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我不想看到你
不出预料,顾家不只是害死了阿玉阿凤这两个人,之前顾啸尘夫妻就让这两个保安处理过不少恶心事。
甚至还有顾啸尘在外面的私生子找回来,被顾太太直接处理了的。
还有顾啸尘勾搭的那些女人,凡是敢找到顾家的,没几个能落得了好,偏偏他们下手隐秘,事后又愿意出钱摆平。
这些案子,竟然都没有人来报。
听完他们的交待,问讯的那个年轻的干警一脸懵逼:
“我怎么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穿越到了封建社会呢?”
“顾家这是把法律当什么了?”
另一位年纪长一点儿干警怒不可遏的去跟上级汇报去了。
所以,不出意外,顾晓芙被抓了。同时被抓的还有顾啸尘和顾太太。
顾家能当家理事的人都进去了,顾家瞬间成了一盘散沙。
其他的顾家人,之前被顾立航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如今见他们出事,一个个恨不能击鼓相庆。
带头冲进了顾氏,能抢的能搬的,全被他们给弄走了。
顾氏集团宣告破产,市场很快被帝都各大势力瓜分一空。
而刚刚被顾啸尘认回来的顾文玮,连夜跑路。
不跑不行啊,不跑他就要继承顾氏数以亿计的……债务了呢。
他愿意认祖归宗,是想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又不是来替他们还债的。
监狱里。
有人申请探视顾立航。
顾立航以为会是某个顾家人呢,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眉眼温和,气质舒适。
二十多岁的样子,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发整整齐齐的扎了个马尾。乖巧又温顺的感觉。
一看到她,顾立航的脸色瞬间大变:
“谁让你来的?滚!我不想看到你。”
“顾立航,注意你的态度!”
狱警叫了一声,顾立航这才收敛了脾气,带着怒意坐了下来。
女人被顾立航吼得,眼泪立刻就滚了出来,抽噎着问他:
“他们为什么说你走私犯毒还杀人?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是别人诬陷你的,对不对?”
女人的眼里尽是期待,
“肯定是他们诬陷你的,你怎么会干那种犯法的事情呢,对不对?”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给你请全世界最好的律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你。我……”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顾立航直接打断了她的幻想。
女人愣了一下:“可是,为什么啊?你已经是顾氏的总裁了啊!你已经不缺钱了。”
“因为我想要更多,不止是顾氏。”
女人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人的贪念是永远都填不平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讨厌你,你立刻马上离开这里,滚回你的世界里去,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任何事情。也不稀罕你帮我做任何事情。”
“你的存在,除了拖累我,就没有别的任何意义。”
“所以,滚吧。滚回你的世界里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女人的眼泪被他骂得疯狂往外涌出,但还是固执的摇头否认:
“不是的,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嘴里说着讨厌我,可是你却从来没有间断的给我打钱。你希望我过得好。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给你钱也不过就是顺手为之,跟我在街边打赏一个乞丐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别自作多情了,也别再,说话了,我不想听到你再多说哪怕一个字。”
“滚吧!现在就滚!”
女人哆嗦着嘴唇,还想说什么,顾立航忽然起身发狂一般的向她掐了过去。
守在一旁的狱警立刻上前:“顾立航,你再敢动一下,罪加一等。”
顾立航似乎是被吓住了,手指就停在距离女孩儿的脖了大约零点几公分的地方,他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无声对女人说道:
“要幸福啊!”
很快,狱警把他拖了回去。
女人泪流满面的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有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过来:
“姑娘别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她以为他们是恋人。
女人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起了身。
工作人员忽然又开口:“他是你什么人啊?”
“救命恩人!”女孩儿回道。
“救命恩人?不是说顾立航杀人如麻,怎么还会救人呢?果然人性复杂啊,坏人也有好的一面。”
在她的碎碎念中,女孩儿离开了监狱。
她叫于清歌。
三岁前,和顾立航一起在孤儿院里。
三岁那年,顾家忽然来了人,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都抽了血,再后来,来人就接走了顾立航。
说实话,当时她很羡慕顾立航,觉得他终于可以过上每天都有肉吃的好日子了。
没想到,一年后,顾立航竟然过来找了她,还把她从孤儿园里带了出去,给她找了一所私立学校。
从此,她也过上了可以每天吃肉的好日子。
除了没有父母之外,她的一切都同别的小朋友一样。
她知道这都是顾立航给她的。
她视他为亲人。
但他却再也没有见过她,除了按时定期给她打钱之外,他们两个就像完全没有交际的两个陌生人一样。
但这并不妨碍她心存感激。
甚至因为见不到他,她不断的在心里美化着他。
直到她考上大学,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了他。
但是他却对她说:
“你只是我幼时的一个玩伴而已,我可怜你,愿意帮助你,但不表示,你可以借此讹上我。懂?”
那一次,她伤心到了极致。
她不信,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于是在那天晚上,她平生第一次喝了酒,借着酒劲儿,她扑向了他。
随后就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次日,她满怀期待醒来的时候,却看到睡在她身边儿的男人,不是他。
她崩溃了。
连手机都没顾上拿,就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后来,她终于再一次找到了见到他的机会,她冲上去问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不管自己?
他说:“我为什么要管你,你愿意喝醉,愿意自轻自贱,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知道,那天晚上我失去了什么?”
他的眉毛微微一扬:“如果你想拿那一层膜换东西的话,那么你应该去找那个男人,而不是我。”
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死了心。
再也不想着去见他,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