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霄将陆云笙带回了摄政王府,让人看好她,然后提剑又冲向了五皇子府。
今天本该是喜庆的日子。
傅衡之坐在后院,神色晦暗不明,拳头紧握。
直到姚衔匆匆跑过来,汇禀:“殿下,不好了,摄政王冲进前院了。”
“皇叔?他要做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摄政王有些不对劲。”
傅衡之眸光沉了沉,由着姚衔搀扶去了前院。
宾客们已经被傅南霄全部赶走。
院子里空荡荡的,场面也很狼狈不堪。
顾清领着阿巧和金盏躲在暗处看热闹。
于溯拿着一把椅子,放在傅南霄身后。
傅南霄坐了下来,阴厉的眸子仿佛冰霜,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
“皇叔!”傅衡之行礼。
“跪下!”傅南霄浑身的气压迅速降下来,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
傅衡之缓缓地跪下。
“身为皇子,竟然算计自己的皇婶!傅衡之,这个罪名你担不担得起!”
傅南霄暴怒道。
若非顾清及时让绫初给他传信,他差点回不来。
后果不堪设想。
傅衡之平时隐忍负重,谁都没想到,他竟然心思如此深沉。
“侄儿不觉得有错,争取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是什么错事!”
傅衡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陆云笙和皇叔并没有成亲,为何不能追求她。
傅南霄脸上的表情更怒:“若是正常追求,本王自然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可……你竟然不顾笙儿的安危,用她来诱敌!若是笙儿出了什么事,你心里就不会自责吗?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利用她!”
一番质问,让傅衡之愣了半晌。
“我自然是喜欢她的,我是真的喜欢她。”
“如果是喜欢,你就不会容忍别人伤害她。”傅南霄强忍着怒火和拳头。
“我不会让她有事。”傅衡之仍旧觉得自己没错:“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同,用的方法也不用,皇叔你不能用你的想法来教育我!我并没有觉得我有错,我若是和三小姐成亲,我也定会爱她,呵护她!”
见状,傅南霄也不再说下去。
和他说这些就如同对牛弹琴。
“今日你就在这跪着,跪到明天天亮!”
于溯匆匆赶来,伏在傅南霄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南霄的眸色一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五皇子府。
一行人来的匆匆,去的匆匆。
姚衔上前,想扶起傅衡之。
傅衡之却摆摆手:“皇叔既然让本殿跪,那就跪着!”
“可是,殿下您的腿才刚刚有起色。”
“无妨,三小姐不会看着本殿不管,本殿看得出来,她的心里是至纯至善之人。”
姚衔蹙眉,忍不住抱怨:“摄政王只看到了三小姐中了药,却没看到您对三小姐的呵护,再说,您也不会对三小姐如何,甚至准备好了解药。”
“姚衔,皇叔的想法是他的,我们只要坚定自己的想法便好。”
“殿下说得对。”
傅衡之的眸光一片漆黑。
他今日跪了便是向傅南霄正式宣战。
他不会放弃追求陆云笙。
无论是为了皇位,还是自己,他都要得到她。
傅南霄回了王府,管家和一众丫鬟手足无措。
见他终于回来,管家连忙上前:“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笙儿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老奴请了御医来,但是御医说,三小姐中的药...无法用药物解除,必须得......必须得...”
管家欲言又止,更让傅南霄确信傅衡之的手段狠毒。
然而,傅衡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本王去看看她。”
所有人都回避了,将院子留给两个人。
傅南霄大步迈进屋子,屋内燃着安神的熏香。
躺在床上的陆云笙,半睁着眼眸,双眼迷离,浑身滚烫,那张小脸通红。
“笙儿。”
傅南霄坐在床边,想伸手去拉她的手。
却被陆云笙躲开了。
她神志不清,强忍着身体里的火气,往后缩。
“滚...滚开!”
“笙儿,是我。”
“不行...不可以...除了傅南霄,谁都不可以。”
傅南霄心口猛地一震。
他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是我,我是傅南霄,别怕,没有人会欺负你。”
“傅南霄......”
“嗯,我在。”
“我好热...我好难受...”
陆云笙缩在他的怀里,额头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
“笙儿,这药没有解药,但是以你的医术,你应该可以解......”
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烫。
陆云笙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手指紧紧地扒着他的衣服,滚烫的手指触碰到傅南霄的脖颈,惹得他浑身一阵微颤。
“笙儿...别这样...”
他也在极力隐忍。
“我好热...傅南霄...”
她半张着红润的樱唇,抬起一双水气弥漫的眸子看着他。
傅南霄只觉得喉咙里越来越热。
“笙儿...”
傅南霄墨色的眸子锁着她的小脸。
陆云笙却直接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
肌肤之间的触碰,让傅南霄浑身的火气瞬间腾起。
他低沉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但愿你明日起床时,不会后悔。”
随后,他将她扑倒在床榻上...
......
翌日
阳光明媚,缕缕白芒照进了房间中。
陆云笙捂着脑袋,醒过来,头疼欲裂。
不只是头疼,浑身都疼。
她揉着酸涩的肩膀,正狐疑呢,身侧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醒了?”
陆云笙猛然扭过头,眸子睁得老大:“傅南霄!你!”
再一看自己,什么都没穿,她顿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了?”
陆云笙摸了摸脑袋。
昨日她被人骗去了厢房,然后被打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她小脸狐疑,傅南霄靠着枕头,道:“你昨日被人骗了,周茹被陆清欢教唆,给你喂了药。御医解不了,你又神志不清。”
“傅衡之骗我?”
“对,他不过是利用你引出傅培枫,然后借机将他抓起来降罪。笙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陆云笙摇摇头,心底五味杂陈:“没有其他不舒服,就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