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峰。
顾远看着自家小徒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甚是奇怪。
他悄悄地看向旁边的司夜寒,“小四,这小五是怎么了?”
随着顾远身体晃动,留影石的角度也发生了变化。
一张鬼斧神工般雕琢完美的完美侧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褚歌的视线里。
本来后悔不已、心情有些许低落的褚歌,不由得精神一奋。
哇~~~帅哥!
只是这帅哥怎么看着看着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对啦,小五,你还没见过小四吧?”
突然之间变得无比靠谱的顾远把镜头直接对准了司夜寒。
“来来来,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四师兄司夜寒。”
一张清晰的正脸出现在了褚歌的视线里。
褚歌猛地一抖。
尼玛,这男人不就是之前在天剑峰密林里洗澡、然后无意中被自己看了个半光的那个帅哥吗?
靠,这帅哥是她四师兄?
褚歌觉得整个世界玄幻了。
第一次见面,就把四师兄看了个半光,这大腿还能抱上吗?
褚歌整个人现在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
接下来,顾远扔给褚歌的话,那更是让她复杂的心情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我之前给你的那根伏羲木,就是你四师兄送给我的。”
“怎么样?炼成了伏羲剑,是不是很好用啊?”
顾远还不忘调侃一下褚歌。
褚歌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行字。
怎么办?四师兄大腿好粗,自己好像要抱不上了。
司夜寒睨了一眼褚歌那呆愣愣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
“师父,小五怎么一副傻愣愣的模样?你没好好教一下她吗?”
傻愣愣的褚歌,双眼不由得窜起一股怒火,但是,一对上司夜寒清冷的目光,又暗戳戳地消了下去。
她不敢生气。
此时,补刀小能手杜子腾上线,“从小师妹入门到现在,师父你就给小师妹上过一次课,耍过一次剑法。”
顾远胡子下的老脸一红。
他看了看司夜寒,又看了看褚歌,最终,小声地说道,“那个,可能为师最近比较忙,忘记教小五了。”
司夜寒什么都没说,只给了顾远一个眼光,让顾远自己体会。
顾远默不作声,只是把头给转向了一边。
褚歌傻眼了。
这师父跟徒弟的身份,怎么到了自家师父跟四师兄这里就调转过来了呢?
看着,四师兄才是师父,自己师父才是徒弟。
果然,四师兄是他们当中最牛逼的存在,连师父都怕他。
褚歌更是觉得司夜寒的大腿粗粗的。
这么粗的大腿,是自家师兄,不赶紧抱上,那就是傻子。
褚歌扬起一抹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甜甜地叫了一句,“四师兄。”
那样子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司夜寒脸瞬间黑了下来,“闭上嘴,不许笑,好好说话。”
褚歌,“……”
看来这四师兄不喜欢甜甜小师妹这款。
杜子腾在旁边心里酸得不行。
小师妹都没看到他。
果然,距离一远,感情就淡了。
若是再有一段时间不见,小师妹会不会就忘了自己?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杜子腾决定了,一会他就偷偷溜下山,去找小师妹。
反正,现在四师弟在,师父也不会发现自己不在。
杜子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啪响。
顾远看到褚歌一直跟司夜寒说话,眼里没自己,立马又把留影石转向了自己。
“小五,你现在是在哪里?”
“这怎么看着那么像青丘啊?”
褚歌很是哀怨地看了顾远一眼,“恭喜你,师父,猜对了,可惜没有奖。”
顾远直接忽视自家小徒弟哀怨的眼神,“你没事跑去青丘干嘛?你二师兄带你去的?他敢回家了?”
来自顾远的三连问,褚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能说,这都是师父您喝高了,害她误会了,才拐着二师兄回青丘的吗?
“你带我跟青丘的老狐王、老狐后问一声好,为师就不跟你唠叨了,这宗里又出事了。”
顾远匆忙跟褚歌交代几句,就直接把留影石给挂了,身影一闪,就朝着玄阳宗的主峰飞去。
被挂断的褚歌,看着眼前的一帮狐妖,心里苦不堪言。
师父,你这让我怎么张这个嘴啊?
哎~~~
原来,白子陌的娘,青丘的妖狐族公主,曾经跟那大泽的黑狐族少主有过婚约。
本来,两族之间的联姻就是为了增进两族之间的情谊,也算是合作的一种手段。
若是白子陌的娘没有遇上他爹,这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奈何,白子陌的娘遇到了白子陌的爹还生下了白子陌。
原本好好的亲家变成了仇家。
这事情一爆出来,黑狐族暴怒不已。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黑狐族族长带着一帮黑狐杀到了青丘。
黑狐天生骁勇善战,青丘妖狐则擅长蛊惑之术。
可想而知,这一对上,青丘妖狐根本就不是黑狐的对手。
最后,还是黑狐族少主竭力阻拦,黑狐族长才罢手。
恰好,白子陌的娘生了白子陌后,已经处于弥留之际。
为了两族的关系,白子陌的娘吊着最后一口气,在黑狐族面前,以死谢罪。
就这样,黑狐族才放过了青丘妖狐一族,留了白子陌一命。
但是,黑狐族长临走前,誓言若青丘妖狐善待白子陌,那么他势必踏平青丘。
因着黑狐族长这一句话,白子陌在青丘才变得尴尬起来。
不明真相的妖狐,欺负白子陌是不假。
但是,老狐王跟老狐后他们却是对白子陌实打实的心疼。
碍于身份,老狐王只能在妖狐们面前扮演一个不喜外孙的角色。
没办法。
他们虽然青丘的狐王狐后,但是,所有的子民并不是都对它们归心,其中,甚至有黑狐的眼线。
为了保住女儿唯一的骨血,老狐王跟老狐后只能疏离白子陌。
这是权宜之策。
可是,它们没有考虑到的是,虽然这么做保全了白子陌的性命,却在白子陌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道伤。
白子陌能理解外祖外祖母的做法,但是,多年以来承受不公的心伤,没有办法自己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