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家子齐刷刷的坐在沙发一言不发,宴君夜唯独没看见两个孩子,视线转向后在大厅门口的管家:“忠叔,承恩承佑呢?”
忠叔走路,像踩了狗屎一样小心:“大少爷,孙少爷孙小姐休息了。”
明显紧张的气氛宴君夜又不瞎,那贝拉号称坐拥五六千万土豪粉他还怼脸拍,瞒得了谁。
想起林清浅那疏离的表情清冷的眼,宴君夜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你们大半夜的不睡,有事?"
见沙发上的四人不吭声,宴君夜眼神一阵忽明忽暗,依旧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先上去了,”
宴君夜抬脚准备上楼,客厅里,一个不明物体朝着宴君夜的脑袋砸去。
管家来不及护着,宴君夜被砸的抱头转身。
刚要起来的脾气在看到自己老妈气哭的脸,渐渐收敛住。
他明知道是为了什么,却一个字都不吭声。
索性来到沙发坐下,接受全家的三堂会审。
战雨柔实在不忍心再下手,自己生的儿子再混蛋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他过得辛苦当妈的也心疼。
更别提九死一生刚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着回来的。
战雨柔已经不求其他,只要自己儿子能平平安安就好。
只有体会过失去的痛苦才能更加珍惜眼前,战雨柔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君夜,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闹成这样?!”
战雨柔唇角抽动,哭红的眼眶分外明显。
宴君夜轻描淡写的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扔了手里的外套,宴君夜浑身疲惫的靠着沙发休息。
宴淮山看着自己儿子眉宇间的疲惫着实心疼了一把,但是自己儿子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有数:“努力了这么久打算放弃了?!”
宴淮山人到中年,坐姿挺拔,满脸严肃:“老婆真不打算要了?!”
宴君夜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命都差点搭进去了,宴君夜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两口子闹别扭,你们别大惊小怪的。”
说再多这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感情的事任何人都帮不了他:“闹着玩的。”
自己亲生的儿子什么德行当妈的最清楚,宴君夜痞是痞但也固执,说的难听点就是一根筋。
又痞又野又一根筋,所以当年才被桑柔蒙了双眼,做出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他坚信桑柔跟他哥哥一样善良,正义,在他笃定对林清浅只是身体上的迷恋不是爱的时候,他可以狠心摧毁。
当他发觉自己深爱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他又把那股狠劲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说宴君夜疯,倒不如说他狠。
当年可以狠心伤害,现在为了挽回可以狠心豁命。
他的固执跟一向嚣张的行事作风造就了他跟林清浅这份感情走到形同陌路。
两败俱伤的感情疼的从来不是哪一个人。
事已至此,宴君夜的父母只求自己的儿子能平安,不再奢求其他。
战雨柔知道,自从林清浅回来,自己的儿子就已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那么傲娇唯我独大的性格,在林清浅出现后已经卑微的没有了自我。
战雨柔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骂,去打:“儿子你跟妈说句实话,你跟浅浅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宴君夜眼神明显一滞!
如果这种话,换做今晚之前问他,他觉得这一定是废话!
只要足够诚心,只要给足他们两人足够的时间,他们之间就一定不会结束。
可是现在,宴君夜茫然了!
他是可以继续死皮赖脸,可以继续不要命的为她做任何事,可是她呢?
那眼底的不耐烦,那唇角的讥讽,那决然的转身,每次他想尽了办法靠近她冷淡拒绝的样子,都在告诉他,他做的这一切,林清浅不需要。
也不感激。
更不会心软,或者心疼。
很多年前林清浅说,他们这段感情一直是她在唱独角戏,可是在那段感情里,他次次回应,无论是好的,不好的。
可是现在无论他做什么,林清浅根本不给他半分回应。
这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宴君夜起身,转身背对着父母,背对着弟弟妹妹,背对着所有人:“我不会放弃!”
看着宴君夜上楼的背影疲惫而又孤独,战雨柔心疼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小混蛋,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战雨柔知道自家儿子痞里痞气的外表下其实内心很苦,可是这是他自己造的孽,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凭什么受了他这么多委屈还要惯着他。
同样身为女人,要换她战雨柔估计早把人打成马蜂窝拖哪里喂狗了。
.....
深夜。
整个二楼所有的灯全部熄灭,就连书房的窗帘都是拉上的。
宴君夜把自己陷进书房沙发里,唯有指尖忽明忽暗一点红。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林清浅想跟他彻底一刀两断的决然眼神,宴君夜心底压抑的烦躁渐满。
仔细想来,从林清浅带着孩子回来到现在,他单方面的挽回,一直坚信会有结果。
可是直到现在宴君夜才突然发现,他给的,林清浅似乎并不想要。
突然一阵头痛欲裂!
宴君夜起身摸索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倒出来多少,仰头用酒送服。
“艾伦,来我这一趟,快!”
挂了电话,宴君夜忍着剧烈的头痛跌跌撞撞的出了书房。
......
林清浅跟宴君夜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发酵,第二天一早整个帝都铺天盖地全都是他们的新闻。
林青洛一早被手机吵醒,接完父母的电话之后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忍着浑身的不适拿掉纳兰谨搭在她身上的手翻身下床,林青洛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
纳兰谨淡淡勾唇,睁眼。
起身下床,小心的捡起床边散落的衣物跟林青洛的束发带......
进了衣帽间给林青洛找了一件性感的吊带睡衣,纳兰谨小心的把衣柜的门重新安装好。
想到昨晚林青洛被他困在这里疯狂了很久,纳兰谨浑身的血脉瞬间翻涌。
半个小时后,林青洛穿着性感的睡一保守的套了一件纳兰谨的衬衫在厨房做早餐。
一双大手扣住她的腰身把人往后拉,林青洛瞬间红透了小脸:“痒,”
纳兰谨食髓知味,软玉温香在怀眼神带着明显的欲。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拉下林青洛身上的衬衫连同肩带,纳兰谨把人镶在自己怀里软语厮摩:“哪里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