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原本打算在回府的途中,先去拜访一下桓易,不想对方却坚决不肯相见,只得与容儿一道回府。?????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其实桓易对孟倩究竟有没有意思,赵舒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大多数时候确实是他过分热心,一定想要撮合这两人。一则可以让桓易安家立业,二则也确实想摆脱孟倩这丫头的纠缠。桓易次次碰壁,总归来说,赵舒是很有责任的。是以桓易闭门不见,赵舒心中多少有些郁闷,暗自打定主意,日后当真再也不参与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容儿随他一起回府,观其颜色,又见求见桓易不得,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知道此事劝也无益,也只好默默而行。
回到府中,赵舒问得叶枫已经回来,便让容儿先行下去,使人唤其前来问话。过不多时,叶枫匆匆入房,见赵舒端坐在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心中有鬼,难免有些慌张,问道:“不知将军唤我前来,有何吩咐?”叶枫随赵舒出桃花源以来,已有数年,赵舒虽不知其具体年岁,但无疑已有二十以上。只是叶枫时常跟在身边,行事颇有几分稚气未脱,是以赵舒根本还不曾想过要为他寻门亲事。今日若不是容儿提起,赵舒仍旧不会知道自己这位兄弟已经长大成人。听到叶枫询问,赵舒并不即刻将话说明,只是不住憨笑,看着对方在自己笑声中越加心慌的时候,才问道:“今日你去了何处游玩?”叶枫见赵舒如此,猜想必的知情,也不加隐瞒,只是涨红着脸,答道:“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再问我?”
“我知道什么?”赵舒复是大笑,见叶枫实在窘迫,才道:“不过是些传言而已,总还需要你亲口证实。不然我如何去想张大人提亲?”叶枫素知赵舒待己甚厚,却不想如此直接便要为自己提亲,心中固然是千肯万肯,却总还要有几分羞涩,喃喃道:“此事何敢劳动将军大驾……”赵舒却故意要让他亲口承认,于是笑道:“这些客气话却不必多说,你只需回答于我。是否真是有意于张小姐,若是两厢情愿,明日朝会之时,我便代为向陛下禀奏;若是无意,我也懒得多费口舌。”
小张贵为当今皇后之妹,婚嫁之事,固然是张绍长兄做主,但却也要刘禅夫妇点头才行。这点叶枫却是明白的,所以这提亲之事,由赵舒去做,那便再好不过,于是也顾不得害羞,即刻答道:“若是大将军成全,我与霖妹必然感激不尽。”
“哈哈。”赵舒听他叫的这般亲热,遂大笑起身,走到叶枫面前,捶了他一拳道:“臭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不早先来告诉我,还要旁人转告,该不该罚?”叶枫只得苦着脸,答道:“原是想过两日再告诉将军,谁想将军消息如此灵通?要罚什么,我认了便是。”赵舒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真能处罚,乃笑道:“你且先下去准备,明日朝会之后,便进宫求见陛下与皇后。”叶枫连声答应,欢喜而去。赵舒看着他的背影,暗笑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桓易的忙没有帮上,反而先帮上这小子。
次日叶枫果然早早穿戴整齐,在外等候。赵舒并不经常上朝,只是在府中处理日常事务,今日由于叶枫缘故,还跟着起了个大早,打着呵欠随着他一起出门。蜀汉朝柄皆于赵舒之手,一应事务皆是赵舒与蒋琬等人商议好后,再呈报刘禅御览,而刘禅也从不曾有异议。所以早朝基本上就是一个形式,让百官将事情在刘禅面前念一遍,既然他是名义上的皇帝,自然也就要名义上的处理一下朝政。
当然赵舒不爱上朝的毛病,蒋琬等人也多有怨言,但见他平日并不曾耽误公事,而且很多见解也确实于国有利,谏言了几次,没有效果,也就罢了。因此赵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在朝上遇到蒋琬的时候,还累他多次询问,还道又出了什么大事。赵舒自然不能先说出来,只是淡笑不答,尽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不久之后,听得后面内侍高喊:“陛下驾到。”百官忙按班次站好,等着刘禅从后殿走出,一起行三拜大礼。刘禅确实还是刘禅,虽然赵舒在三国以来,见到的不少名人,多少与所知不符,但刘禅却还是与历史名副其实的。并不关心朝政,也学着赵舒,时常借故不朝,但他却不是赵舒能比。赵舒只是臣下,可以告病,刘禅乃是一国天子,不能连日罢朝不听政事。蒋琬等人勉强不了赵舒,却还是能勉强刘禅的,所以刘禅上朝的时候,与赵舒多有一个毛病,便是爱打呵欠。
说实在的,孔明在时已经基本上制定了一套很完善的内政政策,赵舒自信远不及孔明,所以奉行的是萧规曹随的原则。数年来并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处理,而朝堂上每日奏的也都是千篇一律,别说刘禅不爱听,赵舒都觉得麻烦。在刘禅的呵欠过程之中,蒋琬终于絮絮叨叨地将该奏报的事情念完。刘禅也只是礼貌上的询问一下大家,有没有别的意见,然后百官一起沉默两分钟,刘禅就会说一句:“就依爱卿所奏。”接着旁边的内侍又扯着那尖细的嗓子,喊道:“有本再奏,无本退朝。”
叶枫之事,赵舒是要入内宫私下禀奏,是以还巴望着早些散朝,并不出声。百官又接着沉默片刻,就该是那内侍喊“退朝”的时候。不想刘禅却环视众人,道:“既然诸位爱卿,都无本奏。朕却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便要说了。”
刘禅在朝上从来都没有自己的见解,今日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众人有感到十分的惊讶。赵舒也都不禁睁开半闭的眼睛,看看他究竟要说什么,不想抬眼望去,刘禅也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中暗自纳闷,难道还有什么所谓的“喜事”与自己有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