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百里机智地溜了。
溜干嘛?
当然是搬救兵啦!
本来墨赢日之都不打算以卑鄙的手段将周天送得之不易的皇位夺走,只是,剑在眉上,不得不发!
看来,这次争斗再所难免了……谁让皇太后去动谁不好,偏偏去动陈楚楚。
“来人!给我拦住他!”
墨赢文没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周天送。
他追过来了!
只是,屈屈无名小卒怎么拦得住墨赢之呢?
周天送看着倒地的几人,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很快上来。
他手中持着剑,刺墨赢之刺了过去,墨赢之余光一顿,往旁边一移,便躲开了。
不过,墨赢之的脚踩在地上,周天送并不给他挪脚的时间。
废话,要是不缠住他,那就该让他溜了!
关心则乱,墨赢之与周天送对打了几招,皆落于下乘。
想到他将乘风等人安排在陈家守卫,墨赢之的心稍稍镇定起来。
他看着周天送,眨了一下眼,将眸中的暗潮如数收敛。
道:“你想怎么样?”
周天送想怎么样?
是啊!他想怎么样?
是想要一个说法吗?
“我想怎么样?”周天送与墨赢之对视着,艰难开口,“你背叛了我!你想让我把你怎么样?”
“立场不同罢了,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墨赢之的墨发被风吹起,那双眸子黑不见底。
周天送越发觉得自己没有认识真实的墨赢之。
他凤眸微眯,“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或者说,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在你成年宴那天晚上,我认识了她。”墨赢之冷冷道,“别阻拦我!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呵……真是笑话!你想要我的命?”周天送嘴角上扬,却没有半分笑意,“正好,我也想杀你!”
说罢,两人打了起来。
你一招我一招,速度越来越快。
赶过来的夙张大了嘴巴,夜刚要上去,却被他拦住了,“你是不是傻?他们正打着,你上去不是去送死吗?”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夜皱着眉头,站在原地,维持着抽刀的动作,蓄势待发。
雁北云婷看着,心中也担忧。
两人过了三十几招,墨赢之抿着嘴,一掌打在周天送的胸口。
只听到扑通的一声,夹杂着风的呼啸声,周天送倒地。
“主子!”
夜收了刀,连忙上去。
见状,雁北云婷神情一狠,从袖口中快速持着几根绣花针飞了出去。
墨赢之袖子一挥,那绣花针直接被内力挥飞,飞了回去。
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雁北云婷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躲闪,就只能闭上眼睛。
只听到闷哼一声,意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雁北云婷睁眼,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雁北将军还是退后吧!以免误伤!”周一出声,他的长相与他铮铮铁骨的形象不符。
雁北云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一瓶丹药,倒了两粒给周一服下。
针上有毒,不及时服药,会死于非命!
墨赢之看到雁北云婷的举动,也料想到那绣花针上被动了什么手脚,他漠视了一眼周围的人。
“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混身都透露着不好惹的气息,犹如地狱中的厉鬼。
皇太后的旨意下得很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墨赢之为人奸诈,里通卖国,犯十恶之罪,其长乐公主助纣为虐,同罪,废去公主之位,抄家灭族!钦此!”
墨赢之暴露了?
但是,为何是里通卖国?
剧情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大致情况还是有相通的点!
陈楚楚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抄家?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说完,面前涌现出许多暗卫和护院来,与宣旨的一起随同过来的官兵们打了起来。
刀光剑影,血腥味快很就在空中弥漫开来。
陈楚楚捂着嘴,感觉有些恶心,陈老爷哎呦了一声,拉着她出来,坐上马车。
“爹?”
“楚楚,你先走!”
“你呢?你怎么不走?爹,我们一起走啊!”陈楚楚抓着马车的木框边边,半个身子都俯了出去。
陈老爷轻推了一把,将她塞回马车,“我去把你娘的牌位拿出来,你先走,我待会儿再跟上!”
正说着,黄莺被乘风背了出来,他眼睛还裹着纱布,可依旧能通过自己对外的感知辨路。
“你快放我下来!”
黄莺敢说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耳根都红完了。
那姿势哪里是背啊?
简直是扛!
乘风将她放下,没觉得哪里不对,“快走吧!我让人送你们出京城!城外有人接应!”
“那你们……”
乘风摇了摇头,他看着黄莺的方向,却看不见她,“保护你们是我们的职责,你们放心走就好了!”
看着这样的乘风,黄莺动了动嘴,没能说话,马车便动了。
绿意和彩莲上了另一辆马车,石大力朝她们点了点头,叮嘱道:“定要保护好小姐!”
“我们知道了!”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陈家的下人散的散,走的走。
府上已乱作了一团,陈老爷冲回去将楚楚的牌位抱在怀中,来不及整理好,便跑了出去。
千军万马坐在马车上,陈老爷兜兜转转地从府里跑出来,乘风观察了一下周围,催促道:“老爷,要抓紧时间了!”
陈老爷点了点头,上马车。
石管家跟乘风点了点头,“你们保重!”
“如果三天后,我们没有过来跟你们会合,你们就南下,躲些时日,便去东篱!”
石管家铭记在心。
只是恐怕连东篱也自身难保!
陈楚楚作为和亲待嫁的公主,乃是逃不了被抄家灭族的罪!
风呼啸着,陈楚楚坐在马车上,感受着这路上的颠簸,她一手捂着肚子,觉得有些难受。
这阵子她孕吐难受极了。
黄莺皱了皱眉,“小姐,你要是不舒服,我让他们慢点赶路!”
“不必了!”陈楚楚吃了个梅子,缓了一会儿。
然而,车子突然颠簸。
“什么人?”
黄莺惊觉,她提起早已放在旁边的剑,掀开帘子跳下车。
“你的伤……”陈楚楚刚说话,肚子就一阵疼痛。
“小姐,我不要紧!你待在里面不要出来!”黄莺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