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艾菲看着陆云晋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童初沫愣了愣，说：“我没事，陈晰呢？”
白知意说：“对啊，陈晰还在楼上。”
几人一起上去找他，袁晓明说笑：“晰哥不会还躺在地上吧？那他得骂死我们。”
“哈哈哈哈……”
几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四楼，打开404手术室的门，陆云晋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皱起眉，把童初沫挡在身后。
灯开了，大家看到陈晰还躺在地上，手机掉在一边，直播间里的人都在说：“怎么黑了？”
“胡作玄虚……”
“我靠人没事吧？”
那个穿着红嫁衣的道具骷髅吊在他旁边，手上握着带血的刀。
白知意笑着走过去，说：“陈晰，别闹了，起来吧。”
陈晰一动不动，袁晓明走过去，蹲下身，说：“还来劲了，晰哥，不好意思，刚才停电了，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躺了这么久，别闹了，快起来吧……”
袁晓明伸手去推他，摸到了一手的血，袁晓明愣了一下，然后瘫坐在地，惊恐地尖叫起来。
童初沫迅速反应过来，她跑上前去，摸了一下陈晰的脉搏，她摇了摇头，说：“他死了。”
直播间炸开了锅，童初沫把直播间关掉。
董艾菲吓得捂住嘴，往后退了几步，白知意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可可捂住脸转过头，袁晓明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这明明是可以伸缩的道具刀，怎么可能刺得死人呢？！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陆云晋检查了一下道具骷髅，骷髅手里的，是一把真刀。
“大家不要慌。”童初沫站起身，拿出手机，说，“陆法医，麻烦你保护现场，我通知曹峰他们。”
陆云晋点了点头。
很快，a市市局的人赶到了，封锁了现场，相关人等被带回了警局。
404里，空气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新来的法医助理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他喃喃道：“听说这里很邪门啊？医院院长的儿子还死于非命，怎么会想到在这里直播？”
“你还信这个？”陆云晋戴上手套，仔细查看现场和尸体，“我们要做的不是害怕，而是还死者真相。”
突然，陆云晋皱起眉，低声道：“有问题……”
助理急忙蹲下身，说：“陆老师，你发现什么了？”
陆云晋看着尸体和喷溅的血液，站起身，说：“准备拉延长线，找到出血点，还原案发现场。”
“是！”
市局，审讯室，童初沫和lam坐在对面。
董艾菲喝了口水，说：“是陈晰邀请我一起直播的，我听助理可可说了以后，觉得恐怖直播很新颖，就答应了。”
lam问：“你和死者陈晰认识吗？”
董艾菲摇了摇头，说：“今天是我第一次和陈晰还有白知意见面，对了，陆法医呢？”
lam放下笔，皱起眉说：“陆法医？”
董艾菲两眼亮晶晶的，一脸天真可爱地说：“对啊，我想请他吃饭，他人呢？”
lam皱起眉，看向旁边的童初沫，童初沫正色道：“艾菲，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随时找你。”
董艾菲坦然地点了点头，说：“好啊。”
第二个进审讯室的是董艾菲的助理可可，童初沫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瘦弱女孩，说：“王可可小姐，你是董艾菲的助理，也是你说服她来这次直播的，对吗？”
王可可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说：“是的，艾菲的工作和行程都是我在负责，陈晰找到我，说是想在西山医院做一次恐怖直播，我问了艾菲，她挺感兴趣的，我们就来了。”
童初沫问：“你之前认识陈晰吗？”
王可可摇了摇头，说：“他只是通过社交账号跟我联系，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
童初沫说：“你们都知道那个骷髅道具是怎么布置的，对吗？”
王可可说：“是的，道具是明哥负责的，那把刀本来应该是道具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真刀了，还杀死了陈晰……”
童初沫和lam对视一眼，请王可可离开审讯室，白知意走了进来。
灯光下，白知意的五官玩偶般精致，漂亮到连lam都惊叹。
童初沫问：“白先生，你和死者陈晰是朋友？”
白知意点了点头，童初沫说：“你知道陈晰生前有什么仇人吗？”
白知意愣了愣，说：“仇人？明哥算不算？陈晰抢过明哥女朋友，而且还抛弃了人家，害得那个女孩自杀了。”
童初沫皱起眉，说：“明哥？是负责道具的袁晓明吗？全程只有他可以接触到那些道具？”
白知意点了点头，说：“是的，明哥从来不让我们碰他的道具，那具穿红嫁衣的骷髅是今天的重头戏，他更不让我们碰了。”
lam说：“那有没有可能，有人瞒着他，偷偷把道具刀换成了真刀？”
白知意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们是亲眼看着明哥把骷髅装好的，他那个道具一旦装好了就不能碰了，一碰就会触发。”
童初沫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袁晓明，他抱着脑袋，不停地嘟囔：“怎么可能？那明明是道具刀，怎么可能变成真刀了呢？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冤魂，是院长儿子的冤魂！！”
lam说：“袁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据说，死者陈晰抢过你的女朋友，还导致了她的死亡，是真的吗？”
袁晓明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阴冷的神色，他说：“那又怎么样，你们怀疑我？是谁说的？白知意吗？哼，整容鬼，难道他就没有秘密？在西山医院直播的人，哪个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童初沫皱起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熬夜审讯完毕，大家聚在会议室开会，童初沫说：“死者和白知意、董艾菲在西山医院直播，那具骷髅手里的刀本来是道具，但是被凶手换成了真刀，导致了陈晰的死亡。”
曹峰看着笔录，说：“这么看来，袁晓明的嫌疑最大，他负责道具，而且和陈晰也有仇。”
童初沫正准备说话，手机铃响起，她接起来，说：“有什么发现吗？陆法医。”
“什么？！”童初沫瞪大了眼睛，她放下手机，说，“袁晓明未必是凶手，陈晰不是被道具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