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一双潋滟里待着沉沉欲色的桃花眼,嗓音沙哑透了,“别勾我。”
祁薄砚咬了咬牙根。
她这样坐在他身上亲他,他要还能坐怀不乱就不是男人了。
池悠悠看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俊容上染着动情的神色,不经意的一个抬眼慵懒散漫,像极了男狐狸精勾人的状态。
只可惜,他这副双眸染欲的样子只有她看得到。
她唇角微微扬起弧度,今晚总算开心了些。
总结,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祁薄砚看着她眼睛里明晃晃的想法,轻轻挑起下左边的眉梢,“你在想些什么?”
她有些不自然的收起那副表情,不过眼睛里的笑意还是很明显,大脑飞速运转,“我在想……等以后我们公开的时候,我要写是我追的你。”
“嗯?”
她一本正经的瞎扯,表情里还有点小骄傲,“那样肯定就有好多粉丝会说,砚哥这样的男人你都追得上哇,池悠悠好厉害。”
不过他的思路没有被她带跑。
他凝着她的眼睛,声音拖腔带调的,尾音拉长,“我还以为你在想……”
她脸一红,“什么?”
“你刚刚看着我的眼神有点露骨。”
她心虚的反驳,“我没有。”
男人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将她抱紧了点,视线认真专注,带几分灼烫的温度,“让我有点顶不住。”
“……”
她没忍住,笑弧从唇边蔓开,
到底是谁勾引谁啊。
恰时,他的手机开始震动,祁薄砚拿出来看了一眼备注。
“我去接个工作电话,你先躺一会儿?”
“好。”
她从他身上下来,盖上小被子窝成一团,看男人拿着手机下床出了主卧。
他这个电话打得有点久,她在床上欲睡不睡,思绪沉浮,感受到一条手臂过来抱她,她自动自发的转过身钻进他的怀里。
祁薄砚摸着她软软的青丝,低头在她的颈间呼吸了下她身上的甜香,又亲亲她的小耳朵。
“二十五号我去江城出差,要在那边过夜,你有通告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池悠悠眨了眨眼睛,大脑有些昏沉。
她伸出小手,算了算日子,刚要说没有时,脑子醒了下,及时刹车,说,“有,我可能有点忙。”
一周多后,她生理期早过去了。
不过那两天她没有通告,前面的戏份排期比较密集,所以她那两天可以休息。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给他个惊喜。
…………
二十五号那天,知道跟祁薄砚一起出差的有纪旭,池悠悠提前跟纪旭打了招呼,并一再提醒不要告诉祁薄砚。
纪旭当然懂,告诉了她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到时候他会在酒店接应她,带她上去。
临去江城前,池悠悠突然想起来上次沈俏给她寄的什么‘情侣约会必备战袍’?
之前因为太忙,她只拆了外包装就扔在衣帽间了,现在想起来,她又去衣帽间扒拉了出来。
从精美的包装袋内拿出所谓的……‘战袍’?
她看着那薄如蝉翼、仙气飘飘、又带些纯欲的薄薄一片,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这是不是太过性感了。
她想了想,还是把那睡裙扔到了一边。
从衣帽间出来,她伸手握着行李箱的把手走了几步,又停下,抓了抓微卷的长发。
她又回去,还是带上了那条睡裙。
江城是临海的旅游城市,她从机场出来后呼吸到这边的空气,好像是有些和京城的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她有点期待他在这里见到她的表情。
雅斯特五星级酒店,v5102。
纪旭把备用房卡直接给了池悠悠,“池小姐,砚哥晚上八点和合作方应酬完就会回来,楼下有餐厅,出示房卡,所有消费会记在房账上,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池悠悠接过房卡,唇角弯弯,“谢啦。”
纪旭被那明艳精致的笑弄得晃了下神,还好她没在意,他赶紧丢下一句,“那我就先撤了。”
妈呀。
砚哥的女人,想也不能想。
更何况在之前她对砚哥还冷言冷语的时候就把他这位哥迷得神魂颠倒的,要是知道他心动了一秒……
他真的会死。
池悠悠扫了一眼室内还完好的行李箱,猜测应该是他到了之后就先去忙工作了,于是她先把自己的行李推到了内卧里,从里面找了那件睡裙出来放在床上。
虽然布料是少了点,但是是真的漂亮。
她又把行李箱扣起来藏到柜子里。
飞机坐久了也会累,看了眼时间,她休息了会儿刷了会儿手机,到点下去吃了个晚餐,回来后便换上了那件情趣睡裙。
躲哪儿好呢?
被子里好了。
总不能让他一眼就看见。
还是要保留点神秘感。
她坐在床头,边看手机边等人,正想着要不要给他发消息问候一下,结果他直接弹了视频过来。
她心虚的直接按了挂断。
随后回了条信息回去。
【池悠悠】:我出门看电影啦,不方便接视频。
【池悠悠】:等会儿我打给你。
【7】:好
她原本在敲字,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因为她只是虚掩了内卧的门,所以听得足够清楚。
她立刻钻进了被子里。
此时,总统套房门口。
祁薄砚拿着房卡刷开房门,正要进去时,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你最近好忙,想找你帮个忙都找不到人。”
苏卿婳踩着高跟鞋走近,扬着小脸朝他笑笑,“看你现在有时间,不如现在聊吧。”
没等他说话,她直接从他身旁进去。
她身后带了个保镖,在她进去后,了然的站在房间门口的一侧等候。
祁薄砚眉头皱起,眼睛里暗色浓稠,他低头轻轻捏了下眉心,他把房卡扔在一旁,没有关门,转身进去。
“苏小姐,有话直说。”
苏卿婳听着这冷淡的语调,顿时有些气恼,她原本坐在沙发上,听到此话轻轻笑了声。
“哦,我刚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很累,感觉聊工作上的事会力不从心,借你的床先休息一下,可以吧?”
她也没打算征求他同意,直接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她倒希望他能跟她吵一架,而不是这副令人捉摸不透、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祁薄砚开了一天会有些疲惫,拧着眉头扫了她一眼,此时懒得跟她周旋,转身去拿放置在一旁的行李箱,打算去重新开一个房间。
她作起来没完没了。
而他刚触碰到行李把手,便听到内卧传来一声,“什么人?”
里面有人?
他往内卧的方向看了眼,随后迈步朝着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