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秦叔?”
童彩目瞪口呆,递到嘴边的樱桃直直落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白筱贝也很惊讶。
下午两人直奔医院,想着直接从秦镇良这里探听些消息,谁知秦镇良根本不在医院,病房只有高宇在,还拉着身体虚弱的病人一起打游戏。
“救我救我!哎你怎么跑了!卖队友啊你!”高宇原本坐在沙发上,突然之间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按动。
两秒后,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病床旁,看上去要在现实中对自己的队友重拳出击。
翟景禾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背靠竖起的枕头,左手手背上还扎着针,感受到身边盖过来的一片阴影,他毫不慌乱,镇定自若道:“你自己找死,救不了。”
高宇还欲反驳,却在看到翟景禾的屏幕后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他的操作深深折服。
游戏里那个正在一挑三还反杀两个,连招丝滑,伤害计算准确无误,帅到掉渣的角色,是刚才见他被围攻立马转头就跑的家伙?!
有这能力刚才为什么要跑啊!果然是不想救他!
就算翟景禾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刚才冲上去纯属找死,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敌人的站位正好可以先手一网打尽。
“别急,等下技能,跟他拉扯!”高宇看得热血沸腾,瞬间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开始口头指挥翟景禾,而翟景禾也不负所望,拿下四杀!
高宇激动捶床,“漂亮!看吧,咱俩一起就是嘎嘎乱杀。”
“......”翟景禾身下一震,骂人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只在心里吐槽:咱俩?确实,我负责乱杀,你负责嘎嘎。
“快!对面来给你送五杀了。”看到对面最后一人朝残血的翟景禾追过来,高宇比翟景禾还要急,恨不得抢过他的手机亲自上手拿下这个五杀,“他可能不知道你大招好了,打他个出其不意,快快!”
不用他说,翟景禾也准备拿下这个人头。
翟景禾操纵着角色转身,和敌方最后一人正面对上。
眼看就要开大招取了那人的命,千钧一发之际,病房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很小的声音,翟景禾似有所感地抬头,和门口的白筱贝对视上,按大招的手一歪,按到了别的地方,屏幕瞬间暗下去,变成灰色。
一同暗下去的,还有高宇的心。
于是白筱贝和童彩提着水果刚进来,就听到高宇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五杀——!”
白筱贝:?
童彩:?
高宇看了眼门口,随即转头,扶着翟景禾的肩膀,恨铁不成钢地说:“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高宇!你欺负病残?他还打着点滴呢,你竟然让他带你!”童彩替翟景禾打抱不平。
高宇不服气道:“什么他带我?我们这是强强联合!”
四个人去抓翟景禾全都被反杀,对面干脆直接点了投降,这时,结算页面出现在屏幕上,高宇稀烂的战绩也展露无遗,他沉默半秒,依旧嘴犟,“我是意识流,战绩说明不了什么。”
“呵呵。”童彩冷笑一声,不做评价。
“秦叔不在吗?”白筱贝进来先检查了一遍翟景禾的输液情况,随后是房间里的水壶等生活用品,见一切正常才问起秦镇良的去向。
翟景禾放下手机回道:“他今早走了以后还没回来过。”
“五排不?我俩带你们,再把齐正飞叫上。”高宇凑上来问。
童彩瞥他一眼,“不跟菜狗玩。”
高宇无奈地摊开手,“齐正飞确实菜,不过也没办法,拉他就是来凑数,不然四个人匹配不到人。”
童彩:“......”有没有一种可能,菜狗是你?
“要不,玩飞行棋吧?”白筱贝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盒没拆封的飞行棋。
“可以。”翟景禾想也不想就答应道。
童彩取来能撑在床上的折叠小桌子,床够大,可以容纳下四个人,童彩和高宇一左一右坐着,留给白筱贝的只剩一个地方,与翟景禾相对的床尾。
白筱贝拖掉鞋上床,隔着被子摸索翟景禾的脚,“我坐被子上,小禾子你收收脚,不然压到了。”
正说着,就摸到了一只脚,翟景禾一愣,迅速收回腿,膝盖顶起时还磕到了折叠桌。
“那么麻烦?你直接像他一样坐进去呗。”高宇提起桌子,下一秒捏着白色被角直接将被子掀开。
“不.....”
“有道理哦!”
翟景禾拒绝的话刚冒出头就被白筱贝打断,只见白筱贝已经挨着他乖乖坐好,印着小熊的棕色短袜在他大腿边,化为脚链的侯珏缠在脚腕上,再往上是一截露出裤腿的白皙小腿,引人遐想,特别是本就心思不纯的人......
一片白影落下,卷起一阵风,一眨眼,眼前只剩白色的被子。
“你俩挨近点,桌子放不稳。”高宇拿着折叠桌指挥道。
“哦。”白筱贝听话地向一旁挪,直至彻底贴上翟景禾的腿。
翟景禾凌乱了,在此之前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决定要放手,突然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可折叠桌已经架上来,被子下的四条腿被限制住,可移动空间不剩多少,他默默抽腿,打算盘腿坐,刚动弹两下就遭到高宇的抱怨。
“你能不能别蛄蛹了,桌子一直晃,飞行棋都放不稳。”
翟景禾:“......”
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一切准备就绪,石头剪刀布决定先后顺序,掷到六飞行棋才可以出发,白筱贝第一个掷骰子,她心里默念着“六六六”,一扔出去,果然是六!
“我可以飞了!”白筱贝激动道,抬头却见其他人都看着她身后,神色有点不对劲,对骰子的结果不是那么关心。八壹中文網
“你要飞哪去?这游戏非玩不可吗?人家打着点滴也要拉过来玩?”
白筱贝感到背后一凉,低沉的矜冷声音从后传来,三个问题接连不断地抛过来,颇有几分咬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