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女帝攻下大周,统一大业,建立了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定都苏州,统称南国。
至于,国号……南……
陈楚楚当初是没想到取个国号居然是一件如此之难的事情。
既然这么难,那就用旧的,依旧是难。
国师听了,摇了摇头。
南国建立后,重建家园需要一些时日,陈楚楚重新制定了国法。
自由、民主,是她追求的。
小脚女人等这些女诫和律法,都被她废除了,甚至这些个书藉,也成了禁书。
女性可以跟男性拥有一样的权力,只要你想,并且有能力,那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是去学堂读书识字、上朝堂当官、去军营当兵……应该说,她是突发奇想第一人。
朝渭云觉得她这个想法挺新奇的,拉着范建连夜把国法的条例完善与补充,甚至还发挥想象力与创造力,多加了几条。
其他的,在周天送之前改革大周律法的基础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搬了过去。
总而言之,就是在已有的律法上加以改良,变成国法。
先人的智慧……是杠杠的!
陈楚楚不过是修改或废除了些陈俗守旧的条例。
当然,也有新加上去的。
当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不服,说她一个女流之辈,什么都不懂,还添乱。
然而到了后来,家国安康,特别是百姓重建家园,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后,还真别说,香极了。
陈楚楚开始了带娃、上朝这两点一线的打卡生活,时不时看哪两个人对上眼,还帮忙撮合。
有彩莲风风光光地嫁给了二世子、嫣儿姑娘带着夏娃嫁给范建作为例子后,裳宁躲得远远的。
他现在是势力滔天的一品大将军,可还是惧怕赐婚!
于是乎,他功成身退后,自请去了偏远的城池镇守。
梦公主碍着身份,不能随便跟着他到处乱跑,他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风,有幸福生活不过,去求陈楚楚,让她也一同过去。
陈楚楚自然是不答应的,可是,梦公主却以国法,试图以理服人,陈楚楚卒,勉为其难答应了。
梦公主:“裳宁!”
裳宁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前来目送自己离开的陈楚楚,心中一口老血就哽在了咽喉。
“咳咳,梦公主欣赏裳少将吃苦耐劳的精神,特意请求一同前往,学习……”陈楚楚说着,眼神乱飘。
裳宁都要被气笑了。
他好心好意道:“陛下要当心头上凤冠!”
陈楚楚背后发寒。
裳宁不再看她一眼,策马奔腾而去,梦公主屁颠屁颠地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啊咧?她的凤冠会不会不保啊?
陈楚楚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去。
异族之人在此次战伇中立了大功,但他们隐世习惯了,便又回到了那一个安乐的居所。
陈楚楚也不勉强他们,令异族之人派几个人出世领赏。
异族之人思去想后,将族长侄女推了出来,她年岁不大,才十四岁芳龄,其人骄傲了些,别的也还算说得过去。
“到了苏州,要知礼数!不许随意给人下蛊,知道了吗?”
“好了,我知道了,爷爷,你太啰嗦了!”侄女挥了挥手,告别。
异族之人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这是值得高兴的。
侄女一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途经荆州时,队伍休整,便央人带她去玩。
她去吃烤串,在摊留停留了一会儿,扭头张望,便看到一个面貌俊美的男子。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侄女惊叹,连烤串也不要了。
她冲过去,兴冲冲地要了碗豆腐花,一直盯着周天送看。
雁北云婷没想太多,她到后面去忙活,谁知,侄女朝周天送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周天送过来,开口想问她有什么需要,一靠近她,却被她拍了一下手,下一秒,肚子翻滚疼痛。
他捂着肚子,手靠着桌子的一角,让自己不倒下来。
侄女嘻嘻地笑了两声。
雁北云婷端豆腐花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她将豆腐花放下,连忙去扶周天送,“你怎么了?”
“我……”周天送说着,突然吐了一大口黑血。
雁北云婷面上一惊,凌厉的目光看向侄女,“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帮他解蛊罢了!”侄女收起了笑意,“异族之人生下来,自识字之日起便要背蛊藉书、学下蛊,他中没中蛊、中的是什么蛊,我一看便知!世人如此可笑,竟然妄想用情蛊来蛊惑人心,强硬留下自己心悦之人!”
雁北云婷听了她的话,身子晃了晃,她却当雁北云婷理亏,继续说道:“你该谢谢我!若是他中蛊的时日久了,到时医仙蛇手在世也难医!”
“医仙蛇手?他……死了?”
“是啊!二麻子跟他的师娘哭得可惨了!”侄女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疑惑道,“你认识医仙蛇手?”
“他是我师傅!”
雁北云婷说道。
侄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会下蛊!”
说完,她打量了一下雁北云婷,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周天送。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来着,但他实在是太英俊了!”侄女直勾勾地看着周天送,“我方才听他喊你娘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但还是劝你,强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
雁北云婷看着周天送,道。
但,她已无法放手!
“他中蛊已半年多,这一下解蛊,身子必受损伤,你去药店配好绝情花,一日三次给他喂下,他的身体才能好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
雁北云婷不敢看周天送。
然而,她身旁的人,却紧紧握住她的手。
雁北云婷微愣。
周天送对侄女说道:“不是强扭的瓜!”
然后,侄女被他气跑了,连豆腐花都没有吃。
呜呜呜,爷爷,外面的人真是太奇怪了!
当然,这段经历对于侄女的一生来说,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过后,她便忘了。
苏州有山有水,女帝貌美还平易近人,她玩得不亦乐乎。
只可惜,一年后,女帝没了。
俗语说,情深不寿。
她死在了海棠花开的季节。
侄女感念其好,自请出世,做了墨琼林的老师,教他医理。
同年,女帝其兄周青还俗,当上了摄政王,代理朝政,待墨琼林长大后,再让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