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谭云笙的楼上,杨伟早就醒了过来,其实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他比谭云笙受的伤更重。因为后面全是他给挡住了。“没想到啊,你小子还这么硬奥。没啥事,医生说了,就手臂脱臼,和肋骨轻微骨折。其他没啥事来,抽根烟缓缓。”
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看起来很机车很酷的男子从烟盒里拿出根烟递给了躺在床上的杨伟。“你说有你这么当哥的吗,看着当弟弟的躺在病床上,你不说哭的有多惨,你至少表示点伤心吧。哪有你这么还给病人发烟的?给我点一下,我靠着抽两口,待会老头可能也过来了。”
杨伟叼着烟往后靠了靠。继续说道:“我之前电话里说的,你多久办奥。反正这口气我肯定吞不下去的。你不帮我我就给老头说你在我躺着这里还要让我抽烟。”
杨伟他哥把手放在了杨伟头上揉了揉说道:“你小子,别动不动找老头啊,我都说了,王星他哥我知道,在东城混的一个小痞子,他不是啥,但是他大哥有问题啊,他大哥叫疯狗,得谁咬谁那种,不太好下手啊。”
杨伟摇了摇头,感觉是没办法把他哥的手摇下去,叹着气说着:“这果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就是不亲,换了别人看着自己弟弟被打这样,不说有不有能力,至少都会去干。结果呢,我哥就因为我和他不是一个妈生的,关系不亲,就任由当弟弟的被打成这个惨样,还没一点作为的。行吧,我这就和老头打电话,让他把家都分了吧,全都留给你,我就带套房,这样满意了吧。”
“咳咳咳!”
杨伟他哥被怼着被烟呛了一口,满脸无奈得说道:“你他,你也就拿这话噎我,我这就安排行了吧,疯狗,在我这他也就条土狗。还有,以后你再拿分家和关系不亲说事,老子就看着你死外面,我都不管了奥,老子对你亲不亲你不知道?”
杨伟看着他哥答应了,笑嘻嘻的抱着他哥亲了一口说:“你怎么不给那句骂完呢,你也还是怕奥,没想到外面社会人都叫的杨公子,不怕刀枪棍棒,连自己老头都敢呛嘴的人。居然怕自己后妈奥,啊哈哈哈。”
杨伟和他哥是同父异母,是杨伟他妈在生下他哥走了之后,杨伟他爸一人给孩子拉扯到了八岁,后面是因为工作原因,结识了杨伟母亲,后来两个人因为工作原因经常碰面,也就少了年少的害羞,和成年人的稳重。在一起半年就已经结了婚,并且在结婚没多久就怀了杨伟。而且杨伟的母亲,给两个孩子都是当作自己的孩子去养,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后来生了杨伟,不知道是因为年少不懂太多,他哥非常喜欢这个小不点,杨伟他哥挨的很多打,其中很多次混合双打都是因为杨伟。“你看我都说了没什么大问题,没什么事,你还急着让我从工作上抽身过来。我先走了,那边现在还有几个项目要去考察。”
说话的人也是杨伟和他哥的父亲,奥他也是这个宁县县长。宁县说是县其实不论是人口还是土地大小。都要比别的一些县城大很多,近几年也是受到省里关注,已经有希望从县改为市,所以县长也是非常忙。四十多岁就已经可以看见两边鬓角有白发了。“你进去看看就行了,我现在和杨无说两句我就走。”
杨县长让老婆进去后就对着杨伟他哥挥了挥手。“你弟肯定给你打电话了要你帮忙了吧,我也知道你要怎么做。我说不准,难道我一个县长的儿子还需要一些小混混的帮助吗?这事你不用管了。就让他们学校自己处理就好了!”
杨县长带着不可置疑的口吻对着杨无说道。“爸。”
杨无只是叫了句爸,并没有再说下文。他感觉他爸变了,他和他弟的脾气其实都是他爸教出来的,从小就给他们的道理就是,你们不能主动惹事,去做一些和违法犯罪的事,连边都不能挨。要是谁欺负了你们其中一个,不管是哥哥和弟弟都给我还回去,打不赢就接着打,打到赢为止。后来杨无大了,书也不读了,就因为小的时候养出的脾气,和他父亲身份的关系,在宁县西城也算是第一大的混混。但是他们都只有一个爱好,重机车。杨县长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再叫了一句爸过后,就红着眼看着自己,貌似还有很多失望。他叹了口气:“害,你,你去办吧。我会让老吴他们等你弄完再说,但是你要记得这事给自己掏干净,别整太大了,现在很多我的领导都看着宁县的,你注意安全。”
杨县长话说完就带着司机下楼了,杨无看了看父亲的背影,看了看正在向母亲撒娇的弟弟,笑着点了根烟也往外走了;“今天,就让东城少一条狗,多个老虎。干吧!”
