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登时大窘。
迟语嫣也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方卓锦和江回把她们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打开车锁，两个男人上了车，阮瑶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迟语嫣倒还镇定，先问了正事：“怎么样，看到了吗？”
江回答道：“那辆车应该就是小鹿的，但那车在小鹿家单元楼门口停了一会儿之后，就开走了，行迹很可疑，所以我们觉得，那可能是障眼法。”
“什么？”迟语嫣微迟疑。
方卓锦缓缓道：“很有可能小鹿猜到会有人在她家门口蹲守，所以先派了一辆车进来，她自己很有可能从别的门进去。”
说话间江回已经驱动了车子，准备去往另一道门。
行驶间，车内十分安静。
迟语嫣和阮瑶交换了个眼神。
“那个，你们刚刚突然回来，吓我们一跳。”阮瑶干笑两声，“还以为是谁发现我们了呢。”
方卓锦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里带了点笑意，他的话语里那笑意就更重，还有几分调侃：“嗯，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有了钱，的确可以把男人当资源。”
阮瑶的脸顷刻间红透了，自己缩到一旁不讲话，闭上眼开始装死。
方卓锦轻笑一声，“开玩笑的，别介意。”
阮瑶睁开眼，干巴巴地道：“没，没事，我也是瞎说的。”
迟语嫣啼笑皆非。
她算是确定了，阮瑶这丫头是个傻子。
因为迟语嫣基本上能确定，方卓锦或许显得对自己兴趣满满，但他真正上心的，是阮瑶。
不过迟语嫣不打算挑明了。
就看阮瑶这傻丫头什么时候自己发现。
到了小区侧门处，这次没等多久，便看到另一辆七座商务车从街角开了过来，停在了侧门门口。
眼前这辆与方才那辆相差无几，若是不仔细看，甚至都有可能认成同一辆。
但是迟语嫣把车牌号记得清楚，所以一眼就看了出来。
车内剩余几人也发现了端倪，屏气凝神地看着那辆车。
不多时，那车门打开了，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因为是深秋，那身影裹着见长款的棉服，但还是可见其优越姣好的身材，从那双小细腿可见一斑。
“是小鹿！”阮瑶聚精会神地盯着那背影，“我认得，她腿超细！”
话音落下，那车上又下来两个人，看着像是小鹿的助理之类的员工，两人手里各提着一个大包，亦步亦趋地跟着小鹿从侧门进了小区。
“基本上能确定了，她回来了。”迟语嫣终于松一口气，“这样再去见她，就方便多了。”
阮瑶跃跃欲试，“要不现在直接上门？堵她个措手不及！”
方卓锦摇摇头道：“这样容易引起纷争。不然还是盯着，看她什么时候出门，等她到了公共场合再去拦她，这样比较好。”
“不然，迟总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盯着就好。”江回此时开口，语调压低，“等我看到了人，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