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夜整个人邪佞狠厉,混血的五官脖颈青筋暴起的吓人。
脑海里突然闪现林清浅那双琉璃般无辜的小鹿眼,那时而隐忍时而冷漠的眼神让宴君夜恍惚。
林清扬愤恨的眼神怒火中烧,趁着宴君夜恍惚的一刹那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突然去抢宴君夜手里的枪。
“砰!”
肃穆沉静的墓地里一声枪响——
林清扬整个人往后跌了出去。
所有人全部围拢了过来,鹿野捡起地上的手枪转身,宴君夜腹部中枪,白色的衬衫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宴君夜混血的五官脸部肌肉在愤怒地颤抖,棕黑的眸子里迸发毁灭的光,浑身暴戾气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捂着腹部的伤口突然朝鹿野袭来。
鹿野没想到宴君夜受伤了还不停手,手上的枪被宴君夜再一次握在手里!
宴君夜现在的狂,更甚!
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步一步朝着林清扬走来。
林清洛护着自己弟弟赶紧让亲友帮忙,这才把林清扬给拖到一边。
宴君夜猩红的眸子扫了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残忍出声:“让开!”
他不信!
身后,林清浅的父亲被自己老婆韶梅搀扶着从医院赶来:“人死如灯灭,现在你就算把她挫骨扬灰她也不会再感觉到疼痛了!”
林翰一夜间苍老了下去,远远看着自己女儿的墓碑脚步好似有千斤重:“我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死了你都不肯放过她?!”
宴君夜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墓碑上林清浅的照片,咬紧牙关下颚线紧绷的好像下一秒要断裂开来一样。
无边的痛感蔓延到他的全身,疼的他快要疯掉!
是啊,他就是不想放过她,一辈子都不想!
韶梅搀扶着自己老公哭成了泪人,看着林清浅的墓碑差点没晕倒过去:“浅浅,你让妈以后怎么活?!”
“为什么不听妈的话?!”
“这个男人她哪里值得你连命都搭上了?!”
.....
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林家人的哭声揪住这里的每一个人。
宋承弈带着一群保镖上来,看到自家老板受伤,赶紧让人下去去取急救箱:“宴总,”
宴君夜彻底疯了:“把人全部赶走!”
宋承弈求救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鹿野,鹿野也是一脸为难。
宴君夜见宋承弈迟迟不肯动,手里的枪直接抵上了宋承弈的心脏,宋承弈转头看了看林家人,硬着头皮开口:“得罪了!”
紧接着现场一片惨不忍睹,所有的保镖强制性的驱赶了林家的所有人!
林清洛倔强,却不得不认清现实,就连南城首富江家都不是宴君夜的对手,林家这几口人在宴君夜眼里,堪比蝼蚁!
“宴君夜,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可是现在的宴君夜已经彻底疯魔了,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的墓碑,他要亲自挖开来看到!
他谁也不信!
......
所有人都被赶走,可是江牧尘却没有走。
因为宴君夜根本不打算放他走,看着江牧尘宴君夜眼底涌出嗜血的残忍:“江牧尘,这一次我一定亲手埋了你!”
宴君夜猩红着眼咬牙看向几名保镖冷声吩咐:“给我挖!”
江牧沉看着宴君夜疯狂的举动震惊又暴怒,被两名保镖一左一右禁锢在不远处失控咆哮:“宴君夜,你个畜生!”
几名保镖没有因为江牧沉的歇斯底里而停手。
.....
鹿野看着宴君夜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从宴君夜遇到林清浅,竟干一些不是人干的事!
终于。
看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精巧骨灰盒,宴君夜的心脏瞬间窒息。
满是鲜血的双手颤抖着骨灰盒抱在怀里,宴君夜浑身的氧气仿佛被人一下子抽干了一样。
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此刻坐在刚被破开的水泥坟坑旁,冷静的有些反常。
除了捧住骨灰盒的双手在颤抖,宴君夜身上再也找不出任何情绪。
江牧尘看着宴君夜这样的举动,心如刀绞:“宴君夜,你居然掘了浅浅的墓?!”
“你这个混蛋!”
宴君夜双眼猩红,抱着林清浅的骨灰盒双眼逐渐没了焦距:怎么可能?!
他抱她伤救护车的时候,她明明还在掉眼泪!
宴君夜表面风平浪静,心里早已经腥风血雨!
鹿野跟宋承弈相互看了一眼,试着上前。
鹿野看着宴君夜抱着林清浅的骨灰盒感觉瘆得慌:“君夜,你这样这丫头死了也不安心的!”
宴君夜不顾腹部的伤口抱紧了手里的骨灰盒:林清浅是他的女人,是死是活都是他的!
江牧尘愤怒的挣脱开左右两边禁锢他的人,冲到了宴君夜面前:“宴君夜,你这种人这辈子都不会得你所爱!”
江牧尘被两名保镖拦住,愤怒的红着眼:“三年前是你的好妹妹桑柔陷害了她,三年后还是你这个好妹妹在我面前发誓要毁了浅浅的!”
江牧尘气急攻心,恨不得上去一枪结果了宴君夜:“你身边的女人心如蛇蝎,我跟浅浅是清清白白的,她的孩子是你的!”
“我只是用这种方式让你放手让浅浅离你远远的,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个毒妇就会找其他男人去做......”
江牧尘痛苦的低吼声回荡在墓地的每一个角落:“你不光害死了浅浅,你再一次亲手杀了你的孩子,你这个畜生!”
他这么宝贝这么心爱的女孩,他怎么忍心伤害。
江牧尘是怕桑柔对林清浅使出更恶毒的招数!
鹿野看着宴君夜空洞的双眼慢慢聚焦的火淹,不着痕迹来到江牧尘身后,用力一掌一下去,江牧尘缓缓倒下。
鹿野作主让江牧尘的司机把人扛走。
......
突然,墓地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卧槽!”
鹿野吓得手里的水都掉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
深夜的墓地,宴君夜抱着林清浅的骨灰盒痛哭的像个孩子,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撕扯开一个口子,疼的他身体蜷缩跪倒在地...
他没什么野心的,只是想留住三年前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