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学院之后便要动身去沧州,听说今年其他学院的新生也不差,北院那边有个厉害的,跟玄夜一样是个三灵根,在狩猎比赛上也夺得第一。”
金潘眉头紧蹙,担心道。
他能进前十,那是走了狗屎运,让他遇上白星魅才有这机会。
若按实力来算,他压根排不上号。
“那又如何,揍就完事了。”凤梧从容道。
再厉害,落她手上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若我能跟你一样就好了,哎。”金潘哎了声,他这几日是睡不着也吃不下,就担心友谊赛自己给南泽丢脸,第一轮就输。
但看凤梧,她过的自在不说,还顺带渡劫金丹。
“跟我一样未必好,我近来噩梦缠身,许多事理不清。”凤梧瞥了眼唉声叹气的金潘,开口道。
“竟还有你理不清的事?”金潘惊讶道。
“恩,那个能解我疑惑的人,我也找不到。”
先前不想找他,他反而出现在她面前。
现在她想找,他竟不出现。
“那这肯定是大事!”金潘肯定道。
若非大事,凤梧不可能理不清。
万重点头,赞同金潘说的。
“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说。”万重开口道。
“需要你们帮忙,肯定不跟你们客气。”凤梧看向万重,见他担心,回答道。
“说起来云家灭门真奇怪,你说怎么会突然间地就…就被魔修屠杀了呢?”金潘挠头,不解道。
“我爹那会儿听见云家要一百多口棺材时都愣住了,连忙从其他铺子里调了棺材来洛城,才凑齐了一百多口,随后带着棺材去了云家,替那些人收尸。”
“回来之后我爹狂吐不止,连饭都吃不下,说是那些人死相恐怖,身上没一处是好的不说,连心也都被挖了去。”
金潘继续道。
云家被灭本就让人诧异,那些人死相这么恐怖,饶是他爹这见过不少死人的都狂吐不止,吃不下饭,那场面得多残忍多血腥。
那个魔修对云家到底有多恨之入骨才会做出挖心这种事。
“主要是那个魔修做了这么大动静的事还能不被发现,全身而退。”万重接话道。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点。
虽昨夜天雷滚滚,凤梧跟凤怜二人一起渡劫,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人渡劫上,没关注云家。
但是…洛城大多数的人都被雷声吵得彻夜不眠,哪怕没关注云家动向,也该关注有没有人在街上或巷子内走动。
毕竟…雨天在外面,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可好像没人看见魔修走动,也没看见昨夜街上有人影…
那个屠杀云家的魔修好像能隐身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他好奇的还有…
云铮!
他是唯一一个在魔修手上活下来的,照理说,他该看清楚魔修的真面目,该知魔修是从何而来,又从哪逃走亦或是那个魔修是谁。
但他们听到的消息只有云铮被旁系的人接走,目前在旁系那边休息养伤。
自家父母被杀,全门被屠,云铮心里该极度憎恨那个杀了他们全家的魔修才对,可他却没放出魔修是何特征何样貌的消息…
这让他有一种云铮根本不着急,更不想为自家父母报仇感觉。
“是啊,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纵是我,都没这等本事能逃过全城人的眼。”凤梧应道。
所以,问题出在云铮身上啊。
死了还不够还被挖了心脏…
挖走心脏…
这手法她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好像在哪见过同类的事一样。
“总之,不对劲。”万重回答道。
“恩,你们小心些,特别注意…云铮跟凤怜,友谊赛之前不要与他们靠太近。”凤梧叮嘱。
凤怜修炼的是魅功,定性不够的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尤其是男人。
虽说凤怜有可能瞧不上他们这点修为,可难保凤怜不会为了报复她而对他们出手,所以小心为上。
“每次遇见他们都没好事,我是巴不得离他们远些。”金潘挥了挥手,回答道。
每次遇见凤怜不是这边出事便是那边出事,她们就跟瘟神一样,他哪敢靠近。
若真靠近,只怕倒霉的会是他。
“恩,确实。”万重恩了声,附和道。
他也觉得非必要最好不要靠近那两人,绝对没好事发生。
凤梧见两人回答得斩钉截铁,放心不少。
云家内。
在李兰的见证下,云铮接过云符,正式成为云家新一任家主,也是这些年来最年轻的家主。
云家旁系虽有几个人不满,但事已成定局,他们也扭转不了乾坤。
“铮儿,以后若有人敢欺负你,便与兰姨说。”见云铮成了云家家主,李兰满意至极。
“多谢兰姨。”云铮点头。
“怜儿今早渡完劫身体还虚弱着,我便不多逗留。”
“我送兰姨。”云铮规矩又客气道。
这般,倒是让李兰有些惊讶。
因为以前她从云家离开时,云铮也不曾说过亲自送她这种话。
“不错,铮儿长大了。”李兰点点头,满意道。
比起之前,现在的云铮成熟了几分,还知道送人了。
“你爹娘一事你也无需多担心,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洛城的人,若有发现魔修或可疑之人,立马抓住!”
“对了,你可知那魔修的样貌?”
李兰仰头,看着云铮问。
云铮是唯一一个在那魔修手底下活过来的,他身上伤口严重,照理说应该跟魔修打过交道,有看到魔修的样子。
若能描绘出魔修的样貌,找起来更方便些。
“我…我不知,我记不起来了。”云铮咯噔,嘴角笑容凝滞。
他没想到李兰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还询问那魔修的样貌。
那魔修长什么样?
自是长得跟他此刻这张脸一模一样。
其他旁系的人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们好像从把云铮接回来之后,便将他晒在一旁,全然没问过那魔修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不过,他们不问,云铮竟也不说。
不说就算了,他…他好像还异常冷静沉着…
按照他以前那性子,想要些什么被别人先抢了去,都会大哭大闹,一定要让他们给他弄到手。
这会儿死了爹娘,他反而安静不已,不哭不闹地。
这…
难道是故作坚强?
那些人心里起了疑问,却没一个敢问出口。
若他们问,戳痛云铮伤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