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和“红毛”分开之后,便急匆匆的往医院跑去,和尉迟筠约定的是下午3点35分,林文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精确的时间,但是林文最终紧赶慢赶,终于在3点31分的时候,到达了尉迟筠的值班室。
当林文看到尉迟筠正在给另外的病人看病的时候,暗地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借机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凌乱的头发,因为知道尉迟筠有些洁癖,所以特地将自己外面穿的牛仔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一旁等候的椅子上。
毕竟刚刚从网吧里面出来,里面的烟味,汗臭味怕这位尉迟医生不喜欢。
等林文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就看到自己前面的那一位病人已经准备离开了,于是自己等那位病人离开之后,连忙走了进去,顺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正好3点35分。
这尉迟筠不会是处女座的吧!林文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尉迟医生,我来了。我母亲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林文强迫自己换了一张和气的笑脸对了尉迟筠,这毕竟是自己母亲的病情,马虎不得。
“你的母亲姓“林”哪一个“lin”?”林文没有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姓命的问题。
“树林的“林”。”
“尉迟医生,有什么问题吗?我母亲的身份信息不都在病历上面写着吗?”
“你的母亲没有改过名字吗?”尉迟恬用那双带着冷酷温度的眸子看着林文。
“这位还真的不太清楚。”林文回答道。
“你的父亲姓什么?”
“我的父亲姓“叶””
“叶鹏辉”林文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的名字。
“你母亲和你说过自己家族或者你父亲家族的状况吗?”尉迟筠这一系列的问题让林文有些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冒昧的问一下,尉迟医生,这些问题和我母亲的病情有关系吗?”
“你母亲的状况...”
“我母亲怎么了?”看到尉迟筠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林文不禁有些慌乱。
“你母亲的状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好像是遗传病,而且是家族性的遗传。”
“但是,据我所知,目前有这个病状的只有一个家族,但是和你母亲的姓氏并不符合,但是这个家族一般都是避世不出,很少有人能够知道他们确切的住所。”
“这个家族应该是拥有某种秘法,可以抑制甚至治疗你母亲的病症,除此之外”
“恕我直言,林文,如果没有这个家族的帮助,你的母亲之后慢慢的在痛苦中离去。”
“这种病症,药石无医,可以说任何治疗手段对于你母亲来说都是无效的。”
“以你母亲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最多只能活5年。”
“如果实在不行,多花一些时间陪陪你的母亲吧!”尉迟筠对林文说道。
其实,尉迟筠也在想,就这么直白的把最终结果告诉林文,究竟对不对,毕竟林文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这样的结果,对于林文来说还是有些残忍的,但是尉迟筠也有些好奇,像林母这种普票统统的人家,怎么会与这种病状有关联呢?
为此,尉迟筠特意打电话给嵇犴,询问到底应该怎么办,毕竟人是嵇犴带来的。
顺便尉迟筠也找了自己的人调查了一些林母和林文的档案,但是,很正常,正常到一点错误都没有,尉迟筠遇到过这种情况,要不是真的没有问题,要么就是隐藏太深,尉迟筠自己更倾向于第一种。要是人有问题,嵇犴会把他拽过来,特意当主治医师,他可是好久没有干过这一份工作了,嵇犴甚至为了让他家的这个小朋友不发现,还就真的让他在这里值班,坐诊。
所以林母的情况,看了是那个家族中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或者远房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罢了,哪会这么凑巧。
不过,一般,血脉越纯,这种情况才会越严重,就是不知道,林母是哪个人一夜疯狂的产物了。
尉迟筠还记得,自己和嵇犴说了自己的推测,并且问嵇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嵇犴只是说照常就行,尉迟筠于是就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林文。
等两人谈完话之后,林文沉默了许久,尉迟筠没有任何催促,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但是林文有些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重新活过一次,还是没有办法救救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都能够重生,自己的母亲却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苍天不公啊!!!
林文这么想的时候,双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攥成拳头,尉迟筠甚至怀疑林文会不会打自己一拳,毕竟有的时候,人们以为医院,医生是万能的,做这一行就该给他们治病,而且是救活,就不活,就是你医术不精,就是医生的问题,就是医院的问题。
所幸林文没有这样,否则尉迟筠立马撂挑子不干了,那把是嵇犴找的人也不行。
林文这一边,由于用的力气过大,林文那本来修剪的很短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微微的刺痛感让林文重新唤起了精神。
林文张开双手,两只手的手掌中间已经有一些青紫,其中夹杂着斑斑点点的血液,显得整个手掌有些惨不忍睹。
林文盯着手掌看了片刻,低声笑了一下。
自己的重生不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吗?为什么自己不去尝试,反而在这里怨天尤人呢?还有5年的时间,世界这么大,总会有消息,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哪怕他们隐藏的再好。
还没有尝试就放弃吗?林文?
你,甘心吗?
林文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里面传来了声音。
我不甘心,这一世,所有的事情,我要自己掌握。
林文抬起头看着尉迟筠,尉迟筠也是被那样的一双眸子吓了一跳。
“整个眼睛一片黄色,连瞳孔都变成了金黄的颜色,就像太阳一样。”
“林文,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