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晞没说出来的话: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岳母武则天,大有对他韦家“捧杀”之意。八一?中文w?w?w?.1
武则天这么睿智的人,岂会不出韦待价一介武夫,能担得起“中组部部长”的要位?
这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的,韦晞扪心自问,他行政能力出众,也都不一定当得。
这婆娘,想的是看老韦叔的笑话,一旦老韦叔捅出了漏子,那韦家的声誉可就一落千丈了。
太过分了!韦晞心忖着,狠狠地在他岳母的女儿身上找补,让太平公主十分诧异,却不知韦晞是这么对她的:“武则天想害我,我就*死她女儿去!”
韦待价得了任命,到礼部走马上任,依着他家侄子所教:“光看,光听,不说,不做!”什么事情都推诿给手下,大有“唔使问阿贵”的架势(出处:辫子朝咸丰年间粤地有两广总督叶名琛,为汉人,广东巡抚柏贵,为旗人,柏贵只是出身好却无甚本事,处理不了事务,有事尽推给叶总督处理,粤地官场都知道有事唔使问阿贵)
很快地,大唐官场上出了个喜欢打猎的礼部尚书,礼部管祭祀,讲究斋戒,礼议前不杀生,韦待价也能办得到,但期间就大杀特杀,当成杀突厥人般杀生。
时人嘲笑韦待价,他心中不安,又去请韦晞,这次他不来了,说没空要待奉公主,有什么事尽管说。
听得韦待价派来亲信所说的情况,韦晞写了两个字,封好了着带回给老叔父看看,就明白了。
韦待价拆信看里面只得两个字:自污!
顿时他明白了,他在礼部尚书任上,尸位素餐,不理事务,一问三不知,让大唐官场上都知道了有一位“泥塑大宗伯(礼部尚书别称)”,很是出名。
可是他这么做,并没有出事呀,祭祀虽是大事,却有一套礼仪,谁也不能够改动,该韦待价出场时,他会配合,反正不出差错,不造成损失。
甚至礼部的官员也拥护他,以他的功劳,他的背景,他坐在尚书位置,别人不用去奢想。
既无念想,他肯放权给大家,那也不错嘛!
而且韦待价是老好人,有空就请大家去他官厅里坐坐,自有好茶和美点(都是韦晞孝敬的)分润大家,大家吃他的喝他的,再说他的坏话就不好意思,久而久之,外面官署敢说韦待价坏话的,礼部官员就与他们急!
敢弹劾韦待价的,礼部官员象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维护这位老大!
让o武后作声不得,好象剧本唱歪了哦!
……
且不说韦待价在朝政上搞作,二月间,突厥侵犯定州,刺史霍王李元轨把他们击退。接着又侵犯妫州,与唐军激战。
到得二月二十一日,朝廷接报,说薛仁贵卒,年七十。
至此,自公元679年朝廷第一代将领李绩(徐茂功)谢幕之后,能打的二代将领再无一人!(刘仁轨都快走不动路了)
朝廷追赠仁贵为右骁骑卫大将军、幽州都督,着有司特造灵舆,护丧还归故里,十分优待。
大将殒落,将星凋零,本来会导致朝野不安,军心震动,但大家看到一群中老年高级武将中名列前茅的那个精神焕的年轻人,心都安定下来。
我们还有一个韦晞!
裴炎心里叹息,他太知道这个年轻的驸马都尉在大唐的份量了,他对于将士的“鼓励士气”光环所照,人人信心百倍!
正如老韦叔所言“打了老的,还有小的”,遇敌时大家尽力去打,打输了也不怕,韦晞一定能够帮我们报仇。
这样心中有底,足以战力百分之一百二十!
裴炎只能够默默地将追查郝处俊之死的事情搁置,至少目前还不成熟。
薛仁贵挂了,带来坏运气,到得三月,突厥凶势大炽,突厥贵种阿史那骨笃禄、阿史德元珍包围单于都护府,抓获司马张行师并把他杀死。
唐朝派遣胜州都督王本立、夏州都督李崇义领兵分道前去救援,双方大战,战事不顺。
彼时,高宗皇帝驻驾长安,觉得不爽,在四月间,高宗返回东都洛阳。
不料,到达东都的运气同样不好,绥州步落稽白铁余造反。
乡间愚民,居然自称皇帝,让朝野上下都哭笑不得。
白铁余他埋铜佛在地下,时间长了,上面长了草,他欺骗同乡人说:“我在这里几次看见佛光。“于是拣日子聚集众人挖地,果然得到铜佛,他于是说:“得见圣佛的人,百病都会好。“远近各处的人都闻迅而来。白铁余用几十层不同颜色的口袋将铜佛盛起来,得到优厚的施舍,才去掉一层口袋。数年之间,归附他的信徒很多,于是阴谋作乱。他占据城平县,自称光明圣皇帝,设置各种官职,进攻绥德、大斌二县,杀死官吏,焚烧民房。
朝廷派遣右武卫将军程务挺与夏州都督王方翼讨伐他们,率天兵一至,片刻时间就攻下他们占领的城邑,擒获白铁余,余党全部平定。
事情小得不值一提,如韦晞甚至都没有过问,高宗皇帝却很恼火,觉得尊严受到了冒犯,将当地州县官员尽数撤职,关的关,流放的流放,无人敢去劝谏。
五月初三,高宗皇帝前往芳桂宫,走到合璧宫时,遇大雨而返回。
大事做不了也就算了,连小到行路的事情也不成,太倒霉了!高宗皇帝有种吃饭都给噎着,喝水都给呛着的感觉。
五月十八日,突厥阿史那骨笃禄等侵扰唐朝蔚州,杀死刺史李思俭。丰州都督崔智辩领兵在朝那山北截击而失败,被突厥人俘虏。
连续给人干掉好些官员,高宗皇帝觉得流年不利(韦待价的胜利来自去年),长吁短叹之下,这做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旧病大作,不禁病倒。
皇帝三天时昏时醒,朝野大震,皇后、皇亲国戚、三省六部官员等等分期值班,有备无患,连不怎么理事的韦家叔侄都勤奋起来,韦待价连日坐堂,按皇后指示秘密准备皇帝身后事的礼仪。
而韦晞则坐镇军中,只听皇后之旨,以防生变。
他坐在军里就对了,整个京城安稳,因为没什么人能够打得过他。
正在军队观操之时,宫里的牛寺人前来传旨,说皇帝醒了,要见他!
“皇帝要见我?”韦晞不觉诧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