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见妻子又问起,想必心里十分不安,“你只需要把自己顾好,其它的有我,不用担心。”
“那天彩晴说的太子爷……”
“嗯,我知道,既然敌在暗我在明,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对方在何处,更是做不了任何反击,且先以不变应万变,动的人越多露出的破绽才会越多,例如这次,蒋大哥和蒋荣一定认真了。”
沈清宜回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
陆承平去了医院,先去看了一眼陆文星,就去了蒋荣的病房,刚推开病房门就看到陆雅趴在蒋荣的病床旁边睡着了。
他看到蒋荣,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严重,走过去低低地问了一句,“蒋荣,你没事吧。”
蒋荣看了一眼陆雅,怕吵到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但陆雅已经醒了,她看到陆承平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蒋荣。”
“我没事。”
陆承平始终有点心虚,“没事那我就去陆二叔的病房了,如果你想做什么,雅雅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你可以喊我。”
说到这个不方便,蒋荣的目光闪了闪,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陆承平转身要出门的时候,听到蒋荣的声音,“我要上厕所。”
雅雅的个子小,力气弱,他怕她根本扶不住。
陆承平上前把他扶下来,架着走了一半路的就累得气喘吁吁,有些埋怨道:“你怎么这么重?”
看着一点也不胖,这肉是怎么长的。
蒋荣睨了他一眼,“你平常没事多跑几圈,别整天只会吃喝玩乐躺,否则只会越来越虚。”
男人怎么可以被人说虚?陆承平顿时不乐意了,“就你整天跟只藏獒似的,谁扶谁虚,要不你怎么不敢让雅雅扶呢?”
“雅雅是女同志。”
“那就叫陈忆南来扶你。”
陈忆南刚回来,在隔壁躺下,而且同样也没多大力气。
蒋荣不说话了。
两人再次回到病房,陆承平去了陆文星的房间,陆雅冲着蒋荣眨了眨眼,就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尿壶,“等会就在这里方便。”
蒋荣的脸顿时红了。
陆雅看着他的表情,“那有什么呀,我不看就是了嘛。”
啊,蒋二哥实在太可爱了。
“睡吧。”蒋荣说完躺下,陆雅也假装睡下。
等蒋荣刚躺下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陆雅才悄悄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蒋荣,这家伙怎么长的呀,鼻子这么挺,睫毛这么长,下颌线完美得不像样,更重要的是还是桃花绝缘体,好看又安全,这点比她哥和蒋大哥好太多了。
特别蒋大哥从小就被女人盯着,离了婚还很抢手,想想就累得慌。
她哥的破事虽然没蒋大哥多,但听彩晴讲似乎也有两三个。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这方面连亲娘都嫌弃的人,在陆雅眼里就是无敌的优点。
她忍不住又亲了一下他的唇,随后悄悄的出了病房。
到了父亲的病房,看到父亲睡着了,陆承平侧躺在旁边,似乎没怎么睡。
陆雅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近陆承平,把手捂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承平哥,我有话跟你说。”
陆承平起身,跟着陆雅走到病房外。
陆雅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开车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借给别人开过?”
陆承平听到这句,脸色顿时黑了,“雅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混,却也知道这车不能随便借给别人开。”
今天父亲骂过他也就算了,陆雅又来质疑,他心情很不爽。
陆雅连忙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那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总是胳膊向外拐,护着蒋荣,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个不学无术,毫无底线的纨绔子。
你哥不要家产的时候,你来质问我,蒋荣一出事,第一件事又是来质问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我好欺负啊?
隔了一层就是隔了一层,我也没对蒋荣做什么,你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兴师问罪。
如果是我姐,她绝对不对这样对我。”
他姐就是再爱蒋城,也从来不会因为蒋城委屈陆家人,哪像这个陆雅。
陆雅听着他一连串的回击,也生气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现在问你,只是想让你也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并且积极的融入进来,说开了一起面对,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打消其他人心里的疑虑。
你明明关心蒋荣,不然也不会这个点跑过来看他。
你现在完全回避这个问题,往后在这件事上出现对你不利的证据,不但会显得被动,还会让陆蒋两家再起隔阂。”
陆承平呵呵了一声,“再起隔阂?你是怕嫁不了蒋荣吧,看来我天天来陪陆二叔也比不了蒋荣的三言两语,既然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那告辞,以后离我远点,免得让我看了就烦。”
陆承平说完就走了。
陆雅看着他的背影真是欲哭无泪,这个笨蛋,别人不说却会在心里,她都能看出蒋荣在想什么,蒋大哥会就此轻易罢休吗?
如果真的有人利用他对蒋二哥动手,等蒋大哥抓到时,这个笨蛋恍然大悟的时候就只剩下懊恼了。
她知道此事就算蒋大哥查清楚,兄弟俩也会因为她和承芝姐而宽容原谅,但他们不是笨蛋,更不懦弱,他们会用另一种自保的方式反击,就是防着他。
被人防着的滋味多不好。
陆雅跺了跺脚,气哭了,“这个笨蛋!笨蛋!”
陆承平气呼呼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不顾陆文启的反对,直接出门。
家里现在真没有一个让他顺气的。
他开着车,到了一朋友家里,打了几个电话,约了三五个朋友一起去了舞厅,有小弟见他心情不好,“陆少,要不我给那个林小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你。”
陆承平没什么心情,“随便。”
不一会儿林成语就到了,看到陆承平抚了几句,见他心情仍旧不好,笑道:“陆少,要不要教教你的鸟儿唱歌?”
陆承平犹豫了一下,留下一百块给其他兄弟,带着林成语回去,不过陆文启不允许他带朋友回来,在回陆家的半路上就把她放下来。
取了鸟出来,她又坐上了陆承平的车,等出了陆家那条路,林成语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那辆车又跟上了,虽然极其隐蔽,但她对于反侦察相当敏锐,红唇勾了勾,“陆少,你最近得罪了谁?怎么总有人跟踪监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