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沙盘”是在w37基地成与基地政府交易来的a级道具,这件道具整体半米长宽,更像一个棋盘,其上有六个分别代表人和建筑的小模型,在精神力量进化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移动这六個模型,同时通过移动模型来达到移动对应建筑和玩家的效果,不过徐获目前的进化状况远达不到以沙盘在控制一座城市的程度,所以在拿到这个道具后他就没有用过。
而现在之所以拿出来,是因为他的精神力量和魔术师的精神力量交叠覆盖这片区域,再加上正方体空间,实验大楼这片地方实际已经变得非常混乱,或许“城市沙盘”可以起作用,不能移动建筑说不定能移动人——移动他自己。
在“天使的牙齿”的影响下,空间金字塔似乎怎么也完不成最后一步,没能成功封顶,看得出来魔术师十分意外,他双手一分一合,金字塔迅速坍塌又重建,成功将“天使的牙齿”吐了出去。
而在这时候,徐获成功拨动了沙盘的人物模型——虽然只移动了一格,但的确成功了,他将他自己从金字塔的包围中移了出来!
但是这一下对精力的消耗非常,所以避开金字塔后,他第一时间将道具收了起来,同时和魔术师拉开距离。
两次围困没有成功后,魔术师也撤回了金字塔,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他也产生了精神负担,总之这之后他也没再使用金字塔。
实验大楼的突然崩塌已经引起了特防部和地方政府的注意,大量玩家正在往这边,远远已经能听到鸣笛声。
徐获与魔术师先后落在废墟之上,相隔百米距离,谁也没有再动手,静立三秒后,两人分别朝不同方向退开,心照不宣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连续几天没怎么休息,又持续使用精神力量,徐获也感觉到十分疲惫,从实验大楼离开后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聂玄给的他名单上的人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的事基本告一段落,接下来可能会引起的风波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谷雨给他打来电话,简单说了下这几天特防部的行动,只是在京市,便雷厉风行地捣毁了一些邪教组织或者玩家犯罪团伙,效率高到让其他作为旁观者的玩家都心里打鼓。
“早知道特防部厉害,没想到能这么厉害。”谷雨感慨道:“这一下估计没有几个玩家组织敢公开叫板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我听说政府方面也有不少人被暗杀,”她又带着点神秘地道:“你知道这消息是从哪儿透出来的吗?”
“特防部?”徐获随口道。
“你怎么知道?”谷雨有点惊讶,“我还以为这是内幕消息呢。”
“政府高层的消息不会轻易透露出来,如果流出来只能是参与其中的人。”徐获道,作为参与者之一他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聂玄应该不会多嘴,所以只能是在现场参与安保的玩家,当时肯定抽调了部分特防部玩家。
政府高层不把进化者当人就是不把玩家当人,唇亡齿寒,玩家当然会担忧这种人将来会把手伸到他们身上。
“希望政府和特防部都能做个人吧。”谷雨道:“这一天天的,回家过个年都心惊胆战。”
“暂时应该没事了,你带协会的朋友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们。”
谷雨已经知道他不在安全区里了,毕竟他刚消失的时候特防部找人的动静挺大。
提醒他注意安全后她便挂了电话。
徐获在酒店里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搭飞机离开。
没想到飞机刚起飞不久,魔术师又坐到了他的对面,不过这次他的妆容要正常得多,外表看起来像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年轻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斯文有礼。
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真的,但是卸妆后那种苍白感是有了。
徐获正在吃早餐,停下来问他要不要一份,并道:“你不会又想在飞机上来一场表演秀吧?”
魔术师没回答他的问题,要了早餐,和他面对面一起吃。
用餐完毕后,他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这几天我一直跟着你,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你是指给他们注射进化者血液?”徐获喝了口水,“在我看来这不费力。”
魔术师双手放在小桌上,变出一张扑克夹在手指里翻动,“所以你是为了报复那些人才特意将杀人的方式弄得这么复杂,那你应该事后留名,或者干脆不要掩饰身份,否则没人会感谢你。”
徐获以食指将水杯抵开,“我做这些事完全是因为我高兴,与其他人关系不大,至于他们会怎么想,也与我无关。”
金属制扑克牌上的小丑脸从哭脸变成了笑脸,魔术师道:“我从前在一个分区见过一位乞讨的老人,他年轻的时候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于是热心慈善,设立医药研究所,每年投入大量的经费为没钱的人看病,直到他花光了遗产,连房子都被迫卖掉,他建立的医药研究所更名换姓,从前拿着他发的薪水工作的人一跃成了老板,成了施恩不望报的有名慈善家。”
“而他流落街头,连一顿饭钱都掏不出来。”
“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也不会施舍这个老乞丐一分钱或者一厘米。”
徐获抬头看向他,“这故事……你现编的吧?”
“成型半分钟。”魔术师并没有否认,而是道:“只有有来有往的交换才认可了交换双方的价值,就像你付出了好意,理所应当该接受他人的谢意,否则下一个付出好意而索取谢意的人可能为你的行为付出不应该承受的代价。”
“平等交易才是世界运转的核心。”
“你说的我认可。”徐获道:“不过别人的谢意我不在意,下一个好人好事是不是会承受攻讦我也不在意,我说过了,做这件事纯属我高兴。”
“高兴做,自然也可以高兴不做。”
“但是你说的平等交易我有点兴趣,你想跟我交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