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塔希尔发出的疑问，猫狗同时沉默了。
是啊，如果用这些虚无缥缈的“约定”和“传统”去阻挠年轻人的脚步。
那又算什么“自由”呢？
但是毛皮族数百年的传统·······
“既然你执意去为世界政府效力，”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火枪手队长西西里安搀扶着一个皱巴巴的老人缓缓走出来。
“猫婆婆！？”
猫蝮蛇圆滚滚的身体一弹，跳到那头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老猫身边：“你·······”
猫婆婆晃了晃手打断了猫蝮蛇的发问，继续在西西里安的搀扶下缓缓朝塔希尔走过去。
“我们与世隔绝，数百年来只有极少数年轻人离开‘佐乌’，但他们都遵守着‘约定’——不为世界政府效力。”
“塔希尔，你幼年的时候就和其他人不同，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猫婆婆轻微喘息了一下，似乎每说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相当大的负担。
“我允许你离开佐乌，”
猫婆婆抬起头，狭长的眼睛里露出精光：“但是，你要交还毛皮族的‘信物’。”
“信物······？”
猫婆婆充满怜爱地看了一眼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叹息了一下之后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赤红色的果子。
“吃了它，斩断你与毛皮族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站在后面的迪伦眉头一皱。
这老猫，不会准备下毒碰瓷吧？
真的让他毒死了塔希尔，自己难道真的在佐乌大开杀戒？
“象主”这家伙········
虽然自己不怕，但是如果“象主”因为毛皮族被灭族发狂的话，自己可未必能降服它。
塔希尔看着猫婆婆的眼神，不知为何，他似乎从猫婆婆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笑意和鼓励。
“婆婆······”
塔希尔伸手接过那颗果子朝猫婆婆看过去。
猫婆婆微不可查地朝他点了点头。
红色的果子入喉，塔希尔浑身一紧，随后一阵奇怪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远处的迪伦一直注视着他，只要稍有不对，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带塔希尔离开。
只要不是瞬间死亡或是被斩成十七八块，都能让雪莉曼帮他复原。
“咯······嗬······嗬······”
塔希尔嘴里传出一阵沙哑的嘶吼，如同烈火焚身般的感觉覆盖全身。
远处的迪伦眼睛一瞪。
塔希尔·······他身体上的皮毛在褪去！？
犬岚和猫蝮蛇的神色也充满了不可思议，其他毛皮族更是满脸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塔希尔变成了没毛的猴子！？
当塔希尔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兽耳，他带有狐狸特征的面容，还有他身上的绒毛，全部都消失一空。
“猫婆婆····他·····你······”
猫蝮蛇指了指塔希尔，又哆哆嗦嗦地低头看着猫婆婆。
“他已经不再是毛皮族的一员了，我收回了他的种族特征和使用“电”的能力。”
说完猫婆婆缓缓转身离去：“他想去哪里，想成为什么人，都由他去吧。”
塔希尔抬起手看了看，又环顾着四周，同胞们诧异的眼神让他心里一阵揪心。
“猫蝮蛇老大······”
猫蝮蛇不等他说出口就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既然你已经不再是毛皮族的一员，那什么‘传统’什么‘约定’都与你无关了。当然，你的安危也与佐乌无关。”
抖动了一下胡须之后，猫蝮蛇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好自为之吧······塔希尔。”
说完猫狗在火枪手和侠客团的搀扶下离开了。
其他人也随之散去。
留下来的只有佩德罗和杰波。
“佩德罗大哥······”
佩德罗走上前按住塔希尔的肩头：“别怪他们，还有······一路顺风。”
······
“想好了？”
迪伦看着眼前变得更加温润更加内敛的塔希尔。
他的容貌变化很大，但整个人的气息和风姿却一如往昔。
塔希尔摊开手掌，原本的利爪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如竹节般修长的手指。
“想好了，‘电之力’和‘月之狮子’都被夺取了，跟随你，我不能缺少力量。”
迪伦叩了叩桌子，盯着比以前更帅更白也更美的塔希尔：“哪怕没有这两样力量，你的战斗力也不算弱了。”
塔希尔摇了摇头：“不够，我能预想到将来的敌人是谁，仅凭我剩下的这点实力，无法成为你的力量。所以······请赐予我力量吧，为了‘新时代’！”
看着塔希尔柔美的脸庞，他挂在腰间的妖狐面具，还有面具旁边的小折扇，迪伦轻笑一下。
“有时候，我也在想，命运真的很神奇，神奇到令我害怕。甚至会令我有一种被操控的感觉。”
迪伦从戒指里取出一颗恶魔果实。
这是当年从五老星那里用手术果实交换而来的两颗之一。
第一颗“阿修罗果实”已经让希留使用了。
“这颗果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和你的契合度几乎是百分之百。”
塔希尔有些疑惑，他虽然读过很多书，恶魔果实的图鉴他也看过一些，但从未见过这颗果实的样子。
“是·······”
“动物系——犬犬果实——幻兽种——玉藻前形态”
······
还圆历1519年。
“ho~?又出现了了不得的新人呢？还是自然系。”
贝尔梅尔他们喜欢聚集在迪伦房间聊天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对此迪伦也没办法。
“自然系的力量吗？那可真是强大呢！”汤姆在一旁大笑。
听到“自然系”三个字，迪伦原本正在摇晃的椅子一顿。
来了吗？艾斯。
“好像说是拒绝了七武海的邀请，真是的，七武海不是应该只有七个人吗？莫非哪个实力弱小的家伙要被除名了吗？”
“应该是莫利亚吧。”希留翘着二郎腿琢磨了一下。
“‘天夜叉’和‘沙鳄鱼’也有可能，听说他们最近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呢。真是的，明明这条航道都快被我们封死了，‘天夜叉’这家伙，总是能找到办法突破封锁。”
“汤姆，”
迪伦把脸上的报纸揭开：“找到这个新人，去试试他的成色。别打死了，他是你老朋友的儿子。”
“老朋友？”
汤姆愣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哪个老朋友有这么厉害的后人。
“啊······你的老朋友，‘海贼王’——哥尔·d·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