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跟宴南池就躲在隔壁的包间,听着宴君夜被林清浅一顿削没一个敢出来。
直到林清浅离开,两个人才敢从包厢里出来,最后带着宴君夜离开。
一连三天,林清浅气的都没搭理宴君夜。
卖场地下停车位,宴君夜把林清浅堵在了车里,手里大束的玫瑰花塞了过来:“别生气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林清浅坐在驾驶位,偏头看了眼宴君夜没有接花,盯着宴君夜的帅脸看了好半天,发现宴君夜最近的皮肤状态是真的好。
收回了视线,林清浅摁下车窗偏头看向外面:“宴君夜,我们都不是三岁半的小孩子了,你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
宴君夜转身把手里的玫瑰放在后排座椅,揍个洋鬼子能有什么严重后果。
要不是封泽的客户,铁定打进icu三个月都出不来。
心里敢想,但是宴君夜打死也不敢说!
小心凑到林清浅身边,暗戳戳的扶上林清浅的后背:“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别不理我...”
宴君夜说着脑袋就蹭了过来。
长臂一伸,摁上了车窗。
整个人被宴君夜包裹在怀里,林清浅偏头躲开宴君夜温热的呼吸,宴君夜见林清浅爱答不理,低头在林清浅的脖颈嘬了一下:“转过来,”
林清浅浑身一个激灵转身给了宴君夜一巴掌:“下车!”
她实在不想每次见到宴君夜就上手,可是宴君夜每次都能成功把她气到上手。
宴君夜得了便宜终于老实了,就算打打闹闹他也要跟林清浅呆在一块儿。
棕黑的眸子一直盯着林清浅唇上的口红:“打扮这么美,准备去哪?”
林清浅启动了车子:“你多管局的吗?!”
宴君夜笑容痞坏,从身上摸了根烟咬在嘴里没有点:“姐下周结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一想到纳兰谨这结婚的速度堪比做了火箭,宴君夜心里就堵的难受。
都是女婿,怎么他就没这待遇。
林清浅劝祖宗似的劝着宴君夜下车:“我三哥早都准备好了,你赶紧忙你的...”
宴君夜打开车门下了车:“那晚上我去找你,”
林清浅:“要是不怕我林爸的鸡毛掸子欢迎你随时来。"
宴君夜:“.....”
刚被林清浅拒绝,宴君夜去了纳兰谨办公室。
这态度别提有多好了:“三哥,下周结婚我给你当伴郎怎么样?”
纳兰谨起身来到沙发前,盯着宴君夜表情一阵丰富:“离过婚的男人给我当伴郎我不是自找晦气?”
宴君夜被纳兰谨戳了痛处黑了脸:“你不是也二婚?”
纳兰谨语气淡定:“我跟你可不一样...”
宴君夜蛋疼的表情点了根烟:“三哥,你到底怎么说服林爸林妈的?”
纳兰谨表情温和:“有你做反向对比,我事半功倍。”
宴君夜:?!
一个下午,宴君夜回到公司闷闷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给林清浅发了好几个信息林清浅都没回,宴君夜合上笔记本电脑。
见宋诚意送文件进来,宴君夜招招手:“喝一杯,”
话音未落,鹿野一身帅气的穿搭进了宴君夜办公室,脸色出奇的差:“什么事非得要我来这儿?!”
昨晚他陪宴南乔去看高俊的演唱会,差点被气升天,好不容易早上睡了一会儿,又被宴君夜电话轰炸:“你们兄妹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一个晚上不给睡一个白天不给睡,想熬死我?!”
宋诚意递给鹿野椅背红酒:“宴总,小鹿总,有事叫我,”
宋诚意可不敢随便留下来喝酒,上次喝了宴君夜一杯红酒,宴君夜逼着他想主意,差点秃了!
自己追不到老婆,连带着他们跟着遭殃,宋诚意可不敢招惹这个祖宗。
鹿野见宋诚意溜得快,嫌弃的瞟了一眼宴君夜,直接半躺在宴君夜的沙发上磕着眼:“我困着呢,有事说事。”
宴君夜坐在鹿野对面,双脚搭在茶几上点了根烟:“困成这样还有精神打扮?!”
鹿野喝了口红酒醒醒脑子:“你妹是个颜控你不知道?!”
不光是宴南乔,他们一家子都是颜控:“把我支棱过来到底什么事?”
宴君夜吸了口烟,肆意吐着烟圈:“再给我支几招!"
鹿野细长的眸子单眼皮一阵眨巴眨巴:“不是,我上次不是刚教过你?”
宴君夜:“不管使!”
......
下午三点,帝都华西路新开的华康私人医院院长办公室,林清浅送上了迟来的贺礼。
简洁明镜的办公室里,林清浅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又看:“两年不见,萧医生越来越帅了..."
萧睿西装革履外面罩着一件白大褂,一副透明质地的眼镜丝毫封印不住那帅气的颜值,见林清浅打趣,萧睿笑着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林清浅:“就你会取笑我,”
两人靠在窗前比肩而站,林清浅把视线定格在远处:“要不是上次我遇到你,也不知道你回了帝都还开了这么大的医院,不讲义气!”
萧睿偏头看向林清浅,笑容温和:“是我不对,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
两人相视一笑,林清浅点头。
见萧睿一直有电话进来,林清浅不打扰:“你太忙了,周末我等你约我。”
萧睿无可奈何的摊手,给了林清浅一个肯定的表情:“放心,我不是工作狂。”
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萧睿一直送林清浅到医院大门口。
给林清浅开了车门,萧睿细心的叮嘱:“路上小心点开。”
马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林清浅看着萧睿离开,这边刚启动了车子,车门突然被打开,车钥匙被宴君夜一把拔了去:“他是谁?!”
宴君夜语气不善。
林清浅看着宴君夜身后,马路对面,鹿野朝着她挥挥手。
从车上下来,林清浅伸手:“车钥匙给我。”
宴君夜黑着脸提高了音量:“我问你他是谁?!”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林清浅不想跟他争吵,夺了车钥匙:“我朋友。”
林清浅坐回车里,宴君夜一手撑在车顶一手把着车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朋友?!”
林清浅偏头,气到不行:“宴君夜你少犯病,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四目相对,宴君夜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蓦的,宴君夜‘嘭’的合上了车门。
林清浅见宴君夜朝着医院的方向去,赶紧下了车:“宴君夜你敢动他一下,我不会放过你!”
听到林清浅警告,宴君夜的脚步戛然而止。
转身对上林清浅坚定的眸子,宴君夜额头青筋瞬间暴起,隐忍着一字一句开口:“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林清浅心底瞬间涌上委屈,再看向宴君夜眼底泛红。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
林清浅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江牧尘,他每一次靠近她,都会受伤。
那些伤都是宴君夜对她的极端的不信任!
可是现在,他没资格:“宴君夜你没资格这样质问我,但是我愿意告诉你他是谁,你只要记着如果没有他,你就没有现在的承恩承佑!”
直到林清浅的车彻底消失在宴君夜的视线里,宴君夜依旧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