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望日破贼,你问这些做什么?”
“高欢”莫名其妙,但刘辉却心头陡震,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却夹杂了更多的怨恨与懊恼,甚至还有些慌乱。八≥一中文≧w≦w≦w﹤.≦8<1≤z≦w≤.com
子龙听了这话,笑得更甚,回头看了眼刘辉道:“那敢问此手书又是何时缴获?”
“当日缴获!”
葛荣听到这里,已然心中已然一片洞明,冷哼一声,拍案而起,看了眼“高欢”,却并未作,在原地走来走去,神色复杂,眉头紧皱。
这时子龙已有十足把握,拱手对葛荣问道:“大帅,这信函中,所言何事?”
葛荣听了,眉头皱的更紧,看看刘辉,又看看“高欢”,长叹一声道:“嘿,子龙将军,此事只是有人从中作梗,欲离间你我,将军切莫挂怀,待本帅查出幕后主使,必还你个公道!”
说着,朝外喊道:“送客!”
堂上其他三人一愣,各有疑惑,刘辉是不知葛荣为何没有深究,“高欢”却不明白怎么葛荣竟就此作罢,未动子龙一根汗毛。
而子龙,此时心中更是疑惑重重,送客,送的是谁?真相已明,难道葛荣竟丝毫不会疑心此事必然是刘辉或“高欢”两人中的一个主使?就算是他俩共同谋划,子龙也不吃惊。
然而,葛荣却如此轻而易举将此事一笔带过,只给了子龙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难道他就不怕偌大的基业毁在旦夕之间?
不行,决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子龙心中打定主意,却见两名兵士早走进来,要架上自己,正欲挣扎,却听葛荣怒道:“错啦!”
刘辉此时已面色死灰,高泽的表情也僵在脸上,完全搞不懂葛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子龙却兀地笑了,笑声很狂野,好似一次次重击,落在刘辉心头,让他差点儿瘫坐在地上,但他不能,因为这还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自乱阵脚。
“大帅,高欢将军此来,乃是为杜帅押送给您的礼物啊,我们同为义军兄弟,万不可失礼在先,以免落个恩将仇报的名头,还要交恶杜帅,您千万三思!”八壹中文網
说着,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俯身在地,颤抖不已,看得葛荣一阵犹疑。
没等葛荣话,子龙反抢先道:“葛帅,刘军师所言极是,请葛帅三思,且有些事情,还需高将军讲明,否则我军危矣!”
葛荣听了心头一阵,刘辉更是连颤抖的力量似乎都已失去,高欢则心中越觉得不妙。
“葛帅既然下了逐客令,高某再留在此处,似乎徒劳无益,既如此,高某告辞了!”
说着,竟然就要朝外走,正这时,忽地一道寒风掠过,挡住“高欢”去路,一声冷笑中,一个声音道:“高将军多坐片刻吧!”
正是子龙,他见高欢刘辉阵脚已乱,大喜过望,怎能错过如此良机,说完这句,便大手一挥,掐住“高欢”脉门,将之拉了回来。
葛荣见子龙如此失礼,竟然不管“高欢”的抗议,沉声不语,惊疑问道:“子龙将军慎言,这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帅绝不妄杀任何一人!”
子龙却嘿嘿笑道:“将军放心,绝不会有错了!”
说着,转过头来,看着“高欢”道:“将军何时入城?”
“今早,不,不,昨夜。”
“昨夜几时?”
“丑时,不,亥时。”
“投诉哪家客栈?”
“左人城驿站。”
子龙听了,满含深意地微笑看着“高欢”,沉声问道:“真的?”
高欢被子龙一阵连珠价追问,心中早已惊慌难定,见子龙神色,心思百转,偷眼瞥了下伏在地上的刘辉,见刘辉竟然连头都不敢抬,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真的!”
这两个字,是“高欢”闭着眼睛答出来的,本已做好了被继续追问的心理准备,却觉腕上一松。
子龙笑意满满地看着“高欢”,朗笑声震得房顶似乎都在簌簌抖,笑声方落,子龙就收敛神色,拱手道:“葛帅,望请召门守及左人城驿站主事来此对质!”
葛荣本不想将此事闹大,想要不了了之,以免打草惊蛇,谁知看了子龙表情,现他竟十分自信,虽仍纠结,却也点了点头!
趁此机会,子龙也不再问“高欢”任何话了,看了眼趴在地上动都不动的刘辉,眼底一丝戏谑光芒渐盛。
回头正视葛荣,见葛荣神色间仍诸多犹疑,不由得冷冷一笑,越是这样,日后便越方便行事!
“葛帅,相比你也该知道,此时是有人欲加害子龙,离间你我,期望能够借葛帅之刀,取了子龙项上人头,未知葛帅是否同意?”
葛荣此时满心焦灼,被子龙这样追逼,苦不堪言。
但诚如子龙所言,祸起萧墙,乃是最大的祸,尤其是如今这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各怀柜台的时刻,若此事难以善了,那关系到的可是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
葛荣赌不起,因为他不知道事实真相究竟如谁所说?可若他明确表态,万一真的是子龙之计,那结果必是众叛亲离,葛荣同样赌不起。
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却不多话,只等所谓真相浮出水面。
不几时,昨夜门守及驿站主事先后来到帅府正堂,瑟瑟给葛荣行了个礼,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着葛荣问话。
葛荣朝子龙微一点头,子龙转身,朝门守问道:“昨夜亥时可有人进城?”
门守及主事见问话的是子龙,出了一口大气,喏喏答道:“有!”
子龙听了一愣,回头看了看葛荣,见葛荣也是一般神情,却瞥到伏在地上的刘辉身子一阵,子龙心有不甘,追问门守道:“入城之人是谁?”
门守见子龙表情,心里一时生怯,声音竟有些颤抖,答道:“六镇义军杜帅下属队伍!”
子龙听了大惊失色,眼珠乱转,却瞥见“高欢”那满是深意的奸笑,心头一颤,暗道不妙,一时竟有口难言。
暗咬牙根,说不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可有记录?”
“已然造册。”
听了这话,子龙猛地退了几步,险些撞到桌上,看了看正缓缓直起身来的刘辉,哪有一丝怯懦?
这,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