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爸爸...他明明被关在那个笼子里,怎么会你要骗那个叔叔?”
回到徐澈的车上后,还牵着姜媛媛手的季余晨忽地开口。
他声音很小,颤颤巍巍,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下垂着,手心也开始冒着汗。
闻言,姜媛媛和徐澈皆是愣了愣。
“小晨,你能看到季强?”,姜媛媛眯了眯眼,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你爸爸”。
季余晨缓缓点了点头,他微微抬头,抿着小嘴轻应了一声:“嗯”。
刚在严家跟周毅交代完后面的事,姜媛媛便和徐澈带着季余晨先一步离开了严家。
这会,徐澈正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而姜媛媛和季余晨坐在后座。
“姐姐...他不会有事吧?”,见姜媛媛没回答他的话,季余晨又开口问了一遍。
姜媛媛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没事,时间到了,他就会回到自己身体里”。
闻言,季余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也没再说话,他抿着唇乖乖坐在车上,不吵不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呆滞的模样。
见状,姜媛媛微微拧眉,她看了季余晨一眼,又抬头在后视镜里和徐澈对视了一眼。
一时间,车内三人都没在说话。
季余晨还属于案件的涉及者,按规定不能离开警局,徐澈将车开到警局没过多久,严正民的父母也赶来过来。
老两口对孙子和儿子的遭遇哭得难以自控,唯一庆幸的是宝贝孙子失而复得。
他们在警局做完笔录,便带着季余晨离开。
走到警局门前,季余晨一眼就看到了姜媛媛和徐澈,他一把甩开奶奶的手,朝着姜媛媛和徐澈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见季余晨一把抱住姜媛媛的大腿,他声音依旧带着胆怯:“谢谢...姐姐”。
姜媛媛一愣,笑着蹲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客气,以后跟着爷爷奶奶好好生活!”
姜媛媛的话刚落音,季余晨没有回答,他嗖的一下,又朝着爷爷奶奶的方向跑了回去,牵着奶奶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看我好像都没这么认真过”
姜媛媛目送季余晨和严家两位老人离开,她还没回神,耳边就传来一阵淡淡的抱怨。
她一愣,朝着徐澈看了过去,笑道:“你多大啊,还和一个孩子争宠”。
说完,姜媛媛也不等徐澈回答,她勾了勾唇角,朝着警局外面走了出去。
徐澈看着她的背影,也忽地勾了勾唇角。
他真是...有些幼稚了!
之后的事,姜媛媛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听周毅打电话来说的。
正如姜媛媛所料,当年季强和季丹丹看上了去香山村拍摄的宁白梦,他们设计让宁白梦在香山村生产,将他们的孩子跟宁白梦的孩子调换,想以此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为了这个机会,原本才怀胎八个月的季丹丹不得不吃下催产药,还产后大出血,差点死在病床上。
两个孩子被调换,生活轨迹也完全不同了。
严正民和宁白梦带着季强和季丹丹的孩子回了华城,衣食无忧,嚣张跋扈,成了真正的富二代。
严正民和宁白梦的孩子留在香山村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动不动就会遭来季强和季丹丹的毒打...
而季强和季丹丹之所以来华城,也不是因为什么想孩子,是季强在外欠了一大批赌债,没办法还了,两人才想起这个儿子,正好又在电视上看到了严正民,两人当即决定来敲诈严正民和宁白梦一笔。
没想到遇到了那个道士,道士从中运作,季强和季丹丹威胁严天宇,不偷石头就把他带回香山村。
过惯了好日子的严天宇怎么可能想去香山村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三两下就被季强和季丹丹骗上当了,当天便去偷严正民的石头...
但是被严正民发现了,他暴打了严天宇一顿便离开了。
季强和季丹丹正是这时候偷偷闯进严家,他们发现并无大碍的严天宇,心里发了狠。
道士说过,这孩子不能留,不然他们不可能拿到钱。
想到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债人,季强和季丹丹对严天宇下了狠手,把人活活打死了,又偷偷离开严家。
宁白梦发现严天宇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她想报警,可佣人说是严正民下的手。
宁白梦和严正民理论,严正民傻眼了,他根本没怎么打严天宇,人怎么可能会死!
可人就是死了,严正民想报警,奈何宁白梦不肯,报警就意味着严天宇会被带走,她抱着严天宇的尸体不肯放。
据宁白梦交代,当天晚上,有个道士在梦里给了她一张符,让她把这个给严正民喝下,只要严正民喝下,严天宇就能重新活过来。
失子心切的宁白梦次日醒来,手里真有道符,她没多想,直接把符泡水给严正民喝下...
而季强这边,道士也找到了他们,道士表示能让季强俯身在严天宇身上,还让季丹丹把严正民他们真正的儿子带来...
于是就有了私生子那一幕。
m国,大南楼。
满是中式装潢的房间里,一面巨大的白墙上显现着刚刚姜媛媛在严家的画面。
而白墙前,一个老者正满脸兴致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一动不动紧盯着眼前的画面,他嘴角微勾,看上去心情不错。
“师父,这个姜媛媛可是你一直在等的人?”,佑太柴一端着一杯茶弯腰递给前面坐着的兴德老怪。
闻言,兴德老怪眉眼微挑,他没接佑太柴一手里的茶,反而将目光移到佑太柴一身上,语气淡淡道:“听说你之前也跟她交过几次手?就连你小师弟也是落在她手里了?你觉得她怎么样?”
兴德老怪不答,反把问题抛了回去。
佑太柴一一愣,抿了抿唇,神情有些纠结,好一会才道:“她确实很厉害...但如果是师父出手的话,十个姜媛媛都不在话下”。
听着佑太柴一的话,兴德老怪眯了眯眼,他就这么盯着佑太柴一,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者被盯得后背发凉。
他的计划不会又被看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