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听宇文泰不再叫他汉奴,一时意气风,看着围观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朗声一笑,纵身跃起,攻了过去。?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同样的一拳,之前宇文泰完全视作儿戏,但见这一拳携风而至,他也不由神情凝重,暗道子萱究竟何以有此突变。
子萱则直觉自己手臂上热流涌动,便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伤处疼痛与身体的疲累,一扫而空,竟然不顾宇文泰惊人的蛮力,想要来个硬碰硬。
在场最震惊的非独孤库者莫属了,短短时间内,子萱意气风到遭受重创,如今又再做突破,前后拳力的差距,可谓云泥之别。
贺拔胜愣愣地看着子萱这一拳,看似依然飘忽,但却劲力内敛,暗自点头道:“这一拳不一样了,希望宇文泰不要轻敌!”
贺拔家其他父子三人及尔朱荣听了贺拔胜的话,都不由轻轻点头。
尔朱荣此时拉拢之意更浓,笑道:“老独孤真是牛气,这样的人才,竟然留在府上做个汉奴,啧啧!”
库者听了老脸一红,尴尬笑道:“若我早知他有如此本领,早将他送到云中外营去了!惭愧啊,是我老眼昏花!”
说着,将目光重新放到场内战局中,此时宇文泰已接连接下子萱三拳,苦不堪言。
原本他以为子萱人弱拳轻,虽然第一拳气势陡变,却也只用了三成力量去接,谁想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刚一接触,便有股怪力陡然传来。
宇文泰大惊,忙奋起全力,迎上子萱那股怪力,谁知子萱却不与他纠缠,一拳方才得手,第二拳便又袭来,接连三拳,逼得宇文泰不得不全力应对。
可即便如此,三拳过后,宇文泰也不由手臂狂颤,这还有天理吗?子萱本就比他度要快,如今不知怎地,一拳又重似一拳,真是见了鬼了!
三拳过后,子萱却并未追击,而是远远拉开距离,看着宇文泰惊讶模样,他本就是为了试探自己有何变化、变强的程度,如今三拳之后,心中已有计较。
“姐姐,为何子萱公子好像忽然变厉害了呢?”叶子看着子萱现在的轻松样子和宇文泰的狼狈模样,心中疑惑。
紫鹃其实也为子萱的突变所震惊,痴痴地隔着粉纱,看着子萱飘逸的身影和自信的表情,不自觉地一丝笑意扯上双颊。
“叶子,我们先走吧!”
“嗯?小姐,还未分出胜负啊?”
紫鹃又将迷蒙的双眼,看了看迎风傲立的子萱,笑道:“今日无论胜败,子萱哥哥都是赢家,再看胜负已无意义,回去等子萱哥哥的消息吧!”
如双正看着子萱哥哥的样子,心中喜不自胜,兀自未干的泪痕下,却是张惊喜交加的笑脸。
“二哥,我就知道子萱哥哥会赢的,我早说过了是不是?”
如风听了如双的话,差点儿一下扑倒,嘀咕道:“不知是谁,一直劝子萱大哥别来赴约!”
如双听了,俏脸一红,扭过头去,却现刚那载着子萱哥哥来此的粉帐小车,竟然以飘然远去,不由惊讶,却听如风说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难料胜负。”
说着不管如双是否听到自己的话,只将目光锁紧场上形势,子萱如今轻松自得,外弛内张,笑对宇文泰。
宇文泰却一反方才嚣张神情,凝视子萱,暗将拳头捏的更紧,以驱散手臂传来的疼痛之感,但却不敢先动分毫。
两人久久对峙,让围观之人莫名其妙。
“黑獭上啊,再把那嚣张汉奴揍趴下,回头我请你喝酒!”
“闭嘴,你没听人说吗?人家不是汉奴,人家叫独孤子萱,而且现在看起来黑獭好像并不轻松!”
“嗯,黑獭算是遇上劲敌了,但无论胜败,此战过后,这独孤子萱,怕要声名鹊起了!”
……
听众人竟然开始看好子萱,如愿恨得牙根生疼,咬牙切齿地看着场中局面,可惜他着实看不出其中微妙的变化,捅了捅高欢。
“高兄,还不动手吗?”
高欢虽然并非高手,但也看得出,此时情势复杂,谁胜谁败,尚未可知,只是方才为子萱的变化所震惊,一时竟忘了早已备好的后招。
此时听如愿提醒,就待打出暗号,却见宇文泰竟不耐等待,先出手了,两人混战到一处,一时间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
于是只好招呼身边小厮,“高泽,你去告知那人,等下见机行事,不可妄动,以免弄巧成拙,伤了黑獭!”
高泽听了高欢吩咐,应声前往,走出不远,回头看了看高欢,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子萱见宇文泰迅猛攻至,大吼出声:“来得好!”
从容接下宇文泰的攻势,现他竟然力量再有突破,不由吃惊,手臂接触之处,忽的一痛,却马上被那道暖流驱散。
心中一喜,但仍不敢托大,索性故技重施,再展身形,打起了游击战。
虽是故技,效果却截然不同,宇文泰见子萱竟然不再与他硬碰硬,又变得泥鳅一样,自己的攻击大多落在空出,而子萱却可觑机出手,心中大为光火。
“独孤子萱……啊……是好汉的,不要……嗯……躲躲藏藏,与我堂堂……啊……正正一战……啊!”
可怜此时宇文泰现子萱不仅拳上力道猛增,连度也又有突破,且攻击衔接更加行云流水,一句话还未说完,便遭其四创!
子萱得手,意气风,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境界,宇文泰像是一个靶子,任自己攻击,却无法动弹,爽到毫颠!
贺拔胜见场中形势,不由眉头大皱,“这个子萱未免投机取巧,何以明明可堂堂一战,却非要用这取巧手段?”
贺拔度拔与库者听了,都觉贺拔胜未免太过死板,刚要开口点拨,就听尔朱荣说道:“我却觉得黑獭必输无疑!”
贺拔父子与库者听了,都觉惊异,扭头盯着尔朱荣。
贺拔胜却点点头道:“二百合内,黑獭就要落败,只可惜非战之罪,实在是子萱太狡猾!”
尔朱荣轻轻一笑,转身便走,“以我看来,不出五十合,黑獭必败,他根本就不是在与一人战斗,老子等着收钱去啦!”
边走边说,一边还摇了摇手中的赌据。
贺拔胜听了尔朱荣的话,不由疑惑不解,想要问父亲他到底是何意思。
却听独孤库者说道:“老尔朱果然慧眼如炬,正看出了此战的关键啊,胜儿贤侄,你这次要看走眼了!”
贺拔胜不服,将疑惑的眼光看向场中,执拗说道:“若有真本事,干嘛弄这些个无耻手段,光明正大的接战才是男儿气概!”
被尔朱荣与独孤库者点破,贺拔度拔也恍然大悟,看着场中不断游走的子萱,听贺拔胜幼稚的说辞,不由叹息。
“胜儿,这不是无耻,子萱乃是在用头脑战斗,而宇文泰执着于武力,当然撑不到二百合啦!”
说完,便将目光转向远去的尔朱荣,目光深邃,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