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惜的几位手下只有使长鞭的还见过,其余的都不认识,但秦勇能看出来,这几个人个个都是硬手,尤其是那个笑语晏晏在温酒的中年妇人,秦勇虽然不认识他,但却认识他腰中的一对短剑。?八一中?文网w?ww?.?
能让彩蝶夫人花四娘温酒的人,恐怕就是天下第一剑客叶知秋也不敢如此唐突,花四娘的彩蝶双剑在江湖中自成一派,她为人更是自命清高,怎么会甘心为他人奴仆。
唐惜惜也不说话,两人相对而坐,不但酒是好酒,菜也异常的精致,其余的手下都远远在外守着,只有花四娘在温酒看火。
秦勇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唐惜惜淡扫峨嵋,一幅大家小姐巧遇旧友的温柔贤淑状,秦勇更是浑身不自在。
两人低饮了几杯,唐惜惜刚要开口,却听外面有人郎笑道:“好酒,好酒,想不到大雪之时,荒凉之地,还有人有闲情逸致。”。
不是别人,正是苏舞阳的声音,这小子没有去晋阳吗,怎么留在了这里。
唐惜惜的手下沉声说道:“公子请留步,此处是私人之地,公子非请莫入,免得扫了我家主人雅兴。”。
苏舞阳笑道:“这林家庄的人都死完了,好象你们并不是林家庄的人,怎么成了你们的地盘,我爱来就来,爱去就去。”。
只听一声怒喝,风声骤起,然后听苏到苏舞阳的笑声:“好大脾气的奴仆,好大架子的主人。”。
唐惜惜依旧不动声色,凤四娘冷笑道:“好个不识趣的客人。”,身形轻动,人已经冲了出去。
秦勇本来不想说明,现在真害怕双方动了真火,不管伤了谁都不好看,急忙道:“是苏舞阳,莫要误会。”。
唐惜惜斜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情动天下,色胆包天的苏舞阳苏公子,既然公子不嫌酒淡,那就请进来喝一杯吧。”。
却听一个声音道:“姐姐好甜的声音,只请苏公子就不请我也喝一杯吗?”,却是红梅少女的声音。
外面凤四娘的声音变得异常异常客气:“原来是四小姐和鹿先生大架光临,这山野荒凉之地,群贤毕至,真是可喜可贺。”。
只听琵琶老人嘶哑的声音:“彩蝶夫人名动天下,七年前隐居不见,想不到也和这老不死的一样做了别人的奴仆。”。
唐惜惜淡然一笑:“凤四姐是我多次相邀,屈尊前来指导小女子的,情同姐妹,怎么会和鹿先生一样,鹿先生说笑了。”。
帐蓬帘子打开,苏舞阳三人昂而入,见了秦勇,三人均是一愣。
唐惜惜头都不抬:“都是老熟人了,就不要装着互不认识,苏公子,在这转了五六天了,恐怕就是在等着秦公子露面吧。”。
苏舞阳哈哈大笑:“我担心我兄弟不识陷阱,被人生吞下去,却不料两位在把酒言欢,倒是我太不识相了,真的无趣了。”。
他这一段话,让秦勇心里一暖,看来这唐惜惜果真不是偶遇,而是算准了自己早晚会来,就在此等侯,苏舞阳害怕对自己不利,便一直盯着不放。
唐惜惜手腕轻抬,也不见手接触酒杯,案几的一杯酒已经飞了出去,酒杯慢腾腾地向前挪,仿佛一只手托着,
那叫四小姐的红梅少女已经喝起彩来,苏舞阳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酒杯猛地跳了起来,苏舞阳张嘴一吸,那酒便全部进了嘴里。
“好酒,果真是好酒。”苏舞阳摇头显晃脑,仿佛这酒是专门请他的。
红梅少女却冲秦勇一笑:“秦大哥,我当日却是小瞧你了,想不到唐惜惜唐姐姐也能对你青眼有回加,这天下的人,能让姐姐请喝酒的你是第一个。”。
她不知是快人快意,还是故意说的,这一说让唐惜惜脸上一红。
苏舞阳已经喝到第五杯了,不禁大笑:“我苏舞阳算是第二个,那也不错,只要有好酒,这天下事都好说。”。
四人重新落座,那琵琶老人却无论如何不肯落座,只是守在帐蓬门口,彩蝶夫人只是温酒热菜,也不说话。
唐惜惜一笑:“我本来想招揽秦大哥和苏公子辅助于我,可是二位志向高洁,且我看来,有妹妹在此,苏公子定然不肯帮我,所以今天我们只喝酒,不说事情。”。
红梅少女俏脸一红:“姐姐切勿胡说,我们只是偶然相逢,他做什么事,谁有能做得主。”。
苏舞阳不说话,只是喝酒,秦勇虽然也喜酒,但秦勇这种喝法他只有佩服,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只是说些江湖奇闻,武林轶事。
这一场喝到太阳西斜,众人尽兴而散,唐惜惜低语道:“小妹我明日要回西川,处理一些杂务,如果秦大哥此地之事了结,到西川游玩,可找小妹一叙。”。
秦勇诺诺,唐惜惜的手下牵过一匹马,她笑道:“此马虽然不如苏公子的神驹神骏,却也将就骑得,送于公子,也算还昔日相救之恩。”。
秦勇不敢推辞,只是拱手道:“此去西川路途遥远,唐姑娘一路小心。”。
唐惜惜嫣然一笑,骑上自己的座骑,拱手道:“各位山高路长,就此别过。”,然后快马加鞭,再不回,身后十数骑纷纷催马加鞭,只溅的雪花四飞,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雪中。
秦勇知道他在此处盘桓多日终于见自己一面,自然不是喝一场酒那样简单,可能是苏舞阳等人的出现让他改变主意,总之,这一别下次想见不知是何时何地,不免也有些惆怅。
红梅少女见秦勇呆,笑道:“秦大哥,唐姑娘此回川西,恐怕要有大事,他来见你,你也不舍得他,何必在这里望眼欲穿,跟上去多好,反正你也无处可去。”。
秦勇苦笑一声,他虽然和唐惜惜只接触了短短的一天多时间,但两人共经历生死,无形中仿佛亲近了许多,只是唐惜惜意在争雄江湖,和自己志向相差太远,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难以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