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对于太平公主的进谗损不到她丝毫。八一中文网??w≥w≈w≤.=
再攻李昭德,诸武集体组团刷他,坏话没少说,受武承嗣的指使,来俊臣甚至拍着胸膛对武则天道:“李昭德蒙蔽陛下,实为逆臣,只要太后同意让我去查他,包保一查一个准!”
岂料武则天叹道:“你们哪,都不想让朕睡一个安稳觉!”
“陛下此话怎讲?”来俊臣吃惊道。
“你们都不知道他的好处,有他在,朕才可以睡个安稳觉!”武则天话说到这程度,来俊臣失望而退。
“婉儿可知朕之所指?”为什么重用李昭德,武则天考上官婉儿道。
上官婉儿扑哧一声笑道:“谁叫武承嗣是草包一个呢!”
武则天笑了,却是苦笑!
皇嗣之争,真的只是姓武的与姓李的之争?
武承嗣他要是争气点,包不准已经在东宫里睡觉了!
他掌户部,看看他提拨的那些人,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
他当文昌左相,乃朝中第一文臣,做得却。。。武则天在朝政上要不是内有上官婉儿维持,外有李昭德与郭待举框扶,只怕她很快就要累病了!
一团团草包,帮不上忙!
选人他没眼光,行政上无能力,打仗也不行,就连做人也不象样子,堂堂的魏王,居然给一个和尚牵马(指释法宗),还甘之如饴!
你不要面子你姑母还要面子!
瞧人家韦晞,健步如飞,行色匆匆,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岂是朝中诸武那些冢中野狗所能比的。
……
宫里没有什么秘密,武则天与上官婉儿的对答传出宫外:武承嗣是个草包!
有好事者趁着天黑,秘密潜到武承嗣府外画画,等天一亮时,武家人现外墙上画着尽是一团团的草包!
(ps:有饲料商收割鲜草晒干后打包,即为草包)
武承嗣恨哪,出动洛阳府、刑部、金吾卫追查,找到画画者,交由制狱!
高压之下起初有点成效,但等到武府人懈怠时,墙外又画满草包!
捉不胜捉,武承嗣只好遣人在府外巡逻,他府外就没有草包。
然而,在他上朝的路上又画满了草包!
武承嗣:“……”
人们还是私底下画画,后来韦晞回朝,听说此事,又听说武承嗣不知死活地想约上官婉儿吃饭,顿时怒了。
他着他的府卫,天天运送一车车草包在魏王府门前经过!
选大嗓门兵士,于府前大呼:“出售草包,十个铜钱一包!”
从此,人皆称武承嗣只值十个铜钱!
武承嗣又气又怒,却奈何韦晞不得,人家是喂马哦,怎么可以禁止人家的行为呢?且韦晞府卫是恩赐的御林军,冲撞不得。
他恼怒万分,郁闷在心,结果病倒,此为后话。
……
初露峥嵘的李昭德知道来俊臣欲攻他之事,同样作出反击。
他先对付了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傅游艺。
此人乃去年九月头一个上书,上书称则天符瑞,称女主当有天下,合当皇帝,率百姓诣阙,劝武则天改唐为周为武则天登基摇旗呐喊助威。
头一个啖螃蟹的人得到了女主的丰厚回报,其原为九品官的御吏一枚,上书后被则天擢之为给事中。数月后加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朝散大夫,鸾台侍郎。改唐为周之后,赐姓武氏。天授二年(六九一)五月,又加银青光禄大夫,改司礼少卿。
一年之间,自九品至三品,服历青、绿、朱、紫,时人谓之四时仕宦,可谓显赫一时!
骤登高位,他找不到北,作梦自己登上了湛露殿上正位就坐。
这湛露殿能坐正位吗?乃皇帝接见朝臣的场所。
那天傅游艺与同僚下班后接受京师有名大茶商刘殊的招待,顶级的酒宴陈列山珍海味,一流的舞女跳出《霓裳羽衣曲》,商人的频频劝酒,让傅游艺忘乎所以。
不觉沉醉,同僚将他唤醒,他张口就说:“我登上了湛露殿,在那里接见诸位!”
听得大家面面相觑,这能说的吗?
他作梦就作梦了,还说出来,而且当着十数人的面前说出来!
有人回去告诉了李昭德,他当即派遣家仆,将饮宴的十数人尽数找齐。
将傅游艺的话抄好,大家画押。
无人不从,因为要是他们不出,以周朝的严苛,坐视谋逆者同罪,他们还得感谢李昭德此举等于将他们摘清。
完成后李昭德进宫,弹劾傅游艺!
有十数人作见证,证据确凿,武则天听得后气到浑身抖!
没想到提拔了一个白眼狼,武则天下旨立即将他下狱,
总算念他的前功,只令他自尽,给他五品官的身后待遇。
……
如果说傅游艺为骤兴之臣,根基浅薄,斗败他不在话下,那么下面纯属摸老虎屁股!
昭德据家中,有心腹人引一个小青年秘密见他。
小青年为程三郎,他父亲是制狱的一个文案叫程庭的,向听索元礼使唤。
索元礼,高鼻深目的胡人,应该来自波斯,在洛阳做小买卖讨生活。
酷吏起,他应运而生,成为游击将军,为推使,掌制狱事。
其人残酷,有著名特色刑具“铁笼子”,乃一座顶部有一个仅能容纳头颅的小口,旁边还有一个上粗下锐的小木橛,用来楔进犯人头部的各个部位的铁笼,他只要招呼一声:“来啊,取我的铁笼子!”
这口头禅让人闻风丧胆,什么都招了。
他与另一酷吏来俊臣齐名,合称“来索”,两人臭味相投,合作明了十种枷刑,有什么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等,又合编了一套刑讯逼供的教材,取名为《罗织经》,其博大精深之处令宰相狄仁杰看过后都出了一身冷汗,武则天都自叹不如!
制狱主要对付谋逆之臣,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造反派!
李唐得国已久,官民归心,且武则天时期韦晞崛起,镇压四方,民众根本生不出什么反心。
酷吏又被限制了不可下到州县,能捉到的官员越来越少,就将矛头对准两京富户,污蔑他们造反,实际上是求财。
只有交纳出巨额财富方可脱身,否则性命家财都难保。
索元礼做得熟手至极,而跟随他审案的程庭是个有心的,将索元礼审的犯人及听说到的财富一一记录在册。
记记而已,索元礼如日中天,程庭自然不会傻到惹他。
制狱里难得好人,如果说索元礼是巨贪,程庭是小贪,同样在勒索犯人。
不料被人告,索元礼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他贪得,程庭可贪不得。
当下判了个流放岭南,程庭走到半路就病死了。
程三郎讲究孝道,欲为父报仇,听闻了李昭德不惧酷吏,遂秘密前来出。
他带来了过往程庭的秘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