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在旁边插了一句:“我本来想叫【四倍效率深渊毒素净化药之风魔龙特供版】的,不过被阿贝多先生拒绝了。”
“咳咳……”阿贝多咳嗽了一声,“砂糖,这种事情回头再抱怨吧。”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净空之雨。”
阿贝多从架子上拿起那管晶莹闪耀的试剂,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十分钟后,阿贝多:“……用雪山上的龙骨和薄荷进行炼金融合,辅以【黄金】的秘配试剂,用阿斯洛法进行调配……”
“最后,我们得到了这份净空之雨。”
“明白了吗?”
阿贝多说完后回头一看,却发现温迪和林夏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丽莎轻笑一声,伸出带着紫纱袖套的小手,在林夏的手背上揪了一下。
“啊……”林夏微微吃痛,迷迷瞪瞪地嘟囔道,“下课了?”
旁边的温迪也被林夏的动静弄醒,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有些尴尬地回道:“昨天晚上通宵喝酒……太困了。”
阿贝多倒是没有怪罪他们的失礼,只是淡淡回道:“抱歉,是我讲的东西太无聊了吗?那我换种方式再讲一遍吧……”
“老师不必了!”砂糖赶忙阻止。
“还是我来说吧……”丽莎叹了口气,“简单地说,只要把净空之雨淋浇在特瓦林脖子后面的积淤污血处就可以了,对吧?”
阿贝多点点头:“没错,总结地很到位。”
林夏有些无语,搞了半天,就是一句话能讲清楚的事啊。
不过转念一想,阿贝多作为天资卓绝的炼金术师,在专业方面严谨一点倒也无可厚非。
温迪看着阿贝多手中的净空之雨,眼神有些复杂。
“有了这个,特瓦林就能净化身上的毒素,再也不用忍受那种剧毒了……”
林夏重重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事不宜迟,尽早出发。”
丽莎也站起身子:“我去和琴说一声,确定一下行动的时间。”
阿贝多也点点头,对着砂糖说道:“砂糖,你陪他们一起过去吧。”
“关于净空之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她。”
“是!阿贝多老师!”砂糖虽然在外人面前有些害羞,但此时心里却十分兴奋,
因为在她看来,这不仅是阿贝多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的炼金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阿贝多老师,那你……”
阿贝多神色如常:“关于实验,我还有些内容要复查一遍。你们先去吧。”
众人点点头,也没有怀疑,转身离开实验室。
等其他人走后,阿贝多独自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在他喉结的位置,有一枚闪耀的金色星星。那是他作为黄金造物的标志。
“这就是时间带来的磨损吗……”阿贝多喃喃自语,“即便是白垩也无法避免……”
……
与琴团长简单商议后,林夏和温迪即刻出发,前往风魔龙的巢穴。
两人传送到明冠峡的锚点,随后开始向西边进发。
关于“风神赶路需要用脚走”这件事,林夏已经不想再吐槽了。
两人走在路上,林夏试探性地问道:“温迪,你的力量到底怎么了?”
“嗯,你是说我的神力吗?”温迪回头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因为太久没有现身蒙德,所以神力衰退……”
“不,我不是说这个。”林夏摇摇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林夏说着,把神之心抛给对方。
温迪接过神之心,没有说话。
“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神明,但我想作为尘世七执政,哪怕你的力量再弱,也不可能连飞行赶路都做不到吧?”
林夏看着对方:“你知道吗,你拿着神之心的感觉,就和我拿着神之心的感觉一样。”
“你究竟是风神巴巴托斯,还是一个仅仅只是持有神之心的吟游诗人温迪?”
温迪沉默片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连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吗……真是聪明的孩子。”
温迪抬起头,仰望天空:“你猜得没错,现在的我,根本算不上是风神巴巴托斯了。”
“出于某些原因,我的【神格】并不能像其他神明那样,永远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必须隔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而在【神格】封闭的那段时间里,我将失去大部分的权能,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吟游诗人。”
“想要重新戴上风神的桂冠,其中的代价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所以在蒙德民众的眼里,巴巴托斯大人才会消失这么久。”
“但他们不知道,风神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被那位喜欢在酒馆驻唱的吟游诗人暂时取代罢了。”
林夏明白过来,脱口而出:“难怪你看起来这么窝囊……”
温迪顿时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俊丽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咳咳……”林夏自知失言,赶忙道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继续前进,又走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个就是风魔龙的巢穴吗?”
即便隔着很远,林夏依旧需要仰起脖子,才能将面前的高塔尽收眼底。
高塔矗立在地面上冲天而起,像是古巴比伦通往天国的建筑。
与其说那是一座高塔,倒不如说是一座数百米高的辉煌宫殿。
当然,所谓的“辉煌”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原本洁白整齐的大理石墙壁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上面镌刻着的繁丽花纹也已经被风沙消磨。
高塔底部的大门和台阶虽然恢宏大气,如今却已经破损不堪,就连楼梯都从中间断裂开来。
林夏还注意到,高塔周围有几个环绕的光圈,散发着隐隐的光泽。
“那些是什么?”林夏问道。
“这些是深渊教团设下的壁障。”
温迪解释道:“特瓦林被毒素侵蚀,会下意识地释放力量,试图缓解自身的痛苦。”
“深渊教团利用这股力量,配合高塔周围的风元素壁障,将整座高塔都封闭起来。”
温迪面带自信微笑:“不过这些把戏在我面前,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