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赶秦若雨离开
秦若雨的表情瞬间得意。
辰龙一脸紧张。
夜北晨在洛依依的针刺入一分钟后,突然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倦怠。
“好困!”夜北晨眉头一皱。
辰龙的手本能的扬起,眼见就要辟下去时,夜北晨用眼神阻止了他。
洛依依柔柔开口:“困是正常的反应,不要抵抗,放松!”
夜北晨“嗯”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辰龙缓缓收回了手掌。
洛依依的手指轻轻的捻着针尾,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针尖传递回来的感觉。
当那种被阻滞的感觉破开的一瞬间,洛依依轻轻地吐了口气。
成了。
将针留滞在夜北晨的皮肤里。
她伸手拉过他的手腕,再次把住了他的脉搏。
气息仍然是紊乱的,但那一小股捣乱的气息却被引向了她想让它待着的地方。
如果条件允许,洛依依感觉自己应该可以将这气息全部疏散,但是,夜北晨的身体太弱了,估计可能会承受不住疏散所引起来的副作用。
宋医生眼看着夜北晨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眉头不自觉地就揪到了一起。
洛依依下针的位置明明不属于任何一个穴道。
怎么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难道,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胡说,而是因为她切切实实就是一个针灸高手?
脸上突然有些烧。
旁边儿的秦若雨看到他的神情,原本的得意瞬间消散:
“宋医生,怎么样?她是不是在我三哥身上动手脚了?”
宋医生看了她一眼:
“若雨小姐,少奶奶的水平远在我之上。我根本看不出来她用针的奥妙之处。但是很显然,夜少的身体是好转了的。”
“好转了?”秦若雨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若雨小姐,夜少身体好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宋医生说。
秦若雨咬了咬嘴唇,她当然知道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为什么是洛依依让三哥好转了呢?
洛依依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银针取了出来。
同一时刻,夜北晨也醒了。
默默地感受了一下,身体里原本的那种凝滞之感,似乎消失了,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轻松。
夜北晨惊喜地看了洛依依一眼,“确实轻松了许多。”
洛依依点头:
“以后还会更好的。接下来,我会给你开些药,再配合上每天的按摩针灸调理,等到你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后,再看看有没有可能做手术。”
“嗯。”夜北晨应了一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难得地有了一丝笑意。
看得秦若雨心头瞬间又是一堵:
“洛依依,你别总是不懂装懂好不好?三哥腰椎里的东西不能动。”
“为什么?”
“专家们说过了,异物存在的位置很诡异,如果冒险去取,很可能会造成更多的出血点儿,形成更多的血栓。”
洛依依看向宋医生:“是这样的吗?”
宋医生点头。
秦若雨突然就又得意了,结果还没得意起来,就听洛依依说到:
“那是因为他们水平不行。”
宋医生突然尴尬了一下:“少奶奶啊,那些专家可都是世界顶尖的。”
“不要迷信专家!”洛依依看了宋医生一眼,“要相信科学。”
秦若雨当时就是一嗤:
“多大脸,拿自己当科学?”
洛依依:“……”
这个秦若雨是属狗的吧?
明明自己都已经尽量让着她了,她还越来越劲儿,非要咬人啊。
偏偏吧,她现在的的确确是抢了对方男人的女人。
想怼回去都觉得没底气。
就在这时,床上的夜北晨突然出声了:
“辰龙。送若雨小姐回医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她出院。”
秦若雨:“我不去。我已经好了。”
“既然好了,就回剧组里去。夜家出资捧你,不是让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如果没能力当女一号,就把位置让出来。”
“三哥?”
秦若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老爷子让她进了演艺圈儿,又精挑细选了这个剧本,专门找了一流的制作团队,拉来无数老戏骨为她作配。
这么大的投资,如果她就此掉了链子,别说她甘不甘心的问题,就是老爷子那一关,她也别想过。
“若雨小姐,走吧。”辰龙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若雨猛的瞪向了洛依依。
但也只敢是瞪一眼,三哥现在明显是要护着洛依依的,她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受着。
瞪完洛依依,又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夜北晨,然后一跺脚:
“好,我现在就去收拾,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跑了。
“少奶奶,刚刚是我鼠目寸光了,对不起。”宋医生道歉。
“中医博大精深,只不过因为学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想要在这一行精修的人很少。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宋医生不必妄自菲薄。”
宋医生脸更红了:“少奶奶大度。”
两个人商业互吹了几句,宋医生告辞离开,洛依依一路将他送到了楼下,看着他离开之后,才转身去了厨房。
这个宋医生显然是夜北晨信得过的,而且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也不可能在夜北晨身上动什么手脚。
那么夜北晨身体里的那股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看那样子,下手的人至少也得是个大医。
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得如此巧妙。
到了厨房,将熬的药过滤进一个白瓷碗里,端上楼,递给夜北晨:
“可能会有点儿苦,闭住气,一口气喝……”
她话还没说完,夜北晨已经将药一饮而尽了。
洛依依随手拿出一颗话梅糖递到了他的嘴边儿。
夜北晨:“……”
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成小孩子哄了。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将糖吃到嘴里,然后就那么半靠在那里,看着洛依依拿着他的病例本儿皱眉。
“夫人的医术是什么时候学的?”他问。
“不太好解释。”
洛依依合上病例,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床边儿,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遗传,我妈妈是个很厉害的医生,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经常听她给我讲医学知识了。”
夜北晨眼神幽幽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