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修改)预计是三十分钟,因为局势的变化,实际已经超出了这个时间,特防部那边又重新下达了命令,还是要执行轰炸。
徐获也接到了吴组长的电话,他又问了一下当下的水质报告,得知黑雨的成分并没有多少变化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另一件事,那就是洼地可能是黑雨来源之一,但不一定是全部来源。
假定因为道具的特殊能让洼地支持这么大的降雨量,那刚才净化洼地的那段时间就该让京市片区的雨产生质变。
异种为什么要携带道具去向京市?y国的玩家看守道具的任务失败后,为什么也向京市方向撤退?
众多念头一起涌上来,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排除,徐获拨通聂玄的电话。
聂玄仍在审问那名玩家,一些影响神智的道具和药物都用上了,但没套到多少有用的东西,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名玩家只是诱饵,但也不能杀他。
“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聂玄也不废话,直切主体。
“洼地下的异种奔着特防部方向去了你知道吗?”徐获道:“异种没有思考能力,只懂跑直线,监控上能看到它们去了哪个方向吧。”
聂玄转过电脑,“无人机已经跟上去了,虽然还没进入总部范围,基本方向清楚。”
“异种和留守洼地的玩家应该兼具诱饵和运送两个任务,玩家被发现,由异种转移道具,玩家没被发现,应该就会由玩家负责转移。”徐获快速道:“我估计,这件高级道具的操作条件之一应该就是需要大面积露天水源。”
聂玄手指迅速在电脑上操作,“所以异种行动方向内有露天水源的地方应该就是潜伏玩家的第二个目标,只要找出这条线上的第二个被污染的水源就能破坏他们的计划!”八壹中文網
“不是被污染的水源,干净水源不能排除在外。”徐获道。
聂玄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黑雨的真正来源不在地面水源?”
“这我不能确定,但降雨量比例不对。”徐获已经让画女带着女娲石和道具出来了,他隐去了洼地水质改变的事,接着道:“现在轰炸闻山没有意义,异种比那些玩家好用,我让立春把他们留下。”
“停止轰炸闻山?”聂玄一边说话一边向旁边的人发出讯号,“闻山的水库能救那些变成异种的普通人吗?”
“特防部要是能不让黑雨到处下,应该可以。”徐获笑了声。
“好!”聂玄一扫先前阴霾,“闻山交给你了,我们特防部这边也不会掉链子,一定提前把人抓出来!”
双方都是聪明人,徐获不明说黑雨道具的事,聂玄自然也不会问他怎么猜到地方道具转移的安排。
聂玄的通讯很快接到了总部和安全区,轰炸闻山的命令被撤回,曾泰等人也收到了放弃追击潜伏玩家回守总部的指示。
特防部精英这边人数占优势,杀了对方三个人,但自己这边也损失了两名同伴,一群人正乘胜追击要为同伴报仇,突然收到这个命令难免不解,曾泰当即就和吴组长吵起来,话没说多少,手机就给砸了。
“总部把他们交给徐获了。”高瘦玩家神色冷沉地望着洼地方向。
“简元杰你别胡说!”曾泰不悦地喊:“徐获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还剩五个玩家,又跑得到处都是,他是学了分身术还是怎么的?”
“你刚才不是说他甚至都没动手就杀了对方一个人吗?”女玩家祝玉蝉若有所思,“可能他有超出我们理解的手段。”
“什么狗屁手段,我不信他一个人能杀五名玩家!”曾泰负气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要去找那几个狗东西!”
简元杰拦住他,“执行命令!”
四目相对,曾泰落到下风,恨恨作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那些人!”
一行人多少都有些不甘心,只有王超清跑在最前面,高兴得很,“不用你们出生入死还不好,有毛病!”
曾泰正无处撒气,几步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要提拳揍人,但这时候前方突然来了一道黑影快速从他们头上掠过,祝玉蝉用照明灯追过去,才发现飞过去是一个被裹成白色条状物的活人!
“那就是潜伏的玩家!”她神色一变。
“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你怎么认出来的?”曾泰诧异。
“你瞎啊,没看到他脚上的鞋子?”王超清拍开他的手。
曾泰是真没看清,但又有几名玩家确认了,后知后觉发现人是倒着飞回洼地方向的,一行人也明白过来,不再无意义的发泄,快速赶往总部去拦截异种。
洼地这边,画女用徐获储备的纸张把弄晕的那两名玩家拖了过来,拿出“画中的世界”把人装进去,然后才上了闻山,将女娲石和王菌放进蓄水库里。
“为什么要种在这里,这里都没有泥巴,种不活东西。”画女无聊地在旁边搭话,严嘉鱼赠送的那枚光明绅士的勋章已经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它没有泥也能活下去。”徐获提着缠在箱子外的风筝线,坐在蓄水库入口,左右翻转着手里的方块。
试过用道具破坏和撞进箱子、避难所,不过这玩意儿是真弄不坏,“生命核心”也没有对它造成任何影响,要是放进道具里,则连原本的道具都无法收入道具栏里。
画女瞅见徐获没留意自己偷偷钻进了“画中的世界”,没一会儿画面上那两张挤在一起的油画脸就活动起来,过后不到三十秒,她又灰溜溜地跑出来,臊眉耷眼地坐到一旁,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
徐获回头看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画女心虚地说:“我还没跟他说话呢,他一下就吐血死了。”
*
这不能怪画女,敢来京市,这帮人肯定不怕死,也就是被抓的时候没来得及,不过,这不还剩下一个嘛。
他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画女很忐忑地摸了摸胸口的勋章,然后自觉地抽出一个小手绢走到他后边给他擦脑袋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