,“如今,段风已经伏诛,他和离珠的事情已经败露。
“我想知道,离珠当初和段风的合作,你们可有参与过?”
她这话一出,黑衣人脸上明显地现出一丝讶异。
很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位年纪如此幼小的小圣女,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原本他还觉得,是黑衣使和白衣使在胡闹。
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小奶团,来当他们天圣教的圣女。
但这一刻,他立即懂了。
这小奶团能第一时间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便是心系他们的安危。
单凭这一点,便是说,她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圣女。
这么想着,黑衣人的态度愈发恭谨起来。
“回小圣女的话,这些事情,我们几个人都知道,但是却不曾参与过,离珠对我们几个并不信任,她另有心腹,负责为她办一些见不得光、不想让黑衣使和白衣使的事情。”
黑衣人老老实实地答道。
虞啾啾闻言,稍稍放心了一些。
“但她毕竟是你们以前的圣女,如今大将军段云正在清理段风的残党,不知道,你们可有受到牵连?倘若有牵连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离开大理国。”
她又是说道。
“多谢小圣女的关心,还请小圣女放心,我们与离珠不管明里还是暗里,都鲜少有来往,段大将军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的。”黑衣人立即道。
“那我便放心了。”
虞啾啾听着,眼眸微微眯起,甜甜地一笑。
她唇角,两颗小梨涡浮现。
屋子里的几个天圣教的弟子,都顿时被她可爱到!
尽管一个个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已经纳罕不已。
他们家的黑衣使,到底是在哪里,捡到了这么一只可爱的奶团子给他们当圣女啊?
不但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超脱于年龄的聪慧。
而且,还很关心他们的安危。
几个人再看着虞啾啾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一个个散发着一抹幽绿的亮光。
真是可惜了。
这小奶团是他们的小圣女。
否则,真的很想把她偷到家里去养着!
此时,虞啾啾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他们的偷小孩名单。
又想了想。
“既然有白衣叔叔与你们写信联络,那我也没有什么多说的了,再过几日,我便会启程回大夏国,以后,若是天圣教有什么变化,你们也不比惊慌,我和白衣叔叔一定会带着大家一起,把天圣教变得日益强大的。”
说完这些,虞啾啾便起身,同大家告辞。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大家似乎对她都很不舍?
“小圣女,夜里风大,待会儿回去要用斗篷裹得严实一些,免得着凉。”
“小圣女,待日后我们回京,可以去见您吗?”
“小圣女……”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各种关心的话。
虞啾啾意外之余,便是一一回应。
一旁,流风听着这些话,一点也不敢问,自己小公主怎么被掳走了一次,就突然成了天圣教的小圣女了?
屋顶之上,裴书砚亦是挑眉。
看看小奶团这受欢迎的样子。
他也是白担心了。
不过,天圣教?
看来,他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什么黑衣使、白衣使的底细了。
白衣叔叔?
似乎就是黑衣使?
裴书砚一时被这些什么白衣、黑衣的弄得有些头大。
还有离珠又跟有什么关系?
似乎小奶团身上的一个秘密里,又藏着一个接一个的笑眯眯。
见虞啾啾和流风一起从屋子里走出来。
裴书砚盖上屋顶的瓦片,隐匿起来。
而后,又随着三人一起回去。
次日,虞啾啾一觉睡醒,已是日晒三竿。
这时候,裴书砚正坐在院中,正和江饮风对弈。
虞啾啾这边房门一开,裴书砚立即就一眼看了过去,却还是一心二用地下着棋。
“国师哥哥,饮风哥哥!”
虞啾啾伸了个懒腰,甜甜地叫着,到了两人身旁。
天真的她,丝毫不知打,自己昨晚的秘密,已经被裴书砚发现了。
“好了!不玩了!九妹妹刚睡醒,一定饿了,我早就让人准备了早饭,这就给她端过来。”此时,江饮风见赢棋无望,立即耍赖地抬手在棋盘山一扒拉,把棋局给毁了。
“你啊。”
对此,裴书砚似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习以为常,一颗一颗地将棋子收好。
没多久,早饭送到。
虞啾啾小手拿起一颗奶黄包,吃的香喷喷的。
小紫蛟也嘴馋地出来,眼巴巴盯着。
“今日一早,段将军派人送信过来,说段风的余孽党羽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虽然还有漏网之鱼,但国主的意思,是不要矫枉过正,水至清则无鱼。”
裴书砚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温柔地为小奶团拭掉唇角的一粒残渣。
只听他继续说道,“稍后,我会进宫再和国主见上一面,商议一些事情,待我出宫之后,公主,我们便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