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真不少。”张典吹了声口哨说道。
李荣笑了笑，对关翡做了个请的手势：“关总您随便看，前面两排就是您刚在说的那个货包。”
关翡冲李星点了点头，两人掏出手电，进去蹲下来查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李经理，方不方便帮忙找个喷壶，如果没有直接给我们一桶水也行。”
李荣点了点头，吩咐门口的同事赶紧去办，自己则是跟张典站在一起，看着关翡他们。
不得不说银行请的评估师还是很有水平的，里面的原石基本都是明料，偶尔有一两个开窗料，那也都是表现极佳，关翡甚至看见一块圆凳大小的莫西沙水泥皮料子，浑身一条色带环绕，整条色带都被开窗剥离出来，冰种阳绿。
半个小时后，站的有些腿脚发麻的张典忍不住催促道：“老关，看得怎么样了，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别耽误李经理他们吃午饭，不行咱们下午再来？”
关翡这才回过神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职业病，看见原石就有点走不动道，要不咱们先去吃个午饭？”
“走吧，附近有一家小吃味道不错，有点咱们读书那会儿校门口小吃的味道。要不李经理屈尊跟我们一起吃点？”张典邀请道。
李荣摇了摇头：“张总客气了，我们行有规定，就不陪张总了，改天我请您。”
“走吧，不就一堆石头么？有什么好看的。”张典撇了撇嘴，催促关翡道。
关翡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笑着跟李荣打了个招呼，约定好下午再过来，跟着张典一起乘电梯下了楼。
找了一家餐厅要了个包间，等上菜的功夫，张典问道：“怎么样？有戏不？”
关翡点了点头：“东西不错，要是按照你说的3折拿下来肯定是有利润的，就我刚才看的那6个料子，要是加工成成品，保守估计手镯都能价值个三四百万。”
“这么高，那这个货包里面好像有21块料子，岂不是有接近七八百万了？我说你这个利润率可以啊，这个货包要是按照三折算好像成本也就300来万吧？”张典随口算了一下利润率，被关翡给吓了一跳，自己平时倒腾一些固定资产利润率也就能达到个20%左右，这不起眼的翡翠原石利润率也未免有些太吓人了。
“后面的料子还没看，不过当初银行这边请的评估师还是比较负责的，我看清单上的估值跟市场价格差不多。”关翡解释道，毕竟这些原石都已经被抵押到银行几年了，这些年翡翠的行情一直上扬，即便当初的估值是按照当时市场价格的上限计算，到了现在也是十分划算的。
“那这个事情可以搞，要不咱们合伙干它一票试试水？”张典听关翡说完有些意动的说道。
“搞是可以搞，肯定是有利润的，现在我能想到的两个问题。一是银行这边会怎么跟咱们谈，毕竟你说的3折是最理想的情况。二就是卖原石的周期可不短，而且我是经营成品的，手上的客户都是以成品的手镯为主，这些原石虽然表现很不错，大部分也都是切口料，但是往下切割还是有很大风险的，毕竟赌石赌石，不到最后成品那一步，谁都说不清楚会是什么情况，这里面的风险你可得考虑清楚。”关翡正色说道。
“这.........一般情况下，这么一批原石拿回去做成成品再到销售完，有多长时间的周期？”张典听完关翡说的之后认真的问道。
“一个这样的货包，以我现在的能力，加工加上销售周期，差不多得半年左右吧，可能还会更长。”关翡慎重的想了想说道。
“这个周期倒是可以接受，不过这个风险........兄弟，我问句不该问的，你能确定这里面的每块石头都有翡翠么？”张典这话就问的比较外行了。
关翡笑了笑：“这里面的原石大多都是切口料，就是已经切过一刀的那种，都已经看得见里面的玉肉了，倒是没问题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这些原石都能赌赢么？”张典知道自己问的不对，赶紧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只能说大概率不会垮，如果只打现在能看见的东西，基本上300万的本钱是没有问题的，下面看不见的部分就是利润了。我刚才跟你说的是加工成成品的价格，如果直接卖料子，利润肯定没有这么高，估计300万拿下来，直接卖原石的话，保守估计能卖到500万左右。”关翡说的十分谦虚，要是实际算下来，光那块莫西沙水泥皮带色蟒的料子就能值个三五百万了。
“那干嘛还要做成品，咱们就直接卖料子不行么？快进快出，风险还小。”张典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专业不对口，我们主要就是做成品的，手上的客户都是以买成品为主，做原石不专业啊。”关翡苦笑道。
“就不能直接卖给同行么？我看短视频上你们边城不是也有不少赌石的人么？直接卖给他们不行么？”张典问道。
“老大，你以为我们在边城那边买原石跟在这一样都是一批一批买的么？又不是卖公斤料，边城所有商家买赌石都是一块一块买的，双方还要经过一番艰巨的来回拉扯才能确定最终的成交价格，甚至同一块原石每个人看到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关翡解释道。
“那这倒是个问题.........”张典被关翡一套说辞说的有些迷糊，不过大概意思基本能够听懂。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张典说道：“要不这样老关，反正我手上还有点闲钱，咱们合作一次，拿个货包试试水，银行那边的手续我来搞定，销售部分由你负责，反正本钱咱们一人一半，到时候赚的利润咱们也对半分，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