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谨?!”
见纳兰谨给他刨坑,宴君夜急了手里的纸巾揉成团直接扔过去:“你个老狐狸我....”
话还没说完,林翰抄起手边的痒痒挠对着宴君夜的胳膊就是一下:“没大没小!”
宴君夜被林翰的痒痒挠抽的疼了赶紧缩回手来:“爸,我错了!”
宴淮山跟战雨柔夫妇相互看了一眼,这自家儿子以后在林家这地位实在堪忧啊!
后面的鹿野已经笑的快趴桌子底下了:“南池,没想到你哥还真是能屈能伸..."
宴南池只知道自家大哥在大嫂跟前是一点地位没有,没想到在林家更是。
人家谨少爷端坐林家女婿的身份在那里,这自家大哥这处境真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宴君夜眼见势头不对,暗戳戳的眼神看向林青洛。
宴君夜的心哇凉哇凉的:“姐..."(救命)
林青洛感觉到自家老公搭在她后腰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收回了视线拿起茶几上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宴君夜:?!
虽然宴君夜的父母都在,可是林翰的脾性一直都是这样直来直去,再有钱有身份的人他也学不会卑躬屈膝那一套:“起来!”
这一次,宴君夜不敢不起来。
两条腿跪麻了猛地起身差点摔倒闹笑话,幸好林清扬扶住了。
战雨柔觉得这个小舅子人挺好,身上有他爸爸林翰刚正直爽的一面。
宴君夜这边屁股刚沾到沙发,林清浅回来了。
一脸懵逼的看着进来的林清浅,宴君夜有点兜不住:“浅浅,你怎么回来了?”
林清浅看着客厅里的大家,又看看摆在客厅里红的晃眼的两个特大号行李箱过来:“怎么了?”
“浅浅!”
突然,宴君夜抱住从他身边经过的林清浅哭了起来。
吓得林清浅一愣一愣的看向大家。
林清扬连连摆手:“二姐,我可没欺负他。”
看见林清浅来了鹿野这才敢过来:“没事,被伯父的痒痒挠抽了一下。”
林清浅看向自家三哥,纳兰谨挑眉给了林清浅一个淡定眼神。
战雨柔见林清浅回来遇上了,觉得还是主动说清楚比较好:“浅浅,君夜说你不打算办婚礼,但是阿姨觉得这样真是不妥,就擅自做主逼着君夜带我们来你爸妈这里聊聊你们的婚事,阿姨事先没跟你说你别生气啊..."
来都来了,战雨柔不能再让自己被嫌弃。
再坏也是她生的,她养的,自己儿子的痞性她也了解:“有唐突的地方阿姨先跟你道歉。”
战雨柔说的温柔细语,一脸惆怅,林清浅还能说什么:“谢谢阿姨关心,我怎么会跟您生气呢。”
宴淮山看向林翰,态度也是无可挑剔:“林教授,您多费心了。”
林清浅尴尬的站在客厅,推了推还死抱着她的腰不撒手的宴君夜:“别哭了,松手。”
宴君夜闷着头不松开。
好久没有开口的邵梅扯了扯自家老公的胳膊:“老林,”
宴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邵梅不想太难为人。
林翰叹了口气:“都留下来吃饭吧!”
“呼!”
不光是宴君夜跟宴淮山夫妇,就连鹿野跟宴南池都无比夸张的松了口气!
这边宴君夜还没来及高兴,林翰拿着痒痒挠指着宴君夜严肃的警告:“给你姐夫道歉,你姐夫不原谅你你不准过来吃饭!”
邵梅进厨房做餐,战雨柔殷勤的跟了去:“亲家母,我帮你。”
林翰跟宴淮山去窗口切磋棋艺喝茶,鹿野跟宴南池还有林清扬的房里看林清扬在电竞圈的‘战绩’。
林青洛在餐厅帮着点了一部分餐,这么多人她妈妈肯定做不过来。
原本乌烟瘴气又是哭又是嚎的客厅,这会儿下棋的下棋做饭的做饭聊天的聊天......
温馨的很。
生活原本就是这么戏剧,多变。
林青洛见自家宴君夜一直跟在自家老公身后打转,不断的道歉,笑出了声音。
也许,这就是家的含义。
会哭哭闹闹,分分合合,经历风雨后,最终都会回归于平静,温馨。
...
外面,林清浅跟自家三哥在院子里给花树浇水,宴君夜脑袋伸两人中间:“三哥,这小松我剪过,我帮你。”
纳兰谨淡定的剪着手里的花草,无视宴君夜的殷勤:“不是喜欢连名带姓叫?”
宴君夜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就算纳兰谨故意的给他挖坑他也不能这个时候跟纳兰谨急眼,谁叫他在老丈人跟前没纳兰谨受宠呢。
林清浅见宴君夜一个劲的讨好自家三哥,又好气又好笑:“你别笑了,眼睛肿的跟金鱼似的,丑死了!”
林清浅把喷水壶递给宴君夜准备去找自家姐姐林青洛去。
宴君夜突然给了林清浅一个暧昧的眼神,那双‘金鱼眼‘’’差点把林清浅给当场送走:“呕~”
宴君夜现在是没看到自己眼睛哭的肿成了什么样,还美着呢:“什么反应?”
见林清浅不搭理她回了客厅,宴君夜再次凑到了纳兰谨身边,他可不想大家吃饭他干站着。
能留下说明林家父母已经同意了他跟林清浅的婚事,他得好好表现等下吃饭的时候把婚期最好给定了。
纳兰谨不给他剪,他就帮纳兰谨捡地上剪掉的枝丫:“三哥,你说我好不容易有点盼头了,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挖坑?"
纳兰谨穿着西装拿着剪刀站在一片盆景中,就连剪花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宴君夜有点嫉妒:“三哥,我能不能上桌吃饭全靠你了,下次我绝对不顶撞你了...”
纳兰谨抬眸看了宴君夜一眼:“真的?”
宴君夜赶紧点头:“当然真的,不信我发誓!”
纳兰谨站直了身体朝宴君夜勾勾手指头,宴君夜赶紧凑到跟前,纳兰谨淡定提醒:“不用发誓,把二哥给星辰的那些欠条抹平了就行。”
宴君夜盯着纳兰谨大脑一阵缺氧:“三哥,不带这样的?!”
纳兰谨拍拍宴君夜的肩膀语重心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有疼才会让你长记性,我这是在帮你。”
外面的人表面都恭恭敬敬的尊称纳兰谨一声‘谨少爷’‘纳兰先生’,其实背地里没有一个不骂他‘谨狐狸’‘三狐狸’的。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要是换做以前,他才不在乎。
可是现在他是真没钱!
就他老妈的棺材本都被他劈开两半,一半纳兰家一半林家的准备成彩礼了。
宴君夜拽着纳兰川的胳膊不给他剪:“三哥我没钱了,不信你去问二哥,我上段时间差点被我老妈逼的去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