杨无点着烟,抬起头望着天空,这是他长大后最喜欢干的事情,他非常认可现在的母亲,但是他总是会想起自己的亲生妈妈,每次望着天空,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觉得妈妈都在天上看着他。“走吧,现在就去东城找条狗。”
杨无丢下烟头骑着全黑色重型太子摩托车,后面跟着的最少有20辆都是重型机车,每辆车两个人。也能看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有钢管或者砍刀。东城,星辉台球室里,一个满身文身的光头中年人正摔着球杆泄愤:“这他娘的,那姓杨的小子看不起谁呢,还东城灭狗,他不就是靠着他爹才起来的嘛,都给老子抄家伙,我就看他是打狗还是被狗咬了满身血。”
没过一会,星辉台球室门外传来一阵阵油门轰鸣的声音,那声音气势逼人犹如猛虎咆哮。一辆一辆的重型机车开着大灯就停在了距离行贿台球室20米外的地方。不到半个小时,足足停了六十多辆,很多人穿的都不是配机车的皮衣,而是修车工的衣服,各种汽修厂的标语在衣服上印着,如果不看他们手里拿的钢管和扳手,一个个不可一世的表情,还以为是开什么汽修交际会。杨无停在了最前面一排。叼着烟看着对面的疯狗他们:“我今天。本来只是给我弟要个说法,但是他说吞不下。那我就给你们打软了,再去问问他。能不能吞了。”
疯狗看着对面不可一世的杨无,猛地踩了踩烟头:“你个逼崽子,没有你爹,你能在西城说上话?能给西城拿在手里?我看早他娘的在那个臭水沟飘着了,你得意个啥?弟兄们都我打,打赢了咱就给西城也拿了。草他!”
两边人员都拿着手中的器械往对面冲了过去,整个街道上没用几秒就都是打骂声和哭喊声。但是还在继续的人就像聋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见。只管叫骂着对面的人员。挥舞着手中器械向对方打去。就在隔壁一条街,“吴队,他们打起来了,我们不过去吗?”
一名年轻警员通过警车的玻璃看向那边的场景回头对自己的上级说道。吴队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望向那边的打斗场景说到:“急什么,我们就这点人,现在上去,你能干啥,而且这事,杨县已经说过了。就全抓着按最重的处理,有啥问题都有他顶着,你们怕什么。到时候我们都还有功呢。等他们打完再说。”
年轻警察,一看领导这样说立马就急了:“可是吴队,现在就这么看着他们打,到时候要出多大问题啊,而且我们怎么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群架,还要我们执法人员干什么?”
吴队摇了摇头说道:“第一,我们现在就4车人。虽然也联系了其他区域的同事过来,但是,我们这个县总共就那么多警察,事还贼多,有任务的有任务,执勤的执勤,其他三个东南西城能给你每边来10个就顶天了,而且你现在上对面那么多人,手持凶器,那个同事受了伤你能负责吗?没我命令不准行动,明白了吗?”
“明白了,吴队。”
年轻警察不知道是懂了吴队的说法,还是对吴队产生了失望,他低着头像有心事一样,轻轻的回了吴队一句就没有说话了。吴队看着坐再对面的年轻警员,笑呵呵的说道:“我以前也是和你一样,每次我师傅都骂我是个楞头清。警队缺这样的人吗?缺,我们是执法人员就需要这样的人手,但是你知道吗?就再一次抓捕嫌疑人行动中,一个罪犯,挟持了一个年轻女孩当人质,我当时就是和他当面对持的警员其中之一,我师傅一直强调要听命令行事,可我忍不住。绕在后面就扑了上去。罪犯当时就急了,握刀的手就更用力,再加上我们三个人的挣扎,那女孩也在挣扎中被伤到了动脉,虽然救治及时,没有伤及性命,但是你知道那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吗?现在别人还要靠精神药物才能维持生活!我本应该也被开除警籍,甚至要面临审判,最后是我师傅说是他下达的命令,再加上他的人际关系。他被开除警籍,我通报批评。你现在能明白了吗?小叶。”
吴队说完,拍了拍坐在他对面的小叶,就转过头继续看着现场。那位年轻的警官,听着吴队的话也没有回答,他就这么看着吴队,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