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等人对他很是尊敬,锁春楼是一个情报机构,背后的阁主身份神秘,我猜他是敌国的细作。”
“他现在的权力很大,也颇受器重,为了防止有一天他对周天送下手,我们要把他除掉。”
鬼靥循循善诱道。
雁北云婷皱了皱眉,她突然想到之前看到墨赢之与陈楚楚之间的暖昧举动,还有陈楚楚身体不适一事,不太敢相信。
于是,她便说:“墨赢之是状元郎,家底都被抄查了个干净,皇上才敢用他的,你这么一说,我不太敢相信他是敌国的细作!”
“千真万确!”鬼靥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我身上的毒没解,若是我说的话有半分虚假,便让我毒发身亡好了。”
雁北云婷勉强点了点头,“看在你目光这么真诚的份上,我估且相信一下你吧!”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想当皇后,我能帮你!”鬼靥耸了耸肩。
“谁想做皇后了,你别瞎说!”雁北云婷恼羞成怒。八壹中文網
她看了看周围,心中惶恐。
鬼靥早就看破了她的小心思,这女人一旦沾上情爱,这脑子就好像进了水一样,不好使。
“你不想当?那就当我没说!”
“什么啊?鬼靥,你在逗我!”雁北云婷气得跺脚。
鬼靥笑了,“那你要不要当?”
“要!”
“真要?”
“真要!”
“好吧!我帮你!”鬼靥一脸无奈地妥协了。
“你打算怎么帮?直接杀了墨赢之?”雁北云婷问。
她的猜想也不为不可行,只是,太过冒险。
想到锁春楼守卫森严,鬼靥皱了皱眉,看来,他要搏一搏了。
搏一搏,牛车变马车!
“你拿着兵符,调动人马,妥协周天送捉拿反叛军!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来!”
鬼靥说完,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雁北云婷瞠目结舌。
话说去捉拿反叛军时,兵卒由几个将领带着分头行动,朱神将行装严肃,如临大敌。
墨赢之带了一支二十人小队,到城南去,放下命令扔下人就跑路了,美其名曰——摸鱼。
陈家在城南,他跑去见陈楚楚了,一见他,陈楚楚就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谁知,墨赢之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刚才收到了飞鸽传书。”
“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不会,你帮了我很多。”墨赢之叹了一口气,他心中一直有个死结,所以才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
然而,周年庆已死,他的怨言与死结也打开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便是将失地夺回。
南朝统治了这么多年,不能毁于一旦,失去的江山,他做为侄孙,一定要夺回来,不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亡死荒郊的无辜百姓和烈士们?
陈楚楚的头靠在墨赢之的肩膀上,“我在家里一直等,心里头很慌,我在想,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更改既定的结局,那留我一人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要是成寡妇,就难了。
“不会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墨赢之勾了勾陈楚楚的鼻子,“快入冬了,不要在窗口坐这么久吹风。”
“你又知道了?”陈楚楚诧异地看着墨赢之。
墨赢之摸了摸她的头,“你上次坐窗口,还掉下来了。”
他说的是陈楚楚之前从二楼窗口掉下来落到水里一事。
“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不记得呢!我都掉到水里去了,你都不过来救一下我!”陈楚楚哝嘴。
陈楚楚:我不开心了,快哄我!
墨赢之有些无奈,“我怕水。”
况且,他想看看她究竟会不会水,原来那时就换了个人了。
“你怕水,那为什么上次还下水救我?亲爱的琼华殿下!”陈楚楚眨了眨眼,问道。
墨赢之装傻,“亲爱的?”
“嗯,亲爱的……”
陈楚楚不好意思地低头。
“哈哈哈……”墨赢之笑了,他发自内心地笑。
临走前,陈楚楚抱了抱他,“墨赢之,一定不要死!”
她还把自己仅剩的解毒丹给他,墨赢之摸了摸她的头,“我用不上。”
于是,又塞回给她了。
“我给孩子绣了半只鞋,等你回来,我就绣好了,到时候拿给你看,好不好?”
“好!”
“那说好了,一定要小心!”陈楚楚忍不住担忧,“小心身边人,莫不可大意!”
“嗯,放心吧!”
墨赢之摸完鱼后又回去了。
大街上的人几乎没有,除了士气高昂的反叛军头戴黄巾和朝廷的官兵相互持兵器掐架。
越容从酒楼二楼的窗户从上往下看,皱了皱眉。
手下人说道:“今日出城,怕是出不去了,外面激战,未免受到波及!”
“你说得不错,只是,再不快点出城,我们的生存就成问题了!”
越容点了点头,他们扮作禁卫军成功逃脱,现下在京城混了几日,身上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大不了在街上要饭!”
“……”
“你让大哥跟着你去当叫花子?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吧?”手下人斥责了另一个手下人。
另一个手下人挠了挠头,“不去要饭,难道去偷啊?还是去抢?”
“也不是不可以!”越容说道。
“啊?”
越容看向楼下的街道,起了一个馊主意,“下面的尸体身上肯定有一些碎银子或铜钱。”
“死……死人的钱?”
“死人的钱就不是钱了?”
“大……大哥,我怕他们仇成冤魂来找我索债!”
“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他们来找你索命呢?”越容白了他一眼。
“说得也是!”
几人商量了一下,越容便向店家点了几个菜。
外面打得火热,但楼内的生意能做还得做。
很快,几盘菜被小二哆哆嗦嗦地端了下来,“客……几位客官吃好喝好,现下酒楼人手不足,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嗯,下去吧!”手下人挥了挥手,就要赶小二走。
闻言,小二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快很就转身。
只是,当他转身欲走时,余光看到越容空荡荡的衣袖诡异垂下,确是没有了一只手臂,便背后发寒,连滚带爬地跑了。
第三个手下人呸了一声,“不就是没了一只手吗?有什么好怕的!胆小如鼠!”
他说完,便接收到了越容寒冷的眼神,顿时大气不敢喘。
越容这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