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睡吧。”
陆承芝看着他,“那你呢?”
“我也在旁边睡一会。”
陆承芝战战兢兢的躺下,把被子拉上,侧着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不过半分钟,腰身就被他环住了。
他贴得很紧,下巴埋在她的肩颈处,“睡吧。”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鼻尖之下全是他的气息,这让她根本没办法睡,“蒋城哥,你能不能往后退一点点。”
“我冷。”
陆承芝,!!!
“那你把手拿开,转过去,我抱着你睡。”被他那样抵着,根本没办法睡啊。
在她印象里,蒋城哥一向都是克制守礼的,现在却是白天也不愿消停。
蒋城乖乖转过去,陆承芝从身后抱住他,明明他的身体热得跟什么似的,非说自己冷。
不过他的背也很坚实宽阔,就像小时候背她一样,让人很安心。
她实在是太困太累了,不一会儿就把头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蒋城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之声,又被她柔软地贴在背后,根本睡不了一点。
他轻轻的把她环在腰间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拿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去,与她面对面。
不能动,看看也觉得很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蒋荣的声音,“大哥,吃午饭了。”
蒋城连忙起身,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门口对蒋荣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蒋荣微扬着下巴,有些不可思议,“大嫂还在睡?”
“嗯。”
“身体不舒服?”
“嗯。”
蒋荣皱了皱眉,“那就带她去陈忆南那里看看啊,怎么能拖着呢?”
“也不是很严重,不能老麻烦忆南。”
“朋友不就是用来麻烦的么?他麻烦咱们俩不也是毫不客气吗?”
蒋城深吸了一口气,错开话题。“雅雅呢?”
“在餐厅,妈留她下来一起吃饭,我就想着大嫂出来一起,她好有个伴。”蒋荣非常认真的说道。
蒋城把大衣扣子扣好,“走吧,我们一起陪着。”
就在这时,陆承芝出来了,“妈留了雅雅下来吃饭?”
“嗯,她说吃过之后中午要去医院,明天都不过来了,要陪陆二叔。”蒋荣说道。
蒋城看到承芝要出来,转身去扶她,也许是睡了一觉,陆承芝感觉好一些,“我能走,一起去吃饭吧。”
她真的饿了。
三人来到餐厅,就看到蒋老夫人和雅雅一起坐在餐桌边等着。
陆承芝上前喊了一声,“妈。”
蒋老夫人应下,“嗯,赶紧吃饭。”
五个人围了一桌,蒋老夫人看着这画面,莫名的很舒心。
起筷吃饭,蒋城给陆承芝夹了一块鱼片,放在她碗里,陆承芝低头吃下。
蒋城见她喜欢,用漏勺把鱼捞出来,放在一个小碟里,推到陆承芝面前。
蒋荣埋头吃饭,一抬头就看到雅雅看大哥捞鱼片,于是问她,“你也喜欢吃鱼片?”
陆雅眉头微挑,想着教了这么久,看看她的蒋二哥能不能领悟,想到这里,决定不出声先考一考他。
如果实在不行,那她就放弃幻想,不教了,多发现他其他的优点。
陆承芝抿嘴笑,也不说话,就蒋老夫人一个人叹气。
蒋城给陆承芝倒了一杯水,正要继续给陆承芝捞鱼片,突然整碗鱼片被蒋荣端在了手上,然后霸气的放在雅雅面前,“雅雅也喜欢,公平一点,一人一半,你已经捞了一半了,剩下的归雅雅。”
蒋城:!!!
蒋老夫人的额头直突突: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是有样学样吗?
陆雅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把鱼片放回桌子中间,“蒋二哥,我就是羡慕蒋大哥对承芝姐细心而已呀,我不爱吃鱼片。”
蒋荣看了一眼小丫头,就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雅庆幸好在大嫂是她堂姐,要是换了别人,今天这顿饭别吃了。
蒋荣如释重负,原来这样,于是冷着一张俊脸问她,“你喜欢吃什么?”
女孩子就是矫情,但那是雅雅,矫情好像也能接受。
这种事说出来了,就很刻意啊,现在陆承芝也不让蒋城夹菜了,陆雅更加不好意思。
蒋老夫人想象中的和谐温馨场景,大儿子大媳妇你侬我侬,二儿子两口子有样学样,一家人吃着饭聊着天,意犹未尽,但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蒋城偷偷地把手附在陆承芝耳边,小声问:“雅雅喜欢吃什么?”
陆承芝又笑着把手附在蒋城耳边,同样小声回复,“喜欢吃排骨。”
蒋荣五感敏锐,呵,这两人坐在饭桌上也敢说悄悄话?
他二话不说,拿起陆雅的碗给她挟了几块排骨,“吃吧,吃完了我再给你夹,剩下的全是你的。”
陆雅不是蒋荣,她没那么敏锐的听力,见蒋荣主动的给她夹了自己爱吃的,立即甜甜地笑道:“谢谢蒋二哥。”
听到这句,蒋荣心情也好了,蒋老夫人扬了扬眉,高兴地吃饭。
陆承芝突然就明白了蒋城哥刚刚为什么非要悄悄问她这个了,原来是给蒋荣问的,果然这个家没有蒋城哥,是不会有亲戚喜欢在蒋家久呆的。
陆雅吃完饭,和大家道别,“我去医院啦?等承芝姐回门的时候我再回来。”
“你要在医院呆这么久?”
“我还想去看看我嫂子,这次回来都没有见到她,妈在电话里说她肚子比常人大好多呢。”
陆承芝笑道:“那行,顺便问问她什么时候搬回来?”
蒋荣起身,“我送你。”
蒋荣把陆雅送到医院,一起上去看陆文星,他的状态好了很多,陈忆南说再过两个星期就能回去了。
因为陆雅的到来,陆砚没有来守夜,安安又被陆承平接走,陆砚直接回家。
一到家见客厅没有人,就直接上楼,房间里也没有,陆砚顿时慌了,大喊了一声,“清宜。”
没有人应答,陆砚飞快的下楼,每个房间打开,又喊了几声,“清宜。”
他就不该听她的非要等承芝姐回门再送去陆家的,彩晴去上班,杨华方在照顾周寒,其他人因为不信任也没敢叫。
“清宜。”他又恼怒地喊了一句,他只感觉脑中的血压往上冲,四周一片安静,他差点站不稳。
才发生舒意的事,他怎么这么大意。
正当他有些无措之时,便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陆砚,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