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台上恢复了平静,可是台下的人们已经再也安静不下来,在大夏,皇帝是君,是亿万百姓的父母,相比于其他八大诸侯,中州的百姓们,几乎都要将皇帝视若神灵!若是高台上与皇帝起冲突的是另外任何人,不论身份,不论实力,帝都的百姓们都只会无条件的站在皇帝的这边,可偏偏站在皇帝对面的是柳尘,是天玑阁的沧澜郡王。八≥一中文≧w≦w≦w﹤.≦8<1≤z≦w≤.com
沧澜郡王代表着什么?随便在街上拉住一个小孩儿,都能给你娓娓道来,大夏建国以来,沧澜郡王封出去四个,分别是武神鲁修,剑神柳藏兵,剑圣柳白,还有这刚刚成年的柳尘,依照圣祖当年的话,这沧澜郡王就是他老人家的代言人,是代替他老人家行走在人间的使徒,谁和沧澜郡王过不去,就是和圣祖过不去,我滴个娘,在人族,谁敢和圣祖天玑过不去?
更别说,当年高祖皇帝准备为沧澜郡王设立亲军的时候,圣祖拒绝了高祖皇帝的好意,自己训练了一支不到百人的军团赠送给了当时的沧澜郡王鲁修,那便是传说中的隐武卫,隐武卫有多恐怖?史书上有明确的记载,第二任沧澜郡王年轻的时候,曾在幽州与某个上古老牌家族生冲突,当时白玉京出面协调未果,盛怒之下的沧澜郡王纵使隐武卫屠城,七天七夜之后,那老牌家族所在的城池从此成为历史,全城十三万多人,皆是死于非命。
当时,此案震惊天下,当御史言官不断上书想要严惩沧澜郡王的时候,紫荆山上传来一道诏书,圣祖天玑只是将年轻气盛的沧澜郡王责骂了一顿,此事便不了了之了。隐武卫也是一战成名,风头甚至盖过了初代冠军侯所统领的琅琊卫,天下第一恐怖组织,实至名归。
可以这样说,隐武卫在第二任沧澜郡王手中,用鲜血染上了一阵惊艳绝伦的威名,等过了几千年,隐武卫传到了剑圣柳白手上,柳白西出函谷,带着隐武卫杀得西域七十二族哀鸿遍野,曾有一段时间,函谷关往西数千里,都成了无人区。
这支不到百人的部队,由沧澜郡王的性格,决定了他们的善恶,柳尘还年轻,谁也不知道他心性如何,但他那砍手怪的威名,也是传遍了整个长安,当风云台上大内侍卫和天玑阁侍卫团相互对峙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被狠狠的揪在了一起,生怕这年轻的王爷丧心病狂,招出隐武卫来个弑君的壮举,那就真的好玩了。
柳尘呵斥天玑阁侍卫团的声音不大不小,倒也传入了不少人的耳中,人们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小王爷年纪虽小,但也算明白事理,风云台下的人群,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陛下,您看这样好不好,微臣和帝姬的婚事先放一放,当初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微臣先安排隐武卫查清状况,等到证明帝姬清白的那天,藏兵谷柳家定当八抬大轿迎娶帝姬过门。”
“哎!”天启皇帝面色复杂的盯着柳尘看了好久,这才换上了一副笑脸,颔轻道:“就依爱卿的意思吧。”
“谢陛下!”柳尘转身从身边的兵器架上取回了神兵“月笼沙”,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公孙幽,拱手鞠躬之后,他便走下了风云台,在天玑阁侍卫团的护卫之下,离开了玄武门。
一路运足元气朝着十八号小院飞驰而去,感受着打通任脉所带来的脱胎换骨,柳尘喜形于色,时不时跃身出一声长啸,奔走于紫荆山的茂林山道上,柳尘的身形,宛如矫健的花豹,尽显朝气蓬勃。
“魁!”一冲进小院,见到北宫馥正安坐在老槐树下看书,柳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少女拦腰抱起,笑着,喊着,一个跃身,便站到了最高处的树梢上。
“放开我,我的书!”
“书什么书,老子赢了!”
北宫馥伸手挽着柳尘的脖颈,瞧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她心中有些好笑,等到柳尘消停一些的时候,她才微红着脸嗔怪道:“还有人在呢,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一个鹿鸣宴的魁么。”
“你这憨娘们儿懂个蛋蛋!”看着少女那白里透红的脸颊,柳尘怎么看怎么喜欢,旋即狠狠的在北宫馥脸色亲了一口,惹得她又是一阵大闹,任凭那肉乎乎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柳尘扬天狂笑道:“魁你懂么,第一你懂么,这是本大侠走向天下第一的第一步!”
“看把你美的……”
“总有一天,老子一定会成为星空下第一强者!”
将北宫馥放回地上,柳尘心中的喜悦依旧没有平复,反手从腰间抽出了神兵“月笼沙”,将之递到了一脸微笑的北宫馥手里道:“说到做到,‘烟笼寒水月笼沙’都给拿回来了!”
长剑在北宫馥手中出鞘,伴随着一声轻吟,那锋利的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芒,沉吟片刻,北宫馥从头上取下一根青丝,随手朝着长剑一抛,清风一过,青丝瞬间断做两节:“吹毛断,柳遮云先生的铸剑手艺,当真是天下无双!”
“那你觉得这把剑比秋水剑如何?”
“秋水剑?”北宫馥抬起头来,缓缓的将“月笼沙”归鞘,稍一思忖,她便莞尔笑道:“若是说这两把剑,那么秋水剑大巧不工,月笼沙锋芒无匹!但这些都是时代造成的,太古时期,年年征战,剑尊大人的铸器手法也迎合当时的社会风气,主要讲求实用,现在呢,天下还算昌定,人们除了追求安身立命之外更是多了一些精神层面上的追求,所以遮云先生铸器,外观上更为华丽一些。即便两把剑风格迥异,但不可否认的是,不论是剑尊大人还是遮云先生,都是有史以来,东6最好的铸器大师,这一点,毋庸置疑。”
柳尘静静的站在树下,看着北宫馥侃侃而谈的模样,风吹乱了她的丝,偶尔有落叶飘到了她的肩上,映着远山,阳光紧贴着少女脸上的轮廓,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风姿绰约,特别是当她微笑的时候,两颊的酒窝挂上了一丝羞涩的红晕,如同去年春日的初见,柳尘就这样沉醉在北宫馥的如花笑魇之中。
“好啦,别看了。”北宫馥面带羞涩,嗔怪的白了柳尘一眼,这便踮起脚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使劲的揉搓着柳尘的脸道:“拿到剑了,我也得走了,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可就不回来了!”
“走?”柳尘眉头一皱,反手握紧了北宫馥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小手道:“你去哪里?不是说好了拿魁了嫁给我么,你是要反悔吗?”
“瞎说什么!”北宫馥娇哼一声,没好气的推了柳尘一把,“族中有点事情,我得回去一趟,反正你也要去极星海,正好,等你从妖域回来,琼林宴上,我等你再拿一个魁!”
“这得要两年啊!”柳尘脸色一垮,很不高兴道:“有什么大事必须你回去么,我叫人给你办好不好,你就跟着我去极星海吧!”
“别闹!”北宫馥站在了藤椅之上,轻轻的捧起了柳尘的脸,等到他脸上的不愉被轻轻抚平,她又莞尔一笑道:“你要加紧修炼,本姑奶奶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被徐玉爻那个臭妖精给勾了魂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