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私人花园别墅二楼宴君夜的卧室门口,宴君夜见林清浅在走廊不肯进房间,眼神一阵忽明忽暗:“不想进来,去书房等我两分钟。”
林清浅转身去了宴君夜的书房。
明明是他强行把她带来的,让她等两分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五年了,宴君夜的自恋骄傲是一点都没变。
林清浅绕着宴君夜的书房转了一圈,办公桌上永远干净整洁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几盆室内盆栽还是一如既往放在原来的位子,落地窗前的沙发还是原来的款式...
一切都是这么熟悉,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昨天。
一切又是这么的陌生,林清浅恍惚间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一个世纪。
......
熟悉的男士沐浴露的香气林清浅转身。
看到宴君夜怀里精巧的骨灰盒林清浅不觉得奇怪,她的‘坟’被宴君夜掘了,她回来第一天就知道了。
宴君夜额前的碎发不断打着水珠,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的带子下一秒自己就能松开一样一样,碎刘海放下来的时候,有点奶,少了些凌厉的霸道跟痞气。
老天爷对这个男人格外的恩赐,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加注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一样:颜值,身材,家世,地位...
林清浅靠着落地窗清冷的眼神打量着宴君夜。
宴君夜单腿坐在办公桌,单手摩挲着骨灰盒。
隔空的四目相对,宴君夜这一次没有靠近林清浅,当然,林清浅也没干他。
林清浅眼底的清冷让宴君夜烦躁。
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宴君夜微眯着眼睛看向林清浅的眼神越发的放肆,那表情又痞又坏:“跟他离婚!”
声音不大,却足够霸道。
林清浅面不改色的盯着宴君夜,心里一阵讽刺:“你以为你是谁?!”
抬腿主动走到宴君夜身边,林清浅伸手夺了宴君夜怀里的骨灰盒:“给我!”
宴君夜见林清浅靠近,掐了烟。
坐在自己办公桌一角,眼神越来越刀:“...这骨灰盒里是谁?!”
四目相对,宴君夜眼神过于危险。
林清应该谢谢那个人,五年前帮她设计了这一切.
视线回落在骨灰盒上,林清浅很坦然的开口:“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
宴君夜恨不得掐死林清浅的表情气到差点心梗,瞬间拔高了音量:“女人,你再说一遍?!”
他抱着睡了五年的‘女人’是.....?!
林清浅给了宴君夜一个肯定的眼神:“无儿无女,八十多岁了,肝癌去世....”
宴君夜抓狂:“操!”
林清浅抱着骨灰盒淡定的看着宴君夜明显抓狂的原地转圈淡定的眼神根本不为所动。
她之所以妥协会来这里,就是冲着骨灰盒来的。
宴君夜不断的深呼吸努力去克制自己,他不想跟林清浅的关系再僵下去。
忍着脾气,宴君夜尽可能的放缓语气:“林清浅,这件事情我自己消化!”
宴君夜黑着脸不断深呼吸:“...听我的,离开他,沈倦他不是好人!”
林清浅抱着骨灰盒视线紧盯宴君夜,这已经是宴君夜第三次在她面前笃定的说沈倦不是好人。
直觉告诉林清浅:“宴君夜,你们认识?!”
宴君夜没想聊这个话题,从脖颈拿下自己的锁骨链,取下一枚钻戒:“不要岔开话题,相信我,离开他!”
一步之遥的距离,宴君夜没有更上前一步,他知道,他一碰她,势必会见点血。
宴君夜好不容易下压心底快要爆发杀人冲动,他想跟林清浅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宴君夜摊开掌心,把手里的戒指呈现在林清浅的面前,不知不觉声音暗哑:“这枚戒指,是五年前我准备的,林清浅,我有想过好好的跟你走下去!”
宴君夜红着眼眶,气势完全低落:“我不是没有心!”
五年前,当宴君夜知道林清浅出狱嫁给江牧尘的时候,他是疯了!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抢人!
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他要锁在身边一辈子,谁也不准碰!
昏暗的书房里安静极了。
宴君夜抬腿朝着林清浅走了半步。
看向林清浅的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痴缠,痛苦:“林清浅,以前...你总问我要尊重,要信任,要自由...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统统给你!”
林清浅面无表情的看着宴君夜独自上演这样深情的戏码,心里毫无波澜:“不用了,我想要的已经有人给了!”
冷漠的眼神,冷漠的声音,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宴君夜的心脏!
宴君夜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失控,倾身环住林清浅抱紧在怀里:“林清浅,你爱了我那么多年,你不会的!”
宴君夜不自觉的收紧双臂:“我不会放手的这辈子都不会,我们之间拉开的距离,我会弥补,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林清浅,我爱上你了!”
宴君夜近乎哽咽低吼:“我真的,真的爱上你了!不是占有,不是好胜心,我是真心的,我想回到从前,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林清浅任由宴君夜抱着她,没有挣脱。
抱紧怀里的骨灰盒,林清浅的声音,冷极了:“宴君夜,五年前你抱着我,我们彼此紧贴的是我的真心,现在就算抱的再紧,我们也无法再靠近一步,”
林清浅停顿了几秒:“...我们之间隔着的是阴阳相隔,是冷冰冰的骨灰盒,是三年的牢狱生活两次流产,是你一次一次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让我生不如死...我们之间,永远回不去了!”
林清浅冷冷的推开宴君夜:“宴君夜,到此为止吧,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忍耐!”
如果可以,林清浅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可是她不能。
无论如何林清浅改变不了他是两个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
林清浅不想多年后无法面对自己的孩子。
......
直到发现书房里只剩他一个人,宴君夜这才从无边的痛苦中挣脱出来,转身追到二楼的楼梯口,宴君夜猛地把人抱住:“我一定会让你回头的,我发誓!”
宴君夜单手扣住林清浅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一个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深吻还没结束,林清浅的巴掌就甩了过来!
宴君夜见好就收,赶紧把人放开。
林清浅手背使劲擦了一下嘴巴,把怀里的骨灰盒放在楼梯口的地板上,宴君夜见情况不妙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林清浅抄起走道摆台上的孔雀毛就抽了过来。
说是孔雀羽毛,其实是孔雀羽毛做的装饰性鸡毛掸子,林清浅五年前就知道!
“宴君夜,你再敢一下试试?!”
林清浅手脚并用抽的宴君夜上蹿下跳。
“死女人,我身上的伤还没去医院呢,你轻点抽!”
....
林清浅冷着脸,下手越来越狠!
...
宴君夜:“你是我女人,我惯着你,别抽脸...啊~”
.....
爬到一半想偷听墙角的三人看到这幅情景,吓得掉头就跑。
宴南池:“妈,大哥被抽成这样,你赶紧上去看看...”
战雨柔拽着自家小女儿往楼上推:“南乔,你去叫声大嫂试试...”
宴南乔:“妈,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