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普度众生的救世主,原定是雁北云婷,但是,事关陈老爷的安危与她的自身安全,陈楚楚也不得不出来了。
衣裳沾了一身灰,陈楚楚这般模样实在是狼狈的很。
“小姐!”
突然听到一声叫喊,陈楚楚往发声处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小丫环跑了上来。
她的眼睛亮了亮,想毕,这就是草包大小姐的贴身丫环绿意了。
正好,她可以摆脱墨赢之!
眼见着绿意来到陈楚楚跟前左看右看,将手里的披风给她穿上,语气心疼极了,“小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能乱跑呢!绿意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哎?这衣裳怎么湿了?要是感染风寒怎么办!”
今日,是男主四皇子的成年礼,按周朝律法,男子成年后就要搬离父母家,皇氏也不例外。
于是,皇上给四皇子封了爵位,又赐了府邸。
府邸是很早就建好了,当天,四皇子便住进了新宅,并按照传统大摆筵席,朝上的官员们都来庆祝,还有皇上、皇后和几个贵妃们也都来了,氛围好热闹。
宴席上歌舞升平,中途,四皇子借故离开,痴缠四皇子的草包大小姐自然注意到了,她藏着自己的心思,避着众人跟了上去。
后来,就导致了事故的发生。
将剧情疏理了一番之后,陈楚楚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我没事!”
她说完,看了墨赢之一眼,心里好生得瑟,“对了,方才落水一事,多谢阁下相救了。”
“嗯。”墨赢之立在原地,语气中毫无情绪波动。
天太黑,看不清他的神色。
陈楚楚微微一笑,“那楚楚便先行告辞了,阁下请随意。”
用完就抛,陈楚楚也是绝了,她说完行了个礼,也不管墨赢之是什么表情,便让绿意带她离开。
冷得瑟瑟发抖,陈楚楚脚下生快,走在了最前头。
绿意在身后叫嚷:“小姐,等等我!”
画面很是滑稽,不过证明了陈楚楚实在是冷极了。
墨赢之在后面看着,直到那抹袅娜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转身,打算回去复命。
只是,当眼角暼到地上的一个香囊时,他又停了下来。
真是丢三落四!
墨赢之薄唇微抿。
他捡起香囊后,稍愣了一下,才一个踏步离开。
四皇子全名叫周天送,贵妃朱氏所生,做事沉稳、生得俊俏,受到很多大臣的簇拥和女子的喜爱。
他在书房前站着,凝视了一下周围,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放倒的花盆上。
瓷器的碎片已碎了一地,而那泥土却成块状一般,紧紧地贴在花的根部,花已结了花苞,将开未开,却被践踏了一脚。
“可惜了!”周天送凝望着远方,又似叹又似说。
不多时,在一片晦暗之中,墨赢之飞身过来,对他回禀道:“主子,人已经解决了。”
“嗯,做得好!”
这次商谈,可是要事,要是消息被透露出去,他定讨不得好。
周天送看着墨赢之。
眼前这个少年,是他的心腹,长着一张不逊色于他的脸,也有着出众的能力。
这么多年,一直是墨赢之来为他出谋划策和在保护他。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墨赢之,一看到那张脸,他就不舒服。
周天送看得有些久,墨赢之眸色漆黑,突然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香囊递了上去。
“这是何物?”周天送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端详,“香囊?”
“是的,主子。”
这下轮到周天送愣住了,这东西这么丑,墨赢之从哪里得来的?而且,为什么还要给自己?
没等他开口询问,墨赢之就开口说道:“说来话长,这是陈大小姐掉的物件,或许对主子有用。”
周天送一听到陈楚楚,脸上顿时就布满了寒气,“果然是个草包,连个香囊也不会绣!”
“陈家是皇商,要是搭上这条线,对主子会是个极大的助力。”
墨赢之微微低着头,晦暗的夜色下,让周天送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
周天送松开手,手里的香囊就掉在了地上,这还不够,他抬起脚往上面使劲碾了碾。
墨赢之眼也不眨地看着那香囊,上面绣得扭七八歪的图案被鞋底碾压,很快就变得脏污。
很快,周天送讽刺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分外突兀,“她让我恶心,这种又蠢笨又分不清形势的女人,别把她跟我混为一谈,既使是为了那个位置!”
宴上热闹的很,陈楚楚那显眼的打扮一出场,就引起了现场很多人的注意力。
毕竟,作为一个草包,却有着让无数女人嫉妒的相貌,陈楚楚可是被很多双眼睛盯着呢!
身上冷嗖嗖的,陈楚楚从背后升起一丝寒气。
皇后有些不悦,跟旁边待候的丫环说了什么。
陈楚楚这一回出来,自然是要打算回去的,除了换衣服外,她还得让草包大小姐的爹也一起回去。
只不过,还没等她让人递消息过去,她就被人刁难了。
“陈大小姐行事勿勿,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哎呀!原来你里面的衣服都湿了呀!穿着披风,我倒是眼拙,没能一眼看出来!”
开口的是一身红衣华服的女子,陈楚楚半眯着眼睛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想到小说里嚣张跋扈、一直和女主做对的女配裳红衣。
这人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陈楚楚回收视线,顿时觉得无语极了。
裳红衣不去刁难女主,跑来为难她干什么?
但是,这个疑惑,很快,陈楚楚就知道了。
裳红衣见她不说话,便觉得自己处在了上风,再次开口:“陈楚楚,你离开宴会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她质问的语气,莫名让陈楚楚很不爽,“怎么?本小姐上个茅厕还得跟裳小姐你通报一声吗?”
真是烦人!
陈楚楚身上不好受,恨不得开口刺她一刺,但顿及场合,还是忍住了,不过说话也不是很好听。
“你,你……”裳红衣气得伸出手指着她,“陈楚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太低俗了,她居然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粗言秽语放在嘴边。
那边,有人在陈老爷耳朵说了什么,陈老爷听后立马就命人准备马车,并派人将陈楚楚叫过来。八壹中文網
“……”
卡文,明天疏理一下乱七八糟的支线,睡觉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