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赢之的队伍极具壮大,从两千多人直越三千多人。
夙跳脚道:“老匹夫,你怎么教儿子的?居然教出了叛徒!”
“爹,他说你教子无方!”朱小胖嚷嚷道。
几天没跟他交手,这小兔崽子的武功大有见长!
朱神将皱了皱眉,“你别挑拨离间,我回去再打你!”
朱小胖:嘤嘤嘤……
“爹,人多力量大,咱们一起叛变吧!”朱会飞张了张口。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爹的。
朱神将简直要被他这两个逆子气死,他用力一脚将朱会飞踢飞,后者重重倒地。
朱小胖惊呼了一声,“爹,你可真不留情啊!”
“对付不孝子,必须不留情!你别再捣乱了!”
“不行!我们跟墨大哥是兄弟,兄弟有难,必当两助插刀!”朱小胖固执地说道。
朱神将冷哼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朱会飞痛苦的嘶叫声。
原因无他,他最是熟悉旁边的人说话声了,而且朱会飞和朱小胖的嗓门都一样大。
兵器相交的声音并没有完全掩盖朱会飞的声音,他腹部中了一长矛,而持矛者是雁北云婷。
那长矛穿过他的身体,轧在地上,雁北云婷拔了一下,没拔出来。
她皱了皱眉,将脚踩上去,用力将长矛拔出来。
朱会飞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最后声音渐渐消失,晕了过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城门破开,显残败之势。
朱神将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朱会飞,又看了看将长矛拔出来后奋勇杀敌的雁北云婷。
他怒吼道:“为什么杀他?”
“他是叛徒!”雁北云婷起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后来大脑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
朱神将没继续打了,朱小胖也收手快步过去查看朱会飞的状况,只是,这一看,他人傻了。
愣愣地抬头看朱神将。
朱神将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快步流星地上前。
“死了?”
“你居然杀了我儿!”
朱神将怒从心起,持起刀刃便朝雁北云婷过来。
周一一见,快速上前挡在雁北云婷前面,皱眉劝道:“朱将军,不可冲动!”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来人!给我把朝廷杀尽!”
继逆子之后,朱神将反了。
三千多一越到了一万多。
手中有兵权者,手底下的士兵都由他操练,训练有素,朝廷这边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一大半。
马保顺见状,趁乱摸索到周天送的身旁,举刀。
侄儿,我要为你报仇!
然而,周天送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躲过了这一招。
彼时的他正与墨赢之交缠砍打,马保顺跑来作乱,简直是把自己往刀尖上逼。
周天送刺了马保顺一剑,一掌把他打飞,回头就目光阴森地看着墨赢之。
“墨赢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便又打了起来。
马保顺的手下扶住马保顺,“大人,你怎么样了?”
“咳咳……我这把老骨头太久没活动了!你……你们去帮他,我要周天送死!”
“大人……”
马保顺虚弱地伸了伸手,让他不必再说了。
皇宫守卫森严,他好不容易找到时机刺杀,结果却失败了!
到了黄泉之下,他对不起……想到这里,马保顺咽气了。
很快,马保顺手下人纷纷加入杀朝廷的队伍中。
场面很乱,反正是乱杀!
周烈王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看到死伤无数,心中悲哀。
战争夺去了无数的生命,他听到壮士们的悲鸣和被战争牵扯进去的无辜百姓的哭声。
“为国战死,乃光荣!”
周烈王加入激战中。
周一见他来了,目光不善地看着朱神将,“你分不清局面吗?国破家亡!你儿子死了,就要拉众人去赔葬吗?”
朱神将嘴巴动了动。
朱小胖踹了一脚旁边持矛的士兵,呸了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给我杀!”
他将逆反发挥到了极致,朱神将眉头紧锁。
周一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杀!”朱小胖的声音大得似乎能穿过耳膜。
墨赢之听到他的声音,抬了抬眼,“接下来,我要动真格了。”
“呵……”周天送抹了抹嘴角的血,“不过如此!”
墨赢之腾空而起,三两步间与朱小胖擦肩而过,“你们做得很不错,谢谢你,但是收手吧!”
朱小胖不解其意,但也猜到了他不想拖累自己。
男子自当顶天立地!
若是连自己过命的兄弟都不敢护,那他岂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杀!”
周天送随其后追了过去。
墨赢之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地界,脚下周围横七八落地推叠着死尸。
雁北云婷目光一转,“我去护着皇上,你……小心!”
周一心念一动,身后的雁北云婷就飞身走了。
朱神将本在犹豫,见雁北云婷一走,那颗心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们都是帮凶!给我去死!”
好家伙,杀疯了!
周一皱了皱眉,躲开攻击并迎战,“那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话说,墨赢之说的要动真格,便是当真动了真格。
周天送在凌厉的剑气下,衣裳被划破了几下,被他逼退,模样显得十分狼狈。
墨赢之朝他刺了一剑,他避无可避,生生挨了一剑。
剑捅进肉中,周天送的额头生出了汗,嘴角溢出血珠。
雁北云婷瞳孔放大,连忙落地,扶着脚下不稳的周天送,目光凌厉地看着墨赢之。
墨赢之顾念着那一点往日之情,剑没有刺得太进去,不然,周天送早就因失血过多死了。
“退兵放我们离去,我从此不干涉朝廷之事,你也可以免受其死!”
听到这句话,周天送笑了,“墨赢之,你是孬种,居然不敢杀我!”
哪有人赶上去送死的?
雁北云婷不赞同地看着周天送,然而,后者却推开她,重心不稳地站直。
他的丹凤眼中杀气腾腾,断是没有放过墨赢之的理,“放你走?绝无可能!”
墨赢之睫毛微夹,眸色深邃幽深,如同看死人一般,“那你就去死吧!”
剑刺了过来,周天送居然没有动作,这是不打算挡了?
他这是想死?
“不要!”
雁北云婷瞪大了眼睛,忙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危急之际,她挡了过去。
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周天送不可置信